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杯杯台郎醉红尘 >第138章 破镜重圆
    弘昼似乎有些后悔瑶莞嫁给了德勒克,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已经改变不了了。弘昼即使再担心也没有用。

    “这么快就走了?”弘昼问。

    “回去睡觉啊。”我道,“你们都是耗子吗,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呢!”

    “我陪你。”弘昼道,“咱们今晚……”

    “想得美!”我道,“我还没原谅你。”

    “原谅我好不好了?夫妻哪有隔夜仇的?”弘昼道,“别生气了。”

    “再这样我和你断绝夫妻关系!”我道,“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们男人都是这样!”

    “男人都是这样的。”弘昼道,“那么今晚是不是可以考虑考虑……”

    “不可以!”我道,“今晚你自己睡。”

    “那你睡哪儿?”弘昼问。

    对呀,我睡哪里?没地儿睡啊!去……去哪里啊!

    “你打地铺,睡外面去。”我道,“天为被,地为床,便宜你了。”

    “你陪我一起?”弘昼道。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我道,“出去。”

    “我受伤了。”弘昼道。

    “难不成我出去睡?”我反问,“那你睡屋里打地铺。”

    “纤袅,怎么了嘛!”弘昼道,“就真的不喜欢我了?”

    “出去,我说了多少遍了!”我道。

    “我不,你又拿我怎么办?”弘昼一把将我横抱,“乖,你怎么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驯服不了呢?”

    “驯服?你才是畜牲!”我道,“道歉!”

    “好好好,我道歉,行了吧?”弘昼道,“亲一个?”

    “放开我!”我道,“我生气了!”

    他突然将一个吻留在我的唇间,柔和而有力,我一时间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现在还生气吗?”

    “我……我不生气了……”我脸红红的,“可不可以将我放下来?”

    “你说可不可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

    他的吻,好甜。

    我坐在镜子旁梳妆,弘昼来了,看看我,轻轻一笑:

    “真好看。”

    “那你就只准看我,不准看别的女人。”我道,“你和乌仁哈沁真的……”

    “真的没有一点儿关系!”弘昼道,“她可是璘沁的女儿,你不怕璘沁拿着剑指着我?这只是我们商量好的,故意气你的。”

    “别把我气死了!”我道,“今日我还要去骑马!这里太好玩了,我不想回去了!”

    “你留在这充个什么用?”弘昼道,“乖乖回去听我的话不好吗?”

    “不好!”我道,“我没有自己的思想吗?非要什么事都听你的吗?哦对了,我不和你计较,不然你又背着我做一些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你这个坏家伙!”弘昼宠溺道,“我们和巴林右旗现在是亲家,一时间走不了!”

    “要不我去巴林右旗住得了,不回来了。”

    “我可不准。”弘昼道,“别想逃离我的怀抱。”

    “我偏要!”我道。

    “我偏要把你留在我身边。”弘昼道,“走,我们去骑马!”

    “你的腿好了吗?”

    “不是有你吗?”弘昼道。

    我们一起策马奔腾,在草原上赛马。这马很能跑,我骑着很上手。总而言之,统而言之,我喜欢草原上干冷的风梳理我的青丝,喜欢芳草碧连天,喜欢马儿的嘶叫,马蹄“哒哒哒”的踏步声,喜欢芳草萋萋中散发的香味,更喜欢芳草萋萋中看见的琉璃带子一般晶莹透亮的河流,还有蒙古居民赶着成群成群雪白的羊,羊儿香香地吃着草,满足地“咩咩”叫。到了剪羊毛的时候,草原上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羊毛如柳絮般纷纷扬扬,飘到这里,飘到那里。

    “驾——”我挥动马鞭。

    “不错啊!”弘昼道。

    “论琴棋书画我自不如你,但是论骑射,你永远比不过我!”我道。

    “你的骑射是我教的,我还可以追上你!”弘昼道,“驾——”

    “呵呵,你永远也追不上我!”我道。

    骑马骑地筋疲力尽,我们倒在草地上大口喘气。此时,我又说出心中的疑惑:

    “最近我每晚都在做梦,那些好像都是我记忆中的碎片,我在梦中很清晰,醒来却很模糊。我的过去,一定经历过不少事。”

    “人生是丰富多彩的,自然会跌宕起伏。”弘昼道,“人生之中肯定会有许多难以预料的事情,这些事情亦真亦幻,你可以对它半信半疑,但一定不要不信任或过于信任。你可以相信我,因为你若是相信你自己,总会有失误的时候。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的眼睛看得最清楚,你要相信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我,你才不会学坏。”

    “那万一你是坏人呢?”

    “那你就跟着我坏。”弘昼道,“就算我是坏人,我也不会伤害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好。”我道,“你怎么为我?”

    “当然是……”他靠近我的耳边小声道,“不告诉你。”

    “你讨厌!”我道,“弘昼,你给我讲故事吧。”

    “你怎么又想要听故事了?”弘昼问,“想要听什么?”

    “我要听……要听《窦娥冤》。”

    “这是元曲,不过可以给你讲。”弘昼道,“窦娥从小死了母亲,她父亲窦天章是一位穷书生,因为上京赶考缺少盘缠,便把年仅七岁的她卖给蔡婆婆家做童养媳。窦娥十七岁与蔡氏之子成婚,可成婚没两年,丈夫就生病死了,只剩下了窦娥和她婆婆两人相依为命……临刑前,窦娥满腔冤屈无处可诉,她不想就这么白白死去,于是含着热泪向苍天起誓:“我窦娥真的是被冤枉的,我的冤屈只有老天爷知道。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死后,一要让这刀过头落,一腔热血全溅在上空的白练上,二要天降大雪,遮盖我的尸体,三要让楚州从此大旱三年……”

    “窦娥真的很可怜,她是被平白冤枉的,像张驴儿那种流氓就应该千刀万剐。”我道,“窦娥虽冤,但是这反应的是元朝的现状。但是我觉得三年大旱不太好,因为这样百姓吃什么?官府又不救济,百姓饿死饿活没人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冤案,比方说前段时间的……”

    “别说,不然你就冤了。”弘昼捂住我的嘴,“不要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