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教有灵魂伴侣的龙傲天修男德[快穿] >第47章 龙傲天和为他而死的白月光约定来生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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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枕月唇角微扬,手中玉扇一转化作玉拂尘,笑容慵倦又轻慢,口中一边不徐不疾说着话,手中杀招却招招要人命:“哪里比得过舅舅你,对自己的血脉下手,都毫不留情。”

    不谛僧一派得道高僧的圣洁,只避不战,口中同样游刃有余:“为师只不过是送——本就注定会死的人,早入轮回。哪里比得上枕月你,连自己都能算计其中。”

    苏问夏在原本的一世里本就是已经死了的人。

    重来一次,死得其所。

    但苏枕月却面不改色,亲手安排他自己的死法。

    还是稍有不慎,就魂飞魄散的那种。

    不谛僧脚下翩然后退,拉开距离,抬眸淡淡看苏枕月一眼:“凌诀天来了,你不如想想怎么对他解释,上一世你刚刚背叛他的事。想必他此时此刻见到你的心情,与你对我的态度,不差分毫。”

    在时间重置的这一世,不谛僧是杀了苏枕月一次。

    可苏枕月自己,也同样背叛了凌诀天,只不过没能杀死而已。

    不谛僧消失不见,不知道是走了还是躲在周围静观其变。

    苏枕月望着茫茫大雪之中,青檀小楼结界的方向。

    远处,眨眼间视野之中出现一道白衣身影。

    未曾看清,凌诀天瞬间已至眼前。

    苏枕月扬起唇角,眉眼弯弯,一如从前,慢谑笑道:“许久不见,凌兄可好。”

    他话音未落,凌诀天已经执剑毫不犹豫杀来。

    苏枕月笑容未变分毫,玉拂尘化而为扇,扇骨挡住凌诀天的剑,略微挑眉,玉扇开合之间与他缠斗起来。

    大雪飘摇之间,两个人已经过了百招。

    恰如方才他与不谛僧之战,只不过这次只避不战的人,变成了苏枕月自己。

    “我可不是浮梦之世里十八岁的苏枕月,在下现在二十九岁啦,与凌兄朝夕相处十载,实在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招式,凌兄确定要浪费时间打下去吗?”

    凌诀天剑招凌厉决然,在苏枕月左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但下一瞬,同样位置的,凌诀天自己的脸上也出现了一道一模一样的血痕。

    苏枕月如雪中白鹤飘摇退后,并不在意脸上的伤痕,笑道:“你看,凌兄这又是何苦,有话好好说就是,你伤了我,你自己也要受伤的。”

    凌诀天打过这一场,心中的郁气癫狂稍稍发泄,心绪平复些许。

    他依旧剑指着苏枕月:“看来你有记忆,那也不必我多说什么,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应当清楚!”

    苏枕月敛眸矜持,并不否认,只问道:“啊,在下做得事情委实有点多,就不知道凌兄指的是哪一件?愿闻其详。”

    凌诀天眼神冰冷望着他。

    的确如此,前世今生,两世之间的苏枕月做了许多事,还真是一句话说不清。

    那就一件一件来。

    凌诀天:“道侣契约,你做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明明我已经回到了过去,契约却还在?解开它!”

    苏枕月半阖了眼摇头,笑道:“不行呢,苏某可是搭上性命才换来的这个契约。说什么也不能解开,而且,也解不开。”

    凌诀天:“什么意思?说清楚。”

    苏枕月手中玉扇一转,恢复拂尘之态,似笑非笑:“凌兄自己应该也能想到,这浮梦之世里有你是灭世之劫的预言,原本的世界里当然也该有。可是,为什么原本的时间轨迹里,直到神战结束,三位圣人还有仙盟之中,都无一站出来反对你、质疑你?甚至墟海那边也毫无动静?”

    凌诀天自然想到过这个问题。

    对此,他有两个猜测。

    要么是因为,所谓浮梦之世全都是颠倒虚假的,灭世之劫的预言从未发生过。

    要么是因为,原本的世界里,或许也有过墟海预言生变之事,但三位圣人师尊与他有十年的师徒情谊,不是浮梦之世里短短两年可比的,自然选择站在他这边。

    但现在,苏枕月的话让他意识到了一点。

    “你做了什么?”

    凌诀天不会忘记,两次世界里,反差最大的人是苏枕月。

    浮梦之世里,是苏枕月先背叛了他,才有仙盟背叛他,三圣背叛他的事。

    而原本的时间线里,这些都没有发生。

    苏枕月神情矜持端庄,弯着眼睛笑道:“那凌兄可真得好好谢谢,你最好的朋友、最重要的挚友。须知神战之前,墟海的预言就已经传出。但在下先行知晓了,瞒住了此事。苏某对墟海的人说,我以性命担保,我凌兄绝不会成为那种人。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在下可真的是用性命担保过了。”

    凌诀天无话可说,苏枕月的确当真为他而死,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可是,现在看来,就连此事也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果然,苏枕月叹息一声说,“你知道,修真界这么大总有几个顽固、讨厌的人,他们说什么也不放过你,说什么,万一你当真有一天为祸苍生,无人掣肘之时,该怎么办?为了保护凌兄,苏某可不是得豁出一切。苏某对他们说,神明道侣是世界上唯一与神明共享修为、寿元的人。由我作为枷锁看顾你,确保你失控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能拉住你,这下他们总该放心了。”

    凌诀天冷冷看着他,像看一个疯子:“我已经有道侣了。”

    苏枕月笑道:“是啊,可问题就出在,谁叫我们本来就是娃娃亲。全修真界都觉得我跟你是一对,都以为你那个关在青檀小楼里的大美人,是挟恩图报于你的无名小卒,都觉得你对他毫无情谊,他只是你累于道义,不得不承担的累赘。大家都万分同情你。苏某也是每每想来都觉得愧对得很,毕竟,你要是过得不好,那全是我苏家悔婚的错。苏某这口黑锅,可是为凌兄你一背就是十年。恰好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你脱离苦海。”

    凌诀天神情冰冷倨傲:“胡说八道!我与阿雪伉俪情深,何来苦海?如果有也是我甘之如饴,何须旁人来置喙?”

    苏枕月不笑了,他浮尘点了点掌心,望着凌诀天,从容说道:“这不都得怪凌兄你吗?十年了,你从未辩解过一句。身边故友,无一人知晓阿雪。你知道他们都怎么说他吗?说你年少落难式微,他施恩于你,以道义相胁,迫使你和他结为道侣,负担他一生,说他人品卑劣……”

    “一派胡言!”凌诀天眼神凌厉,“我们少年道侣,阿雪为了我伤及根骨,去了半条命,我爱他,是我先提出的道侣契约,何来胁迫?何来负担?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