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重生后,权臣心尖宠飒翻了 >第一百零一章 赶出府去
    老太太转身离开,不去听那身后,撕心裂肺的喊声。

    “您又何苦折磨自己?”回到自个院子的时候,原本身子都已经好转了,此刻又开始咳嗽了起来,老太太捂着嘴,不让自己咳嗽出来亦不让那哭声传出来。

    苗嬷嬷在旁边瞧的心疼,忍不住念了一句。

    宁顺候现在只求能给乔荨凤安置一个好人家,若是老太太愿意,这大约也不是难事。

    老太太摇了摇头,“如若那孩子是个正派的,我何尝不愿意管呢?”

    乔荨凤恨侯府,恨不得毁了整个侯府。老太太看的清明,如若真的给了乔荨凤机会,也许她依旧会高举利剑,狠狠的刺入侯府的心田。

    也许现在,她被宁顺候感动了,可是老太太不想冒险。

    只是咳嗽这东西,越是想要控制着不咳出来,反而咳嗽的更厉害。

    老太太用帕子捂着,觉得一口腥甜咳上来,慢慢的打开帕子,瞧着上头的红色不由的一怔。

    苗嬷嬷在旁边看的心惊,“老奴这就去寻府医去。”

    只是人还没有走,老太太直接拉住了苗嬷嬷的衣袖,“别去折腾的了,家里的事本就多。”她都这个年岁了,即便现在到了头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帕子缓缓的叠了起来,“你去让那逆子瞧瞧,如若他想要我的命,那便继续折腾着。”

    左右,逼死人这事他也不是头一次做。

    苗嬷嬷含着眼泪,只能低头退下去。

    另一边,乔文清扶着顾氏回到院中,“母亲莫要生气,左右父亲也没成功。”

    顾氏点了点头,“母亲看的开。”

    心慢慢的冷了,现在他无论做什么事,好像也都能接受了。

    左右就这么一个人,若是不折腾出事来,反而还不像他。

    乔故心在一旁为母亲和弟弟添上了茶水,“如今咱们就更不怕了。”

    状元这东西,毕竟不是谁都能当的。

    乔文清抿嘴一笑,似有些不好意思,突然脑子一闪,“母亲,听东宫的意思是,已经有人提了封阿姐为县主,莫不是是祖父那边上书的?”

    提起这个事顾氏也觉得蹊跷的很,她摇了摇头,这事断然不会是顾家的手笔。

    自己的父亲她是了解,尤其好避嫌的很,给自家姑娘特别请封这事,断然是做不出来的。

    如此一来便没了头绪。

    乔文故侧头思量了片刻,“莫不是有人想要投相府所好?”

    所以,变相的巴结?

    这么一说,倒是很有可能。

    顾氏只能让乔文清多留意,他初入朝堂,同僚们哪个是人哪个是鬼尚且看不清楚,万事小心。

    既然已经有人打算走侯府的路子了,也是给乔文清提个醒,为官者最该做到的便是,清正廉洁。

    原本是被宁顺候给气回来的,此刻却没人再提他,大家只关心乔文清。

    宁顺候这边决定下的也真是快,他在工部做活,这次也算是立了功,便同东宫请书,想要下的民间瞧瞧还有什么要做的。

    宁顺候本就是在工部领了个闲差,如今又立了功,这个请求太子自然是会允的。

    在宁顺候出门之前,东宫总是禀了圣上,赐封乔故心为故河县主的旨意也下来了。

    只是在临离府的前一夜,乔故心去看了看乔荨凤。

    这一眼,恍如隔世。

    乔荨凤双眼无神,眼窝塌陷,在烛光下更显得脸色苍白,大约书本上说的,地狱的女鬼便就该是这个样子。

    乔荨凤看见乔故心先是愣了一下,随机冷笑了一声,从旁边拿了剪刀,慢慢的剪着烛心,“我以为,你真的能沉得住气。”

    虽然自己落的这般下场是乔文柄害的,可乔荨凤心里最厌恶的还是乔故心,自是觉得所有的过错都与乔故心有关。

    其实从挨罚那一日起,乔荨凤就等着乔故心,等着她来朝自己炫耀,一直等到自己必须离府的时候,乔故心才过来。

    乔故心笑了笑,“我不觉得我有过来的必要。”

    更何况,这种示威的事情。

    “那你今日为何又来了?”乔荨凤随即又问了一声。

    乔故心寻了椅子坐下,抬头看着乔荨凤迫切的眼神,“我只是亲自来确定一下,你有没有能力再祸害人。”

    万一,乔荨凤想着恶心人,临了了上演个什么苦肉计,说是顾氏害她。

    过来搜的仔细些,绝不让她带走侯府不该带走的东西。

    乔荨凤冷冷的盯着乔故心,被她这不屑一顾的表情给刺痛了,“乔故心,你不要以为你赢了,你没有赢,你的父亲被我抢走了!”

    从明日起,宁顺候就只是自己一个人的父亲。

    乔故心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等着下头的人搜查后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这才缓缓的站了起来,“我祝凤姐姐,一路顺风。”

    看乔故心离开,乔荨凤在后头歇斯底里的呐喊,“你们没有赢,没有赢!”

    好像只有这般样子,才能赢回她的自尊。

    乔故心头也没回,只是有些话她不会同乔荨凤说的。在她心中这个父亲,早就是别人的了。毕竟有血浓于水的亲情,只希望将来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安然无恙,仅此而已!

    细想下来,今日竟是乔故心对乔荨凤最和善的一日。

    从始至终,温和的都没有说过一句重话。

    宁顺候离府那一日,突然间就变天了,风吹的厉害,站在门口相送他的时候,大家都冻得跺脚。

    “母亲,儿子不孝。”他跪在台阶下,很认真的给老太太磕了个头。

    老太太忍着眼泪摆了摆手,“去吧。”

    宁顺候被下头的人扶着起身,黑色的长裘将他裹的严严实实的。他一步三回头终还是上了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老太太的眼泪终是忍不住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怕让外人瞧见,老太太赶紧转过身子,领着众人回府。

    外人不知道内情,只当宁顺候是个体恤民情的人,可侯府的主子心里都清楚,宁顺候去的是庄子,去见那戏子。

    以后他们一家三口,在田园共享天伦。

    没有什么锦衣玉食,珍馐美餐,可是一家人在宁顺候心那自然是整整齐齐的了。

    二姨娘和三姨娘都落了泪,只有顾氏一脸淡然。

    对于这个抛妻弃子的人,顾氏从没有一丝觉得他可怜。

    今年似乎比往年还要冷,老太太那咳嗽不止,顾氏让人已经提前烧上地龙了,进了屋子暖暖和和的。

    顾氏将披风解下,而后招手让人给老太太送上水来润润嗓子。

    家里头这算是没有了当家的男人了,几个女子坐在椅子上,相互是个伴。

    “母亲这身子许也不见好,儿媳听闻苗嬷嬷有同乡在宫里,不知道能走走门道,给母亲瞧瞧。”顾氏坐在老太太的身侧,有些担忧的问了句。

    她现在还不知道老太太咳血的事,只当今年咳嗽的时间有些长。

    若是现在治不好,整个冬天更就没指望了。

    老太太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年岁大的人,有些小病小灾的不是寻常的事?”

    哪里还至于想法子,求到宫里的人。

    只是,老太太不由的想到宁顺候,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便是母亲又如何,儿子那么大了总也会有些计较。

    顾氏这个并不亲厚的儿媳尚且问自己一句身子,可自己那儿子呢,为了一个外室子费尽心思,如今所求不得,离家双宿双飞去了。

    自己这个身子,宁顺候可是一点心思都没费。

    想起早些年还未出阁的时候,母亲曾念叨,这人世间的感情真是复杂,也说不上谁才最亲的人。

    于父母而言,最在乎的永远是自己生的,而却忘了生自己的。

    一代又一代,代代如此。

    所以,父母该是这世上最伤心的人。

    抹着眼角,脸上尽量的挂着点点的笑容。

    儿子都不要自己了,摆这个脸谁会在乎?

    看老太太挡回来了,顾氏也就没再多说。

    毕竟论起可怜来,她这个像是丧夫一样的寡妇,也幸运不到哪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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