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泽躺在手术台上,经过了14个小时的抢救方才稳住了他的生命,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插满了管子。
脸上毫无血色。
浑身上下都布满了鲜血的污垢。
画面惨不忍睹。
触目惊心。
梦馨然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眸光微皱,冷漠的脸上有些动容。
她显然没有想过那么强大的男人竟会选择自杀。
还是以那样残忍的方式想去了结自己。
【江楚泽。】
【你何时变得这般脆弱又极端了?】
【也不知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让你感觉如何?】
【选择这种方式死去是因为承受不住了吗?】
【你想挖出心脏。】
【可是为了博取我的同情?】
【苦肉戏吗?】
“怎么了?”
凌莫渊下意识地看向了身旁的女人,目光焦灼地盯着她淡淡的红唇看了许久。.七
满眼欣赏着她脖颈上深深浅浅痕迹。
引以为豪地笑道,“你是在担心他?看着旧情人因为自己差点自杀身亡,所以对他产生了怜悯之心?还是说你依旧放不下他?你不是想让他痛苦吗?现在看到他如此惨败之相,这心里……会不会舒服些?”
“哼~”女人冷冷一笑。
转身看向了眼前高大的男人,双手缓缓地搂住了他的腰身,踮起脚尖又顺势挽住了他的脖颈。
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阿渊?”她温柔地叫唤着他,紧接着就将脸凑到了男人的面前,略有轻蔑地调侃道,“你说你怎么这么爱吃醋?难道是昨晚我没有伺候好你?也不知道是谁在我耳边不停叫唤,可得劲了,都差点把我吻得喘不上气,还有啊……也不知道是谁说让我下不了地,结果今天起来反而自己先摔了一跤?”
“恩。”凌莫渊抱紧了她,昂首挺胸地看着她这副得意的模样,总觉得身上那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又被点燃了起来。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红唇,嘴角微微上扬,靠在了她的脑后。
火热的唇贴在了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没曾想你嘴巴不仅会说还很会咬?反正这天也快黑了,要不然……陪我在这里再睡会?再让我好好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女人心口微征。
余光看向了前方被推进VIP病房里的男人,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鼻头微酸。
他故作淡定地靠在了男人的耳边温柔地说了一句,“好啊,竟然我都嫁给你了,当然有义务帮你,毕竟……我也很期待。”
话音落下。
“虎子?”他转身看向了身旁的虎子,满脸笑意又绯红地大声命令道,“给我马上安排间大套房,然后吩咐下去,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
“房,房?”
【不是吧?】
【这里可是医院啊。】
【这变态发骚的时候能不能考虑考虑他的感受还有这里工作人员的感受?】
【真TM不是人。】
【说来就来?】
另外一边的宫殿大厅内。
“父亲。”凌迟走到了凌青郝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候道,“不知父亲急匆匆地找我前来所为何事?”
“你看看。”凌青郝将手中的文件直接丢到了他的身上,满脸愤怒地打翻了桌上的茶杯暗暗嘀咕道,“真是畜牲,竟敢耍他老子。”
看着他此时这副神情,凌迟觉察不对,连忙就拿起他丢过来的文件,仔仔细细地查阅了起来,在看清楚文件上的内容时,他突然就睁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说道,“怎会如此?这七弟送过来的潘国情报竟是假的?难不成是七弟摆了我们一道,他并没有将真实情报交出,还是说他想利用此事逼迫父亲退位?”
“放肆?”
啪~地一声巨响落下,凌青郝重重地拍打着桌面,眼神之下布满了杀气,他随手拿起了一个茶杯,死死地盯着它看。
“凌莫渊竟敢耍我?”他面目狰狞地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凌迟,狠狠地咬了咬牙,“潘国的这份机密文件我已经谋划多年,没曾想最后会被自己的孽障摆了一道,表面上他与我合作,说什么对统帅之位毫无兴趣,如今却给我一份假情报?那女人是他身边的,想必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背叛他,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这个孽障从开始到现在从未想过收起自己的狼子野心,我早该看出来了,他这几年兵力如此强盛,目的显而易见,他是想起兵造反夺了我这个位置。”
凌迟微微皱眉。
在听到凌青郝提到梦馨然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连忙上前,“父亲,针对情报一事,我倒是想到个人,此人说不定会成为我们的突破口。”
“何人?”
男人微微抿唇,恭恭敬敬地说道,“此人正是父亲刚刚口中提到的女人,梦馨然,也正是七弟刚刚婚娶的王妃。”
“她?”
凌青郝略有不屑地松叹了一口气,“她只是个女人,能成为什么突破口,你别忘了,凌莫渊从小就没有心,也没有感情,他杀自己的兄长尚且都毫不留情,就更别说是一个女人了,更何况女人于他而言只是解决需求的工具,这么多年来,她睡过的女人不计其数,想来这梦馨然无非也只是他用来繁衍的工具,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