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窗前远远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看着这熟悉的别院,熟悉的环境,又无比熟悉的人群。
心里
难免有些酸涩。
【几年未见,叮当和大家好像都改变了不少。】
“江楚泽?”女人松叹了一口大气,“你何时变得如此天真了?”
【竟以为将我带回别院,利用往日的情义就能感动于我,让我放下仇恨?】
【哼,真是可笑】
女人穿戴好衣物匆匆走下了楼。
下楼就看到了江楚泽正满眼深情地注视着她。
脸庞
还微微泛着红润。
“早,早餐准备好了。”男人有些紧张,“我看你这么久都没有下来,本想着上楼来叫……”
“苏沐楠来了。”梦馨然打断了他,冷冷说道,“不出去看看吗?听外面这声音好似闹得挺凶,你就不怕她出现什么意外?”
看着女人一脸冷漠的神情。
江楚泽只觉得心口很堵。
有些喘不上气。
“萱儿?”他抿了抿唇,“此事是我的错,我马上去解决。”
“等等。”女人说,“竟然人都来了也没有赶走的道理,她毕竟是你即将要领证的妻子,我想她今日来也是有要紧之事,你放心,我会做好情妇的身份,不给你们添麻烦。”
她停顿、思索了几秒,“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接她?”
“萱儿?”还没等男人开口。
梦馨然直接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
故作亲密之态。
满脸开心地看向了他,“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看着她嘴角流露出的那抹淡淡的笑意。
男人有些恍惚。
【她笑了。】
【萱儿对她笑了?】
【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对自己笑,也是第一次……主动挽着他?】
想到这里。
他鼻头微酸。
“不走吗?”女人试探性地问道,“可是觉得我挽着你不妥当,还是怕她看到会伤心难过或是误会?”
“……”男人呆愣了几秒。
他静静地看着女人挽住他的小手。
心里想的都是。
【要是萱儿能一直这样挽着他该有多好。】
【一直,一直这样,不分开……】
“算了。”梦馨然故作不满地松开了他的手,“竟你不喜欢,又不想让她难受,那我便不去了。”
在感受到她手心温度从自己胳膊上抽离之时。
男人迅速就牵起了她的手。
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贴在了他的耳边无比激动又哽咽地说道,“喜欢,我喜欢,非常喜欢,我喜欢你这样挽着我,接近我,喜欢看你对我笑,所以不准松手,就这样挽紧我,我就喜欢你这样待我。”
女人心头微征。
【区区这种程度就能让他如此激动?】
【还当真是讽刺。】
她故意向男人身旁凑近,和他一同走出了客厅。
男人也顺势加重了抱紧她的力度。
与她十指相扣。
尽量配合着她的演出。
哪怕。
只是在自欺欺人。
他也愿意。
“大当家,太太?”女佣纷纷行礼,故意拖长了音量,“大当家,都怪我们不好,没有及时拦住苏小姐,打扰了太太清净,还请您责罚。”
“阿泽?”苏沐楠满脸震惊地看向了江楚泽。
哭得梨花带雨。
委屈至极地说道,“阿泽,对不起,我也不想打扰你们的,只是我哥,我哥他……”
……
荆国雨都。
一座豪华奢侈,富丽堂皇的宫殿内。
凌莫渊目光阴冷地看着四周聚集的皇家将士和护卫。
满脸不屑,“怎么,想杀我?可你们敢吗?”
“放肆。”凌迟重重地拍打着桌面,起身就来到了他的面前,“七弟,你胡闹也得有个限度,父亲因你在潘国一事闹出的动静都气得卧病了三日,你说说,你到底为何会暴露在江大当家的面前,面具呢?你怎能不戴面具就私自行动?还如此对父亲出言不逊?”
“哦?生病了?”男人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凌迟,,“看来我得提前准备好棺材钱,毕竟只要他一死,你和凌慕斯几人就可以光明正大抢夺统帅之位,争权夺势,也不知最后……会是谁赢?”
“你在胡说什么?”凌慕斯冲了出来,满脸慌乱地大声吼道,“七弟,有些话你能说,可有些话却万万不可胡说,什么抢夺统帅之位,争权夺势,也不想想,在座的人谁不知道整个荆国属你兵力最为强盛,论造反,你才是最有嫌疑之人。”
“有意思。”凌莫渊轻蔑一笑,“不过你说的对,于我而言,造反确实不费吹灰之力。”
“啪~”地一声巨响落下。
凌青郝起身。
满脸愤怒地看向了眼前吵闹的儿子们。
疯狂训斥道,“够了,吵吵吵,就知道吵,每次在一起就吵,老子都还没死,你们一个个就想着谋权篡位了吗?”
“咳咳咳……”他疯狂咳嗽了几声,“都是些混账东西,哪里还有半点皇家子嗣的样?我找你们前来是商量国事,不是让你们兄弟几人在此喋喋不休,争论个你死我活。”
“老公?”凌青郝的夫人艾青青在一旁搀扶安抚道,“你别生气,他们兄弟几人向来都是如此,今日莫渊回来,势必会争吵几句,你又不是不知道,莫渊这孩子在外面随性惯了,他从小又与其他兄弟不合,你啊,还是担心担心自己身体,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才是。”
字字句句都在劝和,却又有意无意想将矛头引向凌莫渊。
“母亲说得是。”凌迟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候,“是儿冲动莽撞了,七弟终究是晚辈,我作为兄长理应教导而非埋怨与责怪。”
“三哥说得对。”凌慕斯上前,故作一副愧疚之态,“七弟从小不合群,性子另类反常,儿也是怕父亲母亲误会方才一时情绪失控与他争论了几句,还请父亲责罚。”
“哼~”凌莫渊冷冷一笑。
松叹了一口大气,“你们倒是挺会奉承,敢做……却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