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清穿+武侠]拐个皇子当趟子手 >第22章 永璂前往霹雳镖局
    小安子看着永璂,有些心疼。

    “十二阿哥,更深露重,您小心身子。”

    永璂望着夜空,没回话。

    “不管如何,总是要早些睡吧,明日还得继续上课。”

    小安子继续劝道。

    “你先睡吧。”

    小安子哪儿敢走。

    只得在这处陪他生熬着。

    这么干熬着,小安子很快就上眼皮绊下眼皮了。

    宫里人打更人,打了三更。

    小安子睁眼,才发现,十二阿哥不见了。

    他心咯噔一下,深觉大事不好。

    他心头安慰自己,“十二阿哥许是已经回寝宫了。”

    他快速朝着十二阿哥寝宫小跑过去,因着紧张,脚步歪歪扭扭。

    寝宫卧室床帷幔未放下,榻上的被子枕头都规规整整的躺在那儿。

    小安子忐忑不安,慌慌张张地出了翊坤宫,四处寻他。

    心中祈祷十二阿哥只是心情郁闷,在宫内遛弯。

    没寻到。

    小安子头皮发麻,掌心汗渍渍的。

    护城河处。

    趁着夜色,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河中游了过来,上了岸。

    宫中有暗河直通护城河。

    永璂自得了明晚的信儿,就想去找明晚。

    他原本还在纠结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他的皇阿玛。

    昨日,连番被他亲爹看不顺眼,没事找事地训斥他,他心情丧到极致。

    更是下定了决心,要去钱塘寻皇额娘。

    出了护城河。

    永璂换下了包袱里的干衣服。

    他没找客栈,去坊市上买了匹马和干粮。

    南下了。

    慕容婉坐在镖局楼下的院子里发呆。

    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今日下雨,出来练功的伙计少了三分之二。

    慕容婉打了油纸伞,准备出去买点吃食。

    刚出了门,就见得一少年站在门口。

    手中牵着白马,看着镖局的牌子。

    见得出来一女子,他朝她作揖。

    “姑娘。”

    这小男孩长得倒是帅气,但是慕容婉直觉他来者不善。

    “你是谁?”

    “从哪儿来?”

    “来我镖局有何贵干。”

    “我来寻人。”

    “这处,没有你要寻的人。”

    “姑娘,我还没说,我要寻谁,你怎知……”

    慕容婉没等他说完,摆了摆手,示意他住嘴。

    “没有就是没有。你要是不信,自己进去找吧。我饿了,我要出去买饭吃。”

    慕容婉说完了,撑起油纸伞,绕过他,径直离去。

    到了街上。

    找了个店家,买了一篮子油条包子,挎着篮子回到镖局。

    李莫愁看着拿着吃的回来的慕容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显然是怨怪她放了这么个“神仙”进来。

    “我挡了他。没挡住。”慕容婉吃着包子说。

    “皇额娘。”

    “我不是你皇额娘。”

    突然冒出来个半大儿子,弄得李莫愁心烦意乱。

    “您是。”见到李莫愁,永璂就笃定她是。

    甭管李莫愁怎么证明,永璂不改初心。

    “随意吧。”

    李莫愁见他油盐不进,不再搭理他,从慕容婉手里取了食物,快步离开。

    李莫愁拿的熟练,这种理所当然的抢食态度,慕容婉习以为常。

    永璂一方面惊叹于皇额娘竟然不嫌弃吃路边摊,另一方面惊讶于最讲究礼节的皇额娘,竟从她人手中抢食物。

    李莫愁懒得管永璂,拿着从慕容婉那顺来的食物,回了屋子,准备先填饱肚子再说。

    吃完饭,她要去给镖局众人上课了。

    做镖师的这一个月,李莫愁有镖必上,走了很多趟镖,那种难度系数高的镖,她百分之百、必定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上一任卷王虞修然也甘拜下风。

    镖局卷王很快易主。

    慕容婉象征性地跟着李莫愁走了几趟镖。

    后面就瘫在镖局,继续她的悲恸的咸鱼生活,死活是不跟她一道走镖了。

    当初那感天动地地说要给李莫愁当独一无二的趟子手,早就被她抛诸于脑后。

    李莫愁揶揄,她脸不红心不跳道她没说过。

    无凭无据。

    打死不认。

    李莫愁工作起来若是闲散有度,别那么拼命,她也可以一直给她当趟子手。

    只是李莫愁这个女魔头,干起活来,不要命。

    镖局的伙食是不错的。

    只是最近厨子回家探亲了,所以她们就自己解决伙食。

    李莫愁吃相不算难堪,没狼吞虎咽,却也是飞速。

    慕容婉吃得优雅,缓慢。

    永璂站在一旁干看着。

    人来人往,注意到永璂的人慢慢多了。

    吃完饭。

    李莫愁去练武场。

    几个镖师已经齐聚一起。

    这一个月的时间,李莫愁的名声算是在江湖中打响了。

    慕震天,让李莫愁给镖师们讲讲走镖心得。

    慕容婉前世是讲师,从小到大又一直听课。

    她爹妈也是医学院的讲师,她生在象牙塔,死在象牙塔。

    在象牙塔里度过了她的大半生。

    除了寒暑假,天天看讲台。

    她着实是厌烦了。

    导致现在一上课,她就犯困。

    因着这事儿,没少被她爹骂。

    自从跟李莫愁报了马甲后,她的真实年龄被李莫愁知晓,她再在李莫愁面前叫慕震天爹,心理上格外别扭……

    练武场每月上中下三旬,各抽出一天的时间,讲课。

    有理论课、实践课、鸡汤课。

    当然硬货,肯定是来自实践的。真刀真枪上战场和听是不一样的。

    毕竟讲一百八十次各种劫镖的手段,也比不上亲自经历过一次。

    这个跟外科手术、法医解剖一个道理,听一百百十遍人体骨骼构造,不如亲手上台手术,亲自割皮,看到血液呼啦啦地流,看到皮下脂肪,筋脉肉皮骨,最后亲自缝合。

    不是说理论不重要,而是有些行当,脱去了实践,理论一文不值。

    而实际,学生学到的大部分理论,都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