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阿飞母亲停止哭泣，疑惑的望着顾眠。
一旁的大牛赶紧介绍。
“这是我们杏林居的掌柜，也是当家人顾眠大夫，要不是我们大小姐，你儿子已经死了！”
“顾神医！谢谢你！顾神医！”
阿飞母亲闻言，立刻向顾眠磕头道谢，顾眠连忙把人扶起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刚刚提到的聪明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阿飞这孩子比赛过程里受了很多伤，渐渐的比赛成绩不好了。
听他的队友说，许多运动员吃了聪明药，身体素质又恢复如初了。
他也买了一些，果然在比赛里拿到了大奖。
只是......”
说到这里，阿飞的母亲又哭了起来。
“这好日子刚刚开始，阿飞就变成了这样！”
“会不会，是这个聪明药出了问题？”
周叔凑到顾眠耳边，小声的问道。
顾眠神色一肃，对阿飞的母亲说道。
“阿姨，那聪明药还有吗？你可以拿过来给我看看吗？”
“没有了，那药特别贵，阿飞每次买回来就立刻吃了。”
“那，请你以阿飞的名义，再买一些。”
“我......我已经买不起了。”
阿飞母亲满脸窘迫的开口。
“这聪明药，每一次的价格都是上一次的翻倍。
阿飞就买了四次，已经掏光了积蓄，这次再买就得一百万了。”
顾眠想了想，立刻看向周叔。
“给阿姨拿一百万，这个钱我出了。”
顾眠话音刚落，旁边的大牛立刻瞪大了眼睛。
“什么？！一百万？！大小姐，咱们为什么要给这种走捷径还遭报应的坏人买单？”
一百万，都能在他的老家盖一座小学了。
大牛生长的村子，就是因为太穷，读不起书，最后越来越穷。
他要不是跟着苗兰师父学医，走出大山，这会儿还是山里饱一餐饥一顿的穷鬼呢。
顾眠能理解大牛对钱的看中，不过她还是要纠正他。
“大牛，你怎么就断定阿飞是走捷径的坏人？
咱们行医讲究望闻问切，确定病因再下诊断。
我问你，你查明他买药的原因了？”
大牛不服气的回答。
“他妈妈自己都说了，为了快速提高成绩。”
“那他为什么想快速提高成绩？”
顾眠进一步追问，大牛卡了壳，转头看向阿飞的母亲。
“你说为什么？”
“唉，都是我们拖累了这可怜的孩子！”
阿飞母亲的眼睛又红了。
“我们一家五口，全靠阿飞一个人养活。
他爸爸常年卧床，每个月的医药费都惊人，上个月我又查出了癌症，
医药费一下子超过了二百万。
医生说，手术再推迟，我可能就活不成了。
因为他爸爸的病，亲戚们都被我们借钱借怕了，全都躲着我们。
刚好这个月有个大奖赛，奖金足足三百万，阿飞就想着拿到冠军，就不用愁了。
谁想到......”
说到这里，阿飞母亲潸然泪下。
“阿姨，我错了。”
大牛听完阿飞的事，眼睛通红，主动向中年妇人道歉。
“小伙子，不是你的错，是我们咎由自取，这都是我们的命啊！我们该死！”
“不，该死的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