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穿书后,带着甲方系统去逃荒 >第三百四十五章 看见什么了
    “我没看错吧。”

    “你看见啥了?”

    嗯?

    宋明和虎子对视了一眼,虎子吹着口哨别过了头。

    宋明忽然悟了!

    对,他没看见,他啥也没看见。

    他没看见侯爷把外衣脱下来给周欢姑娘擦脸了,他没看见侯爷还很是细心的把衣服翻出了里子的一面。

    天,越想越让人脸红心跳呢。

    那可是出身于簪缨世家的定远侯啊,哪里干过这么脏的活。

    虎子轻蔑一笑。

    这你就聊得很没有深度了,脏都是别人的,他们俩的这个叫浪漫。

    俩人第一次见,姑娘就把鼻涕蹭到了侯爷的手上…..

    算了,说这些都没有用,虎子也没想到这个大老粗竟然这点情趣都不懂。

    朱五六表示,情趣嘛,他最明白了。

    你们是不是以为浪漫得是风花雪月,吟诗作对,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那是吹牛,浪漫在小老百姓眼里很是简单,柴米油盐酱醋茶,我饿了你做饭,我渴了你喂水,你吃剩下的半碗馄饨我来打扫,这就是浪漫。

    朱五六捏了捏自己的大肚腩。

    刚认识媳妇的那阵,自己才一百二十多斤,也是个玉树临风的帅小伙。

    现在,一百七打不住。

    但这都不是重点。

    朱五六扇了自己一嘴巴,他看见了啥?

    小侯爷怎的在这么多外人面前和周欢如此亲近,他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嘛。

    小侯爷呀小侯爷,你马上就要远赴战场,那地方刀剑无眼,不是我咒你,我是真怕你浴血奋战,丧命黄泉那。

    你走了俺们是上心,可我也会很生气,生气你走了,俺们家周欢没人要了。

    所以,你这样的举动是干啥呢,给我们上眼药呢。

    “姐,你怎么样?”

    喜宝和周满匆匆赶过来,蹲地上开始查验周欢的胳膊,腿。

    身体都没事,脸也擦干净了,周欢就是有点想吐,觉得自己有些恶心。

    “把她扶车上去,到驿站前不许她再下车。”

    喜宝愣了愣。

    那要小解呢……

    啊不,明白了,车里有尿壶,小解也不让她下来。

    等几个人前脚上车,后脚队伍就重新行进了起来。

    眼下天空已经一片漆黑。

    车里点上煤油灯,周欢拿起了包袱就是一顿翻腾。

    “你找啥呢,这包袱都让你翻乱了。”

    翻乱了也得翻,说啥她也的找到棉签,这鼻子里……有味.

    “你还嫌弃你有味,侯爷都没嫌弃你呢。”

    孙佩芳还说完话,就被朱五六瞪了一眼。

    好嘛,她又失言了。

    自从嫁给了朱五六,也就是这一年吧,她很是没有地位,说话老被人管着。

    王胖和孙兴德不敢说话,周欢和侯爷之间的事儿好像不是秘密了呢,但又好像不能说。

    俩人一个看向窗外,一个眯着眼睛假装打瞌睡。

    干脆,就当啥都没发生过。

    朱五六心话了:侯爷但凡还敢在周欢身边晃悠,他绝对不会放过,哪怕磕不过对方,也要表明态度。

    至于对周欢。

    朱五六也在心里默默放出狠话,她要是不要脸皮,纠缠着人家,那就家法伺候。

    结果,没想到,这一股气一憋就憋到了青州口岸。

    中途好些天,俩人再没有任何交集。

    朱五六忍无可忍,决定摊牌。

    别怪他这个人纠结,对待自己家孩子的事儿,没有一个父母是不纠结的。

    他已经表现的很云淡风轻了,但云淡风轻反而更像像是逃避。

    这一日,他们就要迎来真正的分别。

    朱五六看见江河列队后,从岸边架起来的高台上走下来。

    慢慢的走向了自己。

    “朱……”

    “别。”朱五六不敢听他后面叫啥,光看口型就让人瘆得慌。

    给侯爷当叔,当舅舅的,他还没那个底气。

    “您就叫小民朱五六就成。”

    江河闻言顿了顿。

    这个称呼不妥,但是他看的出对方的态度,那一双眼睛是要和他说正经事的态度。

    左右一个称呼而已,便也不强求的了。

    “有事?”

    朱五六点头,他有事,只是需要平复一下内心,组织一下语言。

    来前已经想了一路,想着怎么让江河明白他的难处,明白他不愿意外甥女跟着他的心情,哪怕这些话会得罪人。

    哪怕他们一家会很是看不上他们的收回赐予他们的商印。

    他从怀里掏出守护了一路的宝贝。

    手心摸了摸。

    “侯爷、小民、”

    “我命白您要说什么,您是想让我离周欢远一点是吗?”

    朱五六瞳孔放大。

    自己还什么也没说,他怎么就知道了,难道是周欢那个小机灵鬼和他打过招呼了。

    不能啊,那丫头在海边带着小姐妹们玩沙子呢。

    那是……

    江河苦笑。

    若是他这点辨查能力都没有,那他就不配去当三军的首领。

    “我没有看错人,你们的确老实本分的人家,也正因为你们本分,所以、我只能‘欺负’你们了。”

    啥意思?

    朱五六听迷糊了。

    “我喜欢周欢,我在意周欢,我想娶周欢。”

    天雷滚滚。

    朱五六脚下发软,差点坐在地上背过气去。

    江河将瘫软无力的朱五六搀扶到了石墩子上坐下。

    为他顺着气,心里隐隐的指望着他不要责怪自己的跋扈。

    谁知,眼前的人没有要埋怨的意思,却是、却是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哭的隐忍,肩膀都不敢大幅度的抽搐,生怕被后面人看见回头再来问他。

    江河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微微的低着头。

    他的个子比朱五六高上许多,哪怕蹲下来,也比坐着的朱五六高了半头。

    朱五六只觉得自己不是被求亲的那个,而是他口中说的被欺负了的那个。

    半晌,他才平复了心情说道:“小民真的是不知道该说啥好,侯爷,请允许小民斗胆,不能答应您的这个要求。”

    意料之中的答案,可作为十几年来驰骋沙场的将军来说,这也是江河第一次为自己的身份感到委屈。

    朱五六说道:“她是个没心的,你也是没心的?你别回答说你没有,我不信。”

    “俺们家是穷人队里的穷人家出身,俺从小身边就一个姐姐,姐姐没了,就剩下了周欢周满,我答应过我姐,无论如何我会让两个孩子不受委屈的长大。

    可我没本事,这一路走来,又是外债,又是瘟疫的,都是周欢再照顾着我,孩子从来没让我操过一份心。

    你别看我平日里老说她不省心,我那是亲近她,我知道没有我这个拖油瓶,也许人家孩子能过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