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巴掌狠狠呼在了男人脸上。
发出的脆响声直接把蹲在门外偷听的虎子吓得魂都丢了。
整个人都蒙在了原地。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boss竟然被王妃给掌掴了。
【不是吧?】
【王妃竟掌掴了boss?】
【糟了糟了。】
【要知道从小到大敢掌掴那变态的人统统都被悬挂在了北墓的通风口处化成了一具干尸。】
【有的不是被分尸解体,就是被喂狼喂鱼。】
【从无例外。】
【这么多年来,谁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
【就算是王妃,恐怕也……】
“手疼吗?”
男人哄厚的声音落了下来。
虎子瞬间石化。
心想。
【不是吧?】
【这变态竟没有生气?】
【反而关心王妃的手疼不疼?】
只见凌莫渊用舌头舔舐着被女人抽打得紧绷的脸庞,火辣辣的痛感击中了他的心房。
不知为何。
在被这个女人抽打时,他非但没有觉得烦躁。
反而觉得……
很是爽快。
“气可消了?”男人满眼柔和地注视着眼前无比愤怒的女人,眼神之下流露了一丝不明朗的情愫,他抿了抿唇,略有试探性地开口说道,“若是一巴掌不够,你可以多来几下,只要你手不疼,多打几十下也行。”
虎子透过门缝看着眼前这副画面,瞳孔都被放大了十倍。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7K妏敩
【不仅没有生气?看着好像还很享受被打?】
梦馨然也是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如此的淡定。
【本以为会激怒他。】
【好趁此空隙出去见老妖和安晓晓。】
【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竟是担心自己的手疼不疼?】
“我刚刚的话希望你考虑考虑。”女人看着眼前男人这副神情,不禁微微皱眉,“考虑好了给我答复,还有,落依依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于情于理你都不该杀她。”
“我不该杀她?”
“是,你不该杀她。”
“我不该杀她难道你就该打掉我们的孩子吗?”凌莫渊上前将她壁咚在了电视柜旁,单手撑于墙面。
将女人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禁锢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
他钳制着她瘦弱的身躯,俯身低头而下,冷冷质问道,“安若萱我问你,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到底是因为我违背了约定睡了别人,还是因为讨厌他是我的孩子?你在江楚泽面前说爱我,在我面前又说我是你唯一的男人,这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之前为什么要背着我吃避孕药?是因为你心里还有他吗?你就这么嫌弃拥有我的孩子?”
眼泪从脸庞缓缓滑落。
她满眼模糊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极其哽咽地继续补充道,“凌莫渊,你何须在乎我心里有几分真假?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目的?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想杀了你?江楚泽自以为是,你何尝不是一样?你以为你可以操控我,所以自愿在我的局里沉迷,是你太投入了,投入得忘记里当初对我的所作所为,投入得只想与我沉浸在这美好的假象之中。”
看着她哭红的双眸。
看着她眼里对自己的恨。
男人心里阵阵绞痛。
是啊。
他怎么忘了?
忘了这个女人所做的一切皆都是局。
皆都是因为想报复江楚泽。
想杀了他。
“安若萱。”男人眸光微皱,用手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着脸庞的泪水,满脸都是心疼,“我早就说过,你赢了,所以就算是局,我也想好好去感受你,以至于我很介意江楚泽,你让我放过落依依可以,可你怎么能不要我们的孩子?我只想要你给我生个孩子就这么困难吗?困难到你想以这种方式去放弃这个孩子?”
“你没有心,就算生下这个孩子他也不会幸福。”
“你怎知道他不会幸福?”凌莫渊冲着女人大声怒吼道,“我是没有心,可那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教过我,我也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没人给我机会,你可知道就因为你曾说我眼睛好看,我在镜子面前徘徊了多少次?因为这双眼睛从我出生起就被迫带上了诅咒,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从未有人夸过我,我的世界从未有过光亮,人在襁褓之时就已经充满了杀戮,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黑的,所有人都只会站在自身道德制高点,听信谗言,不是贪慕权贵就是惧怕权贵,趋炎附势,虚伪至极,我想推翻它又何错之有?”
“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
“是。”男人点了点头,“于我而言,只有你不一样,除了你,我看不到其他人的特殊。”
两人互相对视了几眼。
凌莫渊整颗心都开始抖动了起来。
他轻轻地抬起了女人的下巴,气喘吁吁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微微抿唇,“你可知我为何想杀江楚泽?你以为他真像表面那般和平吗?我告诉你,他和我是一样的人,凶残,暴虐,就算杀人也绝对不会给敌方任何喘息的机会,可他却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阳光,每次军事任务,他都会阻止我继续屠杀那些残党的遗孤,我信过他,可久而久之我发现他骗我,这世界根本就没有可以照亮我的人,可我偏偏该死的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