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她睡觉喜欢趴着睡，有时候就会不自觉的流哈喇子，鬼知道程瀚宇早上进来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
反正不管怎么样，肯定丑爆了。
昨晚才被他夸好看，今天早上就被他看到自己不修边幅的样子，姜佑琪想想就一阵窒息。
而电话那头的程瀚宇却不明所以，跟她解释。
“我原本是想昨晚帮你上药的，但是我忙好后你早就睡了，今早敲你房门你也没回应，看你睡得正熟就没叫醒你。”
“那——那你也不能撸起裤管就给我涂药膏吧！”
姜佑琪是又气又急，程瀚宇顿了两秒钟，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声悦耳的笑声传来。
“抱歉，下次不会了，是我疏忽大意，跟你道歉。”
“你放心，我只帮你上了药，其他什么也没做，也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你以后还是别趴着睡了，对身体不好，还容易……”
程瀚宇话还没说完，姜佑琪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脸憋得通红。
完了，他肯定看到自己流口水的样子了。
太丢脸了。
不过姜佑琪转念想想，她和程瀚宇生活了这么久，什么样的丑态没被他看到过呢？
只不过奇怪的是，她之前，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般在意过，而且也从来没觉得丢脸过。
她好像，哪里变了。
——
与此同时，被突然挂断电话的程瀚宇是一脸的莫名，不知道哪里又得罪姜佑琪了。
“程主任，要开会了。”
程瀚宇收起手机，“好，马上到。”
今天周日，程瀚宇原本是不用来的，只是医院要开季度会，他作为副主任医师必须到场，就顺便调了班过来值班。
会议室里，各科室的骨干医师都到了。
程瀚宇坐在第三排，紧邻过道，而过道另一边，和他在同一排坐着的，正是穆砚琛。
季度会议很简单，无非就是表彰各科室这一季度的优异表现，宣发医院新一季度的规划安排，和表彰个人医师在近几个月的突出贡献，以及医生职称评级。
程瀚宇作为烧伤整形科的定海神针，自然受到了院方的大力表彰，所有人都为他鼓掌，他却表现的很淡定。
毕竟这种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点头致谢，接受赞美，不骄不躁，应付自如。
“学长，恭喜了。”
程瀚宇回到座位坐下，一旁的穆砚琛主动找他。
程瀚宇：“谢谢，也恭喜你，明年就是副主任医师了。”
穆砚琛摆了摆手，“职称这个，只要时间到了，谁都可以达到，还是你厉害，一如既往的稳。”
两人相视一笑，便一句一句的聊了起来。
程瀚宇和穆砚琛私底下其实是认识的，他们毕业于同一所常青藤名校。
程瀚宇高穆砚琛两届，穆砚琛在私底下一直称呼他为学长。
只不过两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近，虽说两人同校，但在校期间也没见过几面。
只可惜两人不同科室，在医院也难得碰面，仅限于同事关系，不太亲近，但也不疏离。
可这并没有影响他们互相欣赏对方。
会议临近结束时，院方公布了今年暑假招收实习生的规章制度。
京海医院每年暑假都会招收一批实习生，招收名额不等，划分到每个科室平均也就一到两个人。
实习生说白了，就是来跑腿的，干苦力的。
每个科室基本上都缺人，尤其是暑假期间，这时候能进来一两个实习生，那可是大大解决了人手不够的问题。
所以每一年暑假，科室之间都会争抢名额，尤其是在暑假期间病人以几何倍增的科室。
比如，烧伤整形科。
一提到这个，程瀚宇的眉头就紧紧拧了起来。
每年暑假都是他最忙的时候，几乎没时间休息，累得跟个陀螺一样。
不过，今年的招收规则多了一项。
院方给每个科室增加了一个自荐实习生名额，由各科室主任决定，不占用正规实习生名额。
自荐对象只针对在校医学生，实习期为两个月，时间一到，自动解约。
穆砚琛笑了，“这是逮到羊毛使劲耗啊。”
在校医学生，可是比应届毕业生还要廉价的劳动力，他们听话，守规矩，还贼勤快，啧啧啧——
不得不说，医院还是有些黑的。
程瀚宇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说，“不吃苦，怎么当医生。”
穆砚琛点头，“学长说的对，苦吃了，经验也学了，他们也不亏。”
他忽然问程瀚宇，“学长不是一直在京海大学医学系教书吗，你又是副主任，完全可以推荐一个。”
“怎么样，有心仪的人选吗。”
程瀚宇摸着下巴，微微眯起了眼睛思索，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私心的话，有。”
“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吃得了这个苦了。”
——
远在商场的姜佑琪冷不丁的打了个哈欠，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她搓了搓胳膊来回看了看，旁边除了蔡诗宜，并没有其他人。
昨天她就和蔡诗宜约好了，今天一起吃个饭，再看场电影。
正吃着饭，突然一个哈欠，姜佑琪有些莫名。
蔡诗宜就问。
“你今天怎么了？”
姜佑琪摇摇头，“不知道，感觉有人在背后骂我。”
蔡诗宜白了她一眼，“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
姜佑琪刚一来，蔡诗宜就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就连饭都没好好吃，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我哪有。”
姜佑琪不承认，蔡诗宜便眯起眼睛打量她。
“你撒谎，你肯定有心事，看你这个样子就像丢了魂似的，难道……”
“你思春想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