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嫡福晋到底做错了什么？您为什么要冷落她？乌希哈那个心怀鬼胎的东西，为什么您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为什么您不相信嫡福晋？”
“你还嘴硬？”弘昼忽然看向我，“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否则，我让你亲眼看她死！”
“王爷就算杀了我，我也是冤枉的，也更不关嫡福晋的事！”空影道。
“你嘴硬，但总有人会心软的吧？”弘昼看着我，“小袅儿，你说，你把真相说出来啊！本王会像以前一样疼爱你，怜惜你，本王不会再宠爱乌希哈了。你听话，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你不记得这个女人当年是怎么害你的了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是什么样子的人本王最清楚不过了，你可不要被她迷惑了。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
“不……不……”我捂住头，回想起二十多年前的郑香玉，“我……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头好痛……”
“你说出来吧，说出来一切都好了。”弘昼道，“说吧，说吧。你想要被眼前这个女人迷惑吗？我给你说过她的阴谋了。”
“王爷，您凭什么左右嫡福晋的思想？您凭什么？”她道，“您真的爱她吗？您对她，到底是爱，还是一种控制欲和占有欲？”
“我……我说！”我定了定神，颤抖地道，“是我的错，有一次我听说空影又研制出一种毒药，于是便打算去找她。但是她狡辩，就是不告诉我。想到乌希哈马上就要爬到我头上，于是我……我便威胁空影，让她把毒药给我，她无奈只好交给我。于是，我便在婚礼上刁难乌希哈转移注意力，然后在茶里面下毒。因为事先服用解药，因此不会有性命之忧，就想借此陷害乌希哈。空影不过是猜到了我的打算，想要救我，于是选择牺牲乌希哈，才会为我出头……这也是我的一个打算。我深感空影对我的威胁，她只是一个侧福晋，但是并没有上玉牒，肯定对我很怨恨。她是最有资格取代我的。因此，我便想要一箭双雕，想着中毒睡几天，一切都过去了，我的两个情敌都没了……”
空影十分惊讶，压根儿没有想到我会为她开脱。我也不敢相信，凭我三流的演技，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说辞来。
“王爷，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您放了空影！”
“那……既然是你做的，为什么又要救她呢？”弘昼道，“你若是当真想要除掉她，为什么还要来看她呢？”
“因为，我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她下毒。因为，我怕她会觉得被我连累将我反咬一口！”我道，“到时候，便是得不偿失。”
“好，本王就暂时放了她。”弘昼道，“至于你，让本王想想，该怎么罚你。我得再翻一翻《大清律例》，我得知道还有哪些酷刑是你没有见过的。”
“恐怕，王爷找不到了。”我苦笑，“还有什么酷刑是妾身没有见过没有受过的？”
“不……王爷，嫡福晋她是无辜的！”空影道。
“空影，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妹妹！你就是我的障碍！如今你休想为我求情！你是看不起我吗？”我道，“你觉得你为我求情就会让王爷觉得你不计前嫌？你还是把你的小命留着，将来，亲自送我归天吧！”
无论如何，空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必须保护她。
“姐姐……”她快要说不出话了，“您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您……”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我道，“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好了，你们两个狗咬狗，本王也听烦了。”弘昼道，“空影，你就在你的皓辰苑好好待着吧，是本王冤枉你了，本王会让人给你送药的。”
“王爷的药你配用吗？”我道，“你不觉得，王爷给你送的药，我这恶毒的女人会给你在里面加些什么东西吗？”
送药？弘昼会那么好心？谁知道他会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药下了。
弘昼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没有怎么理睬我，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坐在浴盆里面沐浴，泪水簌簌，我在这水雾中迷失了方向。看着自己遍体鳞伤，又被弘昼不断送过来的什么药啊，遮瑕霜啊，玉颜膏之类的不断掩饰，真是可笑啊！
“小袅儿……”
忽然，一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闻到一股浓烈的台郎酒的味道。
“怎么……又哭了……”他醉醺醺地给我拭泪，“有人欺负你吗？给我说，我帮你讨回公道……别害怕，有我陪着你……”
“王爷喝醉了，快去歇着吧，妾身一会儿就来。”我淡淡道。
“记得……一定要过来……”他踉踉跄跄地出去了。
我换好衣服，看见弘昼正坐在外面一杯一杯喝酒。
“别喝了！”我夺过酒杯，“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喝酒伤身，贪杯误事！”
“你……好久没有不让我喝酒了……”他拉着我的手，“我……就是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会变心？为什么你要背叛我……我到底哪里对你不好了？你……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看见你因为乌希哈吃醋，我好高兴……最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了……不过，你不要哭了，哭着不好看了……”
“弘昼……”我哽咽了，“我们都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小袅儿，你……你还是我最爱的人！我只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哪怕不择手段，你都……不准离开我……我要你的心，也要你的身体，你的全部，哪怕只是一根头发，都是我的！”弘昼道，“你是我的人，我不准你和弘历在一起！你是我的女人，只能向着我！你……你若是再无所谓，我……我就一直宠着乌希哈，让你吃醋，酸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