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浑，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我问瑚成，“这些尸体有没有什么共同点？”
“起先那些因为曦玥格格而死的丫鬟，都是处女，现在她的目的揭晓了，想必也是想要借鉴明朝嘉靖皇帝的方法，用处女经血炼丹入药；而最近死亡的丫鬟，都是吊死的。我就好奇了，这人是怎么想到这种作案方式的。”瑚成道，“而这一批死的丫鬟，像是被强奸了的，但是不知道是凶手害死的她们，还是她们自己不堪羞辱自尽的。但是自尽，为什么会选择同一种死法？”
“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我问。
“能够做这种事情的，一定是有权威的。很有可能，是将军身边的人。对了，将军让你查案，让我验尸，会不会他是在则喊捉贼？”
“不可能是他！”我道，“永琨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对于他身边的人，你怀疑哪些？”
“他的贴身侍卫阿克敦和阿楚珲。”瑚成道，“他们是将军最信任的人，完全有可能是他们狐假虎威，仗着将军去做那种事情！”
“那他们两个还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我问。
“我怀疑上了他们两个人，有一次他们两个竟然也要来查看尸体，而且是分开来的，都说是将军让他们来的。当时我就好奇，为什么他们不是一起来？”瑚成道，“而且我听闻，阿克敦贪色，家中妻妾无数；阿楚珲特别喜欢有夫之妇，而且特别喜欢逛青楼。”
“帮我盯紧他们两个。”我道。
后来，瑚成找到了很多可以指认他们两个的理由。于是，我们亲自审案。
“将军，这绝对不是奴才做的事情！”阿楚珲道。
“听说有一天晚上你们都去帮瑚成大人检查尸体，还说是奉本将军之命？”永琨道，“本将军可不记得吩咐过。”
“将军，是奴才和阿楚珲看您为案子烦心，于是私下赌注，比谁可以最先助您破案，帮您排忧解难。”阿克敦道，“当初我们就是瞒着对方，想要先对方一步找到些线索啊！”
“昨晚我又发现一具女尸，她身上有一些名贵的东西，头上的簪子是用银子打的，还有一对银手镯。当初我为了保留作案现场，但是今天早上我再去的时候，银簪子不见了。于是我查看她身上还有没有遗失的物品，我翻动那具女尸，银镯子不见了。我又抬起她的头，脖子上的项链也不见了。”瑚成道，“莫非，是你们动手？昨夜我仿佛看见先后有两个人影鬼鬼祟祟，不会就是你们吧？”
“就算是我们，也不能证明是我们杀了她。”阿克敦道。
“这场奸杀案很诡异，你二人嫌疑最大。”瑚成道，“今天早上我又那丫鬟手握成拳头，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于是我掰开她的手指，发现她手上有一块布料，恰好与阿楚珲你这件衣服的花色一样啊。你这衣服，怎么也缺了一个角？莫非，是你想要杀人灭口，那丫鬟挣扎，将你的衣服撕扯下来了吧。”
“可是……将军，奴才今早起来的时候，衣服还是好的，后来被树枝挂住了，坏了一个角，可是那时候您又让我跟您到这里来啊！”阿楚珲道。
“可是种种线索都指向你啊。”永琨道，“说实话。”
“将军，真的不是奴才啊！”阿楚珲道。
“既然你不说，就只能按军规处置了！”永琨道，“八十大板，你能承受吗？你说实话，我不会怎么惩罚你的。”
为什么我总感觉怪怪的？树枝会把衣服刮破？盗取财务？不对，我似乎忽略了什么。
“阿浑，你是说，那丫鬟是昨天晚上死的？”我问。
“是啊。”瑚成道，“晚上我去的时候，身体还是热的。”
既然如此，真相只有一个！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我微微一笑，看向瑚成，“到底是谁在贼喊捉贼？”
“你怀疑是我？我会做这种事情？”瑚成道。
“据我所知，人在死后一两个时辰，会出现尸僵，两三个时辰发展到全身，十二个时辰后发展到顶峰，要三到七天后才会缓解。而你却说，今天早上，你翻动那个死去的丫鬟，抬起她的头，掰开她的手指，你是怎么做到的？”我问，“还有，之前有一天晚上，你衣服上有血迹，你说是清理尸体沾上的，不过我根据你所说的死亡时间潘判断，那个时候死者的血已经凝固，你又怎么会沾染上血污呢？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就是奸杀案的主谋！”
“你怎么能怀疑我呢？我可是你的亲哥哥。”瑚成惊讶。
“我看，是你起了色心，觉得在这里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吧？”我道，“你不必狡辩了！”
“对，就是我干的。”瑚成道，“阿楚珲的衣服也不是树枝刮破的，是我派人用刀取来的布料。不过几个丫鬟而已，至于吗？”
“丫鬟的命也是命，看来，应该把你再送回宁古塔了。”我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知道了，下次注意。”瑚成轻描淡写地道。
“下次？我还会给你下一次的机会吗？”我道，“你自己好好在大牢里面反省吧！”
“那克出，将军府不是您可以撒野的地方，请遵守这里的规矩。”永琨道，“否则，只能送您回宁古塔了。那克出，委屈您在大牢里面先待着吧。”
“你居然敢管关我？”瑚成笑道，“就你？”
“您是正二品满洲镶红旗副都统，我是从一品黑龙江将军，您见了我，还是要行礼的！”永琨道，“那克出，在大牢就安分一些吧，不要惹是生非了，就当是为了额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