男人不以为然的撇了两眼。
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伤口。
反而还觉得异常刺激。
“看来萧衍没有喂饱你,不然哪来的力气如此反抗?”
“你是在吃醋吗?”
“你觉得可能吗?”
“我觉得很像。”
“……”
“我觉得你已经离坠入爱河不远了。”
“哼。”凌莫渊冷笑,“是坠入爱河还是地狱,我们拭目以待。”
“唔。”
男人吻了上去。
……
车内升温。
红绿灯处,司机眺望着远方,坐在驾驶座都能感受到后座上的膨胀和跌荡。
甚是疯狂。
更是听得他面红耳赤。
他在想
【不是去酒店吗?】
【现在还要不要去酒店?】
【要不开着车四处转转?可是要转多久?】
【这一时半会的估计也不行啊,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一个小时后。
车子回到了原处。
后座上的两人已经恢复了正常。
“凌莫渊,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救你,在你快命丧黄泉之时,我就应该再补你几枪,让你断子绝孙,扒皮抽筋,再把你的尸骨放在烈日之下暴晒,统统拿去喂狗。”
男人毫不在意。
嘴角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可惜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要是可以重来,我也想看看你如何让我断子绝孙,扒皮抽筋。”
他眸光微皱。
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情感这种东西只会成为绊脚石,你错就错在太多情了。”
女人脸上毫无生机。
眼神之下荒凉一片。
她接过了男人递给她的小衣小裤,安安静静地穿戴好后,又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和身上的痕迹。
“要不怎么说你是变态?”女人耻笑,“你教我杀人用枪,教我格斗,把我培养成一个冷血杀手,还将我培养成了取悦男人的工具,只可惜……你失误了。”
“哦?”男人戏谑地欣赏着她的神情,“此话怎讲?”
“你对我动情了,不是吗?”
“对你,动情?”凌莫渊不屑地皱了皱眉头,“我看你脑子真是越发愚钝了?睡你就是动情?那你跟江楚泽是什么,跟萧衍又是什么?少自以为是,我根本不会在乎一个工具。”
“是吗,那就劝你最好如此。”
梦馨然走下了车。
一脸漠然地看向了车里的男人,“计划没有完成之前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了,我不想因为你变态的欲望就毁掉我这么多年来的努力。”
她离开了。
俨然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boss,我们现在去哪?”
司机看向了后座上的男人。
满脸懵逼。
心想
【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变态,连夜安排私人飞机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在车里的一个小时?】
他从来不缺女人伺候,可自从将安若萱留在身边后,他就变了。
那三年里。
他一直对这个女人实施摧残来满足自己嗜血杀戮上的快感,心理上,身体上,精神上,可谓是惨绝人寰。
每次。
他就在旁边观赏。
变态的程度。
可谓是……
超乎想象。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一步步熬过来的……】
梦馨然孤独地走在大街上,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
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
打湿了眼眶。
三年前……
她从赣江大桥一跃而下。
没死。
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偌大的房间里。
很空旷。
很陌生。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位戴着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影子。
也就是……
凌莫渊
是他救了她。
从那天起。
她的噩梦就开始了……
他为了享受杀戮带来的快感。
为了享受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折磨致死的过程。
为了将她带入黑暗。
拖入深渊。
逼着她拿刀,一刀,一刀将一个活人进行骨肉分离的切割。
逼着她拿枪,将那些无辜的百姓进行残忍屠杀。
孩童也未曾放过。
【安若萱,你现在的眼神让我很兴奋,恨我吧,恐惧吧,跟我一起享受黑暗,享受杀戮,就让我看看你还能带给我什么样的体验,我们继续这个游戏好不好?】
【你杀了我吧。】
【杀你太无趣了,我看上的猎物,哪有轻易放走的道理。】
【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杀了我。】
【你想死?可我偏不让,听说女人都怕蛇鼠,你说我要把你和他们关在一起,那画面是不是特别刺激?】
【你就是个疯子。】
……
影子只给了她一把匕首。
那房间里。
有各种颜色的蛇鼠,又大,又长,好可怕,比扒皮抽筋还要让她恐惧。
她想活活不了,想死死不了。
毒蛇撕咬,全部爬在她的身上,每次晕倒后就会被人用水冲醒。
然后再将她丢进去。
那小黑屋里。
是她每次午夜轮回,噩梦惊醒之地。
如此……
反反复复。
……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一天一天熬过来的,自从得知江老爷和父母的死讯,她便开始不害怕了。
别说是蛇鼠,鬼怪。
就是让她陪睡。
陪很多很多人睡。
她都不怕。
唯一活着的念头。
就是复仇。
就是。
让苏家血债血偿。
让苏子腾和苏沐楠生不如死。
让江楚泽悔不当初得到他应该有的下场。
让安晓晓
快乐的活着。
为此……
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