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馨然满眼红肿,面色惨白地盯着眼前仿若要把自己掐死的男人。
眼泪忍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她闭上了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竟你死活都不愿信我,又何必问我?”
此时的她已然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就像待宰的羔羊那般。
绝望。.七
无助。
似乎做好了被他掐死的准备。
“安若萱。”凌莫渊盯着她毫无血色的面容,看着她痛苦又愤恨的神情。
只觉得心口有些刺痛。
那只死死掐着她脖子的手突然就松软了下来。
他目光阴狠地冷冷说道,“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固执,这么不听话,为什么驯服你会这么难,你现在是不是就是仗着我爱你所以才敢如此胆大妄为,肆无忌惮?好,竟如此,那我现在就让你好好看看什么是得罪和背叛我的下场。”
“啊。”男人松开了她的脖颈,一把就揪住了她的脑袋往墙上狠狠地撞了上去。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落下。
女人的头就那样重重地撞击到了墙壁之上,鲜血随着额头缓缓滑落。
触目惊心。
“咳咳咳……”梦馨然背靠墙面,蹲在了地上,双手抚摸着自己被他掐出痕迹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她满脸恐惧地看着眼前暴怒无比的男人,又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了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在看到手上沾满的鲜血时,她突然就大笑了起来。
听着她的笑声,看着她此时受伤流血的模样。
凌莫渊心口一紧。
“好笑吗?”他上前蹲下,直接又死死地握住了她的后脑勺满眼阴狠地朝着她大声说道,“安若萱,我知道你想杀我,也知道你在跟我演戏,可即便知道你在跟我演戏,我还是想知道你口中所说的人心和情感到底是什么?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我,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今日是不是去见江楚泽了?你们说了什么?为何给我假情报?你和江楚泽是不是在潘国的时候就已经复合了?两个多月没见,你应该很想他吧?竟你这么想他,那要不要我成全你?”
“哼~”女人满脸泪光,面容憔悴不堪地冷冷笑道,“凌莫渊,你说让我教你懂心,懂爱,可你学得会吗?你知不知道每次见到你,我都有多害怕?知不知道每天晚上我都会被噩梦缠身,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只会享受,享受杀戮,享受流血牺牲,享受所有能带给你愉悦,刺激还有爽点的东西,试问你的爱谁能承受?面对一个性情不定,变态恶劣的疯子,下一秒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当然只有靠演戏换取生机,换取我想要的东西。”
两个人四目相对了几秒。
极其不满地大声质问道,“告诉我,你去找他做甚?是为了向他打听荆国皇室对于假情报的处理,还是因为担心他?担心他的伤势?”
梦馨然眸光微皱。
眼神之下流露出了一抹别人无法察觉的情愫。
心里想的都是,按照目前的形式来看,若是她再这样拼死不认,后果可能会更为严重,这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退一步。
或许对计划更有帮助。
“是。”女人抿了抿唇,她说,“今日我确实是出门了,也确实是去找他了,因为我害怕假情报泄露,怕凌青郝和你不会放过我,尤其是知道你去了北墓找江楚泽后,我才偷偷潜了进去,想找江楚泽问清楚,想知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凌莫渊微微皱眉。
听到她承认自己去找了江楚泽的时候,整颗心都揪痛了一下。
他粗鲁地用手将女人从地上拖拽了起来,然后直接就将她抱起,完全不顾及她身体的疼痛,狠狠地就将女人丢在了大床上。
“啊。”梦馨然的头撞到了床脚边缘,整颗脑袋都疼得嗡嗡作响。
她连忙用手撑住脑袋,伴随着腹部的绞痛,浑身上下都虚弱无比。
“安若萱。”男人冲动地向她压了过去,死死地抬起了女人的下巴,极具威慑性地咆哮道,“你为什么不能乖一点?为什么总要跟我作对?说谎也不打草稿,你是不是真觉得我不会杀你?竟你怕我为何还要跟我耍手段?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彻底激怒我了?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
“凌莫渊。”女人头疼欲裂地,一边捂着脑袋,一边捂着腹部,浑身上下都开始冒起了冷汗,她嘴唇发白地看着眼前愤怒的男人,极其虚弱地开口,“我头,还有肚子,好痛。”
“少给我装可怜。”凌莫渊将她双手高高举过头顶,俯身低头而下直接就吻向了她的唇瓣,然后不停地舔舐着她额头上的伤口。
他略有酸涩地故意嘲讽道,“不就是出点血吗?装什么装?别以为我现在喜欢你就可以这般戏耍我,别忘了我是个变态,等我玩够了再好好跟你算算这笔账。”
腹部的疼痛感越发强烈。
梦馨然用手死死地拽紧了身下的床单,狠狠地咬了咬牙,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和迷糊。
她意识到了不对。
随即就在他的怀里挣扎了几番,满脸恳求道,“凌莫渊,我肚子痛真的痛。”
“还给我装?”男人火热的唇就那样贴在了女人唇上,整个人都有些急躁,他贴向了女人的耳畔,含住了她娇嫩的耳垂,“别再装了,就你这演技……你不累,我都看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