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是前一天去乡下了，可不是不想来府衙。”
“大人，小人那天摔了一跤，实在没办法过来。”
这几个人早就演练过很多遍，此时效果非常好，看起非常惨。
江波眯起眼睛，静静的看着几个人。
等现场安静许多，他这才缓缓说道:“你们各有各的理由，但结果都错过了。”
“这说明什么?”
他接着自问自答，“这说明老天爷都不想你们过来工作啊，这是老天爷的意思啊。”
话音落下。
学子们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江波。
虽然子不语怪力乱神。
但是这个时代的人，九成九的人都是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
江波的话虽然荒谬，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几个被开除的书吏呆呆的看着江波，张了张口，都想要反驳，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
江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是不是这个道理。”
众人哑口无言，学子们这边气势更低。
苏淼也不敢随意问话了。
围观的吃瓜群众这一次大多站在江波这一边，他们觉得学子们无礼。
一时间学子们士气更加低落。
就在此时，有人大喊:“我不服，刺史大人如此年轻，为何你可为官，我们就要在学院念书?”
这话说的响亮，同时也犀利。
非常的直接，这是质疑江波的能力。
这么直接的挑衅江波，这是没办法了，只能这样喊出来。
这个喊话的人正是秦淮剑。
他见晋南樯和苏淼都被江波轻易的打下去了，他安排的几个书吏也被江波轻松扫开。
心中明白，江波比他们的段位要高的多。
如果还不能开发新的话题，把学子们的气势拉回来，他们今天就输定了。
所以他慌不则言，直接喊出了这样无礼的话。
江波闻言，笑了笑，随后将茶杯递给身后的护卫，他站了起来。
“是哪位说的话?”
秦淮剑咬了咬牙，随后站了出去。
“大人，是我说的话。”
江波点了点头，“你刚刚那话的意思，是质疑我的能力，还是质疑陛下的眼光?”
秦淮剑闻言，脸色大变。
江波是李世民安排过来的，他这样的确是在说李世民眼光不行，选的人不行。
他虽然是崔家女婿，平时在崔家也经常和崔姓弟子讨论国家大事，对于李世民魏征等人也没有什么尊重。
但是在公共场合，他一个白身，说这样的话还是非常不适合的。
“大人赎罪，小人刚刚太过心急，说错了话。”
江波点点头，随后朝江忠使了个眼色。
江忠上前，提起秦淮剑的衣领，随后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
“我就不跟你追究了，这两记耳光，就当是对你的教训。”
秦淮剑被打的头晕目眩，他终归仅仅是一名书生，他抗击打能力几乎为零。
此时被打之后，只觉得脑袋嗡嗡嗡的响，没有一丢丢的思维能力了。
片刻后，他这才回过神来，随后怒视江波。
他是崔家女婿，平时没有人看得上他，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想要证明自己。
他现在被人这样打耳光，他自然咽不下这一口气。
“大人，教渝和院正都被你抓起来了，我们这些书生，心中不安，你说我们该怎么学习。”
他不敢再直接的质疑江波的能力。
便换一个说辞，请教江波，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学习。
他相信不管江波说什么学习方法，都不适合所有人，都可以被他抓住话柄。
江波看着秦淮剑，心中暗笑，随后说道:“你们这些人吧，缺少的不是方法，而是态度，明白吗？是态度，你不够努力，不够认真，不够专注，没有完全的挖掘自己的极限。”
“你们都没有狠狠逼自己一把，有什么资格过来跟我讨要方法。”
众人都惊呆了。
江波接着说道:“本官自然也是有一些学习方法，但现在都不适合你们，你们先好好努力吧。”
秦淮剑没想到江波直接越过这个话题，直接说态度。
他觉得江波这是有意逃避，明明肚子里没有货，却硬是要强装。
“大人，你不如说出来分享给大家，这样说不定利于学子们的发展。”
江波摇摇头，认真的说道:“我的办法的确不适合你们，你们的境界都太低了。”
话语一落，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些学子本来就是心高气傲的人，刚刚一直被江波压制，他们基本咬牙认了。
但是刚刚江波那话，他们就不爱听，也不服气。
顿时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秦淮剑低下头，嘴角都要扯到耳根子了，他太兴奋了。
本来以为自己被江波拿捏，最后不会有结果，但是没想到江波自然骄傲了。
竟然说学子们境界太低。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江波却是面带微笑，“怎么，你们不服气吗？”
有学子大声叫喊，说要跟江波比文。
江波一笑，“正好今日无事，那本官就跟你们好好切磋切磋。”
“我们比诗，词，书，画，如何?”
学子们立即表示没有问题。
江波接着说道:“若是本官输了两项以上，本官立即向诸位赔礼道歉，收回我之前的话。”
这跟刺史比文的机会可不多。
人家是堂堂县公。
万一赢了江波，那就不仅仅是在相州扬名，说不定真的可以名扬天下。
一时间书生们都非常激动。
刚刚被江波压的抬不起头的苏淼，此时又来了战意。
他觉得江波比他还要年轻，也不是什么传说中的神童天才。
没道理他会不如江波。
至于晋南樯他们，更是激动不已，纷纷表示要跟江波比文。
江波轻笑，他重新坐了下来，“本官时间有限，你们选各选五个代表吧，免得人人都要上来展示。”
学子们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于是纷纷推举出五个代表。
其中苏淼参加了三项，诗，词，书，这三项他都是五人之一。
秦淮剑也被推选为绘画中的代表。
他低着头，心中也是一团火。
作为崔家女婿，平时大家都客客气气，但并没有人真正看得起他，他自然想要证明自己。
“江波，这一次我还要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