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
只见凌迟满脸慌乱地从门外跑到了凌青郝的身旁,看了眼面前的凌莫渊后连忙收回了目光,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父亲。”凌迟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开口说道,“按您吩咐,我派人想去请弟妹前来,可是在城堡内我们并未见到她的身影,问了家中的女佣,他们说是弟妹有了身孕或许在房中歇息,可我去敲门,房中并无动静。”
【并无动静?】
凌莫渊心口微征。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眼神之下尽显酸涩。
浑身都透露着迫不及待的情绪,他迫不及待想要回去好好看看那个女人到底又在耍什么花样。
【该死的女人。】
【怀孕也不给我安分?】
【竟敢给我假情报?】
【果真是个不能惯着的麻烦女人,处处给我惹事,她是不是忘记了得罪我的下场?】
【可恶。】
“你说什么?”凌青郝满脸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凌迟,略有试探性地开口,“你刚刚说梦馨然她怀孕了?”
“是,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凌迟吞咽了一口口水,转身就看向了身旁的凌莫渊。
故作淡定地向他缓缓笑道,“看来三哥要在此恭喜七弟了,若不是你家中女佣透露,恐怕我和父亲现在都不知道弟妹怀有身孕一事,七弟对弟妹还真是宠溺,连此等大事都能瞒得密不透风,两月身孕可不简单啊。”
字字句句都暗藏深意。
凌莫渊微微皱眉。
当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也看得出来他们原本是想利用梦馨然来压制他。
现如今得知那女人怀孕,恐怕又要拿孩子说事了。
他看着眼前的两人,又看了看四周带着枪械的护卫,不由得冷冷一笑。
那模样显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我妻子有身孕与你们何干?”男人晃了晃脑袋,极其不屑地开口,“看来你们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我凌莫渊不惧任何人的威胁,竟敢将目光放到我还未出生的孩子身上,最近确实是我对你们太过放纵了,所以才让你们觉得可以以这种方式,这种语气同我讲话。”
“你此话何意?”
“何意?”他嘴角微微上扬,目光阴狠地看向了站在凌迟身后的凌青郝,略有讽刺地说道,“当然是想给你们长长教训,大婚当日你们雇佣皇室以外的狙击手和杀手想除掉我王妃的账我可都记在心里,此事并非我不追究,而是我与某人有约定在先,不得胡乱杀人,不过……”
凌莫渊停顿了几秒。
顺手就夺过了护卫腰间的手枪,饶有兴致地把玩了起来,他说,“不过今日你们让我很不爽,所以我得问你们拿点东西。”7K妏敩
砰~
枪响落下。
只见他将手枪高高举起,毫不犹豫地对着天花板的方向狠狠开了一枪。
将他们团团围住。
“混账。”凌青郝满脸愤怒又恐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大声怒吼道,“你竟敢带兵入殿,还不让他们速速退下,你是疯了吗?还想造反?你若是在此杀了我,国际委员会势必会连同其他邦国对你进行制裁,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可是荆国统帅。”
还没等他说完。
凌莫渊直接拿枪对准他的大腿狠狠地扣动了扳机,只听到“砰~”地一声枪响夹杂着一声悲惨的呻吟和喊叫。
凌青郝就跪倒在了地上。
“聒噪。”男人将手枪丢到了虎子的身上,冷眼看向了被他吓得愣在原地的凌迟略有轻蔑地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盘算什么?敢动我的人,可是会比没命还要痛苦百倍,千倍,我警告你,别打她的主意,否则我就把你悬挂在北墓的通风口做成一具干尸。”
……
“来来来,快把火盆放好,今年这冬天好像比往年更为寒冷。”
“是啊,这初雪下的也比往年要大。”
“没曾想第一天下雪就这么冷,你们看看我这里里外外都裹成了粽子,要不是boss说里面的人尤为重要,我现在都在被窝里抱着我那几个女人狂欢了。”
“哈哈哈……”
梦馨然躲在转角处的角落里,听着里面护卫的沟通。
趁他们交谈甚欢之时……
转身就向一旁的崖缝边小心翼翼地潜入了地下室。
她成功避开了所有的摄像头。
又将监控室里的护卫从背后弄晕,给她强行喂了加量的迷药,以防他途中醒来发现端倪,导致无法脱身。
女人徒步绕到了后方。
从悬崖上将绳索从井口放下,然后顺着绳索潜到了关押江楚泽的牢狱之中。
“扑通~”一声巨响落下。
她脚下突然打滑,摔倒在了冰冷又血腥的地面之上,女人来不及停留,直接起身就向江楚泽的方向走了过去。
劳狱阴暗潮湿。
冬季里。
比外边的天气还要酷寒。
江楚泽靠在黑暗潮湿的墙壁之上,手脚都被冰冷的铁链束缚,身上大大小小几十道鞭痕触目惊心,新伤旧伤交叠在一起,让人看着都尤为恐惧。
就连那张妖孽的脸庞也多了几道伤口。
不难想象。
他从医院醒来后遭受了多少虐待。
就连身上穿的病号服都沾满了血迹。
来不及处理的新伤都化成了脓包,整个人冷得蜷缩成一团,浑身上下都在瑟瑟发抖,那双手冻得尤为红肿。
青一块。
紫一块。
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萱儿。”
滴落的鲜血早就被冻成了冰状,换作普通人,恐怕早就猝死在这阴暗的牢狱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