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越走越快。
就像火车头一样……
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你到底是什么变的?”男人一直在后面疯狂追赶,满脸困惑,“能不能走慢一点,你赶着去投胎吗?”
“靠。”凌莫渊重拳击打在了电线杆上。
【该死,他这辈子就没有这么追过一个女人。】
【安若萱到底为什么生他气?凭什么生他气?难道谈恋爱,他还要负责哄她?还要承受她奇怪的倔脾气?】
【到底谁规定的?】
【谁规定谈恋爱要这么麻烦?】
【可恶。】
看着女人渐行渐远地背影,他心里莫名有些慌乱,随即又快速冲了上去,从背后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然后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你聋了吗?”凌莫渊冲着她大声斥责道,“我在背后叫了你这么久,你都没听见吗?如果聋了,我可以带你去医院给你配助听器,明明好端端的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你是要死了吗?走这么快是赶着去投胎赶着去见江楚泽?”
“放手。”梦馨然一把挣开了他的怀抱,满脸愤怒地看向了眼前的男人,“凌莫渊,你就是只没有心的怪物,根本不可能知道何为感情?”
“我不是正在学吗?”
“你永远都学不会,你杀了凌慕斯,你已经破坏了我们的约定。”
“不过就是一条人命而已,你有必要这般小题大做吗?”
“何为小题大做?”女人狠狠地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句地开口说道,“凌莫渊,于你而言人命不值一提,可你有没有想过杀了凌慕斯意味着什么,要是出现意外,它就意味着战争爆发,意味着百姓伤亡,现在是一条人命,可就是这一条人命却足够害死上百条,上千条甚至上万条无辜人的生命,你就是个疯子,我就不该陪你耗时间。”
“哼~”男人顿了顿眼神,满脸得意地看向了眼前的女人,“哪有那么夸张,我不过是想让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谁让你那晚拒绝我去赴他的约,况且我早就看凌慕斯不顺眼了,杀了他也清净,我都好久没练手,杀了他又有何不对?你都不知道将他活生生分解的场面有多刺激,多让人爽快,还有,若是他的命能引爆战争岂不是更好,到时候江楚泽就能和我一决高下,其他人与我而言又有什么关系,死了也好,净化空气,只要能让江楚泽痛苦,让他死在我的手里,杀几个人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看着他这副引以为傲的模样,看着他嘴角流露出的那抹得意的笑容。
梦馨然摇了摇头,“凌莫渊,你简直无可救药,抛开其它不说,凌慕斯好歹也是你的兄长,你下手的时候就没有一丝丝的犹豫吗?”
“你错了。”男人略有轻蔑地看向了她,似乎在与她炫耀着什么,“我不止杀了他,还杀了其它所谓的兄长,是他们该杀。”
他加重了语气冷冷开口,“只要碍了我的眼,都该杀。”
女人狠狠地拽紧了手中的拳头。
听着她略有哽咽的声音。
男人微微抿唇,“安若萱,你什么意思?谁给你的胆子敢这般同我讲话?我承认我是想通过此事让你长长教训,谁让你不听话,那晚若不是凌慕斯的眼睛一直盯着你的胸口,若不是他拿手碰了你,我也不至于不给他留全尸,你放心,我答应你,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这总行了吧?”
四周的气压都降到了冰点。
看着眼前女人生气又沉默不语的模样。
他将脸微微转向一旁,下意识地用手扯了扯女人的衣角,“你看,我都这般了,你总该夸奖我几句吧,毕竟我从未和一个女人说过这些,还解释这么多,要是其他人敢顶撞我早就是尸体了,快,我现在给你个机会,赶紧夸夸我,我喜欢你夸我的样子,你夸人老好看了。”
“分手吧。”
凌莫渊心口微征。
不知为何,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左心房处猛然抽痛了一下。
他微微皱眉,“什,什么分手?你此话何意?”
“意思就是……”
梦馨然咬了咬牙,目光坚定又满眼愤慨地看向了他一字一句地开口说道,“凌莫渊,我要和你分手,你竟破坏了约定,那么从今往后,我便不再是你的女人,不再属于你一个人,不再是你的女朋友,你也不再是我的男朋友,我们解除情侣关系,恢复合作,你是你,我是我,我以后不会给你发消息打视频,也不会和你互道早安和晚安,更不会和你吃饭约会,以后我和谁在一起都与你无关。”
男人愣在了原地。
在听到那句从今往后,她不再是他的女人时,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心口阵阵酸涩。
就像是……
被子弹穿破胸膛,也像是被上千只蚂蚁啃咬那般疼痛难忍。
他很是不舍。
很是害怕。
第一次。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何为心痛的滋味。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地拿捏心脏。
堵得他喘不上气来。
无比难受。
甚至……
还有些委屈。
“不准。”他上前一把死死地抱住了女人,满脸紧张地看向了她,“安若萱,你还没教会我何为爱,何为情感的,我还没学会,你不能说分手就分手,明明是你让我与你谈恋爱的,怎么现如今你又说不想恋爱了,你是在耍我吗?”
“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话。”梦馨然说,“我每次都在提醒你,你不仅不知错,反而还引以为傲,我教不了你。”
“我有什么错?”凌莫渊情绪略有失控地看向了她,“我不过就是杀了个该杀的人,反倒是你,明明是你先欲情故纵承诺于我,怎么就因为我杀了凌慕斯你就要和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