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杯杯台郎醉红尘 >第191章 一颗樱桃樊素口
    说笑一番后,我离开碎骨楼,然后就回到韫袭苑。弘昼等待了许久,然后笑着将我扶到座位上坐着。我一坐下就痛苦地捂住臀部:

    “你这下手也太重了,骨头都要断了。”

    “纤袅,以后我再也不会打你了。”弘昼道,“我给你上药,如何?”

    “好吧,轻一点儿,要效果好的,不要留疤的,还有!”我把手伸过去,“取出来!”

    “好,闭上眼,会有一点儿疼。”弘昼道。

    我缓缓闭上眼睛,突然一种刺痛流了出去,我忍不住惊叫一声,眼泪在眼角边闪烁。弘昼取出来一根细长的银针,银针已经发黑了,我知道我身体里的毒素已经很多了。是啊,说不定我真的比毒蛇还毒。

    “我身体里全是毒,你不怕我伤害到你吗?”

    “南巡那次我晕倒,就和你身上的毒有些关系。”弘昼道,“只是不用银针试毒,根本查不出来。”

    “对不起……”我愧疚地道。

    “不怪你。”弘昼摸着我的头发,“我不会怪你,是我害了你。”

    “不怪你。”我道,“弘昼,我虽然体弱多病,但是我却一直挺着身子,因为我知道,我要留在你身边,我是为了你留下的,同时也是为了自己,可以拥有一个家。”

    “是啊,你孤零零一个人,我也看不下去。”弘昼叹息道,“小袅儿,我知道,你娘家几乎无人,你唯一的家,就是和我在一起。”

    “我知道。”我道,“弘昼,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可以回答我吗?”

    “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弘昼道。

    “好。”我道,“我感觉,我好像不是这个地方的人。舒妃娘娘也多次暗示,我也做过许多奇怪的梦,你可以告诉我这是这么回事吗?”

    “这个……”弘昼犹豫了许久,“我不太会解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说吧,我想要知道。”

    他告诉我,我原名叫作乌尔登格,与雅木暧昕是双生女,可是乌尔登格出生不久便突然消失,怎么也找不到。后来有一次,他偶然间喝醉了酒,看见我和雅木暧昕长得一样,有些惊异,愣了很久,但是发现我不是她,于是开始与我沟通。他告诉我,那时候我很是抗拒他,说的话也很是奇怪。他说,我告诉他,这是未来。后来,他将我带到这个地方来,最初只是为了私心,觉得我来自未来,我们的一切成为了历史,我可以改变历史。

    “当时有传闻,四哥是狸猫换太子,而三哥又不在了,为了维护皇室血脉,当初我是想要你帮助我登上皇位,因为四哥是康熙爷属意的人,毋庸置疑,他就是太子。”弘昼道,“可是你对我冷言冷语,甚至不愿意看我一眼,于是我对你有了兴趣,想要娶你为妻。你不愿意,我就用尽心机要了你,但是在婚后我逐渐爱上了你,最初只是为了利益,可是后来我是真的爱你了。”弘昼道。

    “真的吗?未来?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我也惊讶。

    “我一直不愿意告诉你,是因为我害怕你找到回去的方法,再也不回来了。”弘昼道,“你……还会回去吗?我看见你一个人在黑暗的屋子里,孤零零的,现在想起来你或许在那里没有家,而且,我看见一些画像,十分逼真,就像真的一样,也只有你一个人。”

    “一个人?”我有些触动,“或许在那里,我真的没有家,就是孤零零一个人。可是……我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你知道,我很喜欢自己酿的台郎酒,那一日在酿造的时候,好像有什么掉下去了,我酿酒的那一次,我记得是雍正三年二月初一,出现了‘日月合璧,五星连珠’的奇观,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群臣向皇阿玛朝贺,年羹尧还因为将朝乾夕惕写错了没了命!就是年羹尧,让我当时记忆非常清晰。他们在那里看星星,我就在酿酒,可是不知怎么掉下去了什么东西,楚桂儿说好像是一颗星子。你知道,酿酒是需要很久的,于是我将酒埋到地下,雍正七年的时候取出来喝,喝得酩酊大醉,睁开眼就看到你了。但是我到了你那里,也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现象,只是看见一块玉佩,于是我照着样子做了这一块玉佩。”弘昼将腰间的玉佩给我看,就是那一块和我的簪子一种玉料的玉佩。

    “是这样啊。”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是,就算我来自未来,我也并不一定知道你们会发生什么,我又不是专门研究这一块儿的,就算来了,也不会选择改变历史,因为历史改变,未来就会改变,我的那一个世界也会改变的。”

    “你知道了这一切,你……你还会离开吗?”弘昼问。

    “不会的。”我微微一笑,“这里才是我的家。”

    我们两个抱在一起,我将我那樱桃般红润的最初贴在他的唇上,想要吮吸着其中的甜蜜。他一只手搂住我的腰,一只手在我的背上摩挲。我望着他,道:

    “舒妃娘娘或许也是……也是那个地方的人……不妨……不妨将那壶酒给她看一看,或许……或许她知道些什么……”

    “好。”弘昼答应了。

    弘昼将酒交给我,我又让人转交和带话给纳兰亭溪,希望她可以给我回复。

    “对了,我发现一件十分奇怪的事。”弘昼道,“雨晴道脉象很奇怪,十分紊乱,倒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啊?脉象还能作假?”我假装惊讶,“这……这不太可能吧?你不是说她身体怎样怎样不好吗?你不都给出结果了吗?”

    “脉象看起来与这些情况有些相似,但是现在我又感觉不对劲,她到底怎么了?有诊脉记录吗?”弘昼问。

    “诊脉记录以及药方都是我和两位侧福晋亲自审阅过的,没有什么不好的,许是雨晴福晋又添了新症状。”

    “改日本王再去看看。”弘昼道,“你不会介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