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 >第 64 章 荼蘼
    海浪一样的云纹在空气中浅浅浮动,沈忘州眼前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让他浑身颤栗的灵力绕着他蔓延。

    像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揪住心脏,收紧,再收紧。

    “回来了。”鲛人覆在他耳畔,呼吸浅浅地洒在那点儿红透了的肌肤上,又湿又潮。

    沈忘州揪紧的心猛地一松,耳朵被捉住不放的软都能忍了片刻,攥紧指缝间缠绕的发丝,低声说:“你不能骗我,司溟很快回来了么。”

    “回来了,不骗你,”鲛人轻轻吮他耳后,唇软凉得舒服又勾人,嗓音总是含着几分诱色,挑着每一根脆弱的神经绷紧又发软,连温柔安慰人的时候也像暗藏着引诱,眼睫微垂,“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沈忘州耳边燎得发烫,烫的都有些说不清的“疼”了,受不住挺不了。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扯着鲛人的手臂挣开了,抬腿在黑暗里也要往门外走。

    慌,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事情可能要完蛋。

    他腰侧酸疼,破了的地方也疼,他想过段时间再找鲛人“还债”。

    “我去接他,”沈忘州一本正经地胡说,“你等我一会儿。”

    布料扯动声刺耳。

    巴掌宽的湖蓝色绣云纹腰带猛地勒入腰腹,沈忘州呼吸都滞了滞,修长指骨顶进腰带与脊背中间,力度半点未收地用力向后一拽,沈忘州前冲的姿势顿时变了形,微弓着身体向后猛地被拽进沁着冰冷淡香的怀抱。

    摔进去一样,脊骨和胸口的冲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撞击的地方不疼,反而升起一阵说不上来的酥,被勒紧的腰腹受惊了似的几次收缩,胸口起伏的弧度也变得更激烈。

    轻闷的落地声微不足道,靛色外衫铺散在一旁无人问津,攥着腰带的手指曲起,凸起的关节顶着脊骨旁的凹陷,肌肤内陷的细微疼痛挑起一丝别扭的神经,激起隐晦的不安,只敢小口喘气。

    指尖勾着劲瘦的腰绕出一个向前的弧,在节扣处攥紧,手腕猛然向一侧扬起——笼罩着一方月色的外衫有了陪伴。

    沈忘州喉结“咕咚”一声,有些明知故问地开口:“你……做什么?”

    嗓音干涩得他自己都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刚才这一系列动作的压迫感让他尾音克制不了地有些颤,好似被扣住了喉咙说不出话。

    “去哪儿?”鲛人单手揽住他绷紧的腰,将他死死按在怀里,开口却笑了声,另一只手指尖点了点他干涩的唇,语气也缓:“要扔下我,一个人离开么?”

    沈忘州呼吸急了急,脚尖踮起又落下,下意识抬起下颌躲开那只让他口舌干涩的手,嘴硬:“我没有,你不放心,你跟着。”

    鲛人微微低头,软腻冰凉的脸颊贴在沈忘州侧脸,泛着凉意的耳垂先碰到滚烫的耳尖,再慢慢蹭动,被亲到润泽灼热的和冰凉狎|昵的耳朵一点一点贴附在一起,在鲛人的动作下软软摩擦。

    嗓音逼得极近,慵懒的语调都难逃暧涩,薄唇堪堪落在沈忘州的唇边,开合吐字,气息与他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好像缠死了的花枝又被淋了水,湿哒哒的再也不分彼此。

    手指钳住下巴,逼着他抬起头不许他逃避,语气却温柔得像在撒娇,缓而亲昵地问:“不想留在这儿,多陪陪我么?”

    下巴的力度并不重,但沈忘州转了几次头都被拧了回来,抵住下颌的拇指指腹轻柔地捻了捻,像漫不经心的警示,又像虐|杀前的温柔。

    沈忘州不受控制地紧张,后背渗出一层薄汗,垂在身侧的手指一次次捻着亵|衣柔软的布料,企图在刻板的动作里寻找安慰,却毫无缓解。

    他好像被什么绑缚住了,明明是自由的,可连呼吸都紧张得看身后人的眼色,无形的压迫感顶在四周,他像被困在一间禁|闭室,只能蜷起身体沉闷喘息。

    “我以后再陪你,现在……”沈忘州眉心微蹙,喉咙用力咽了咽口水,挣扎和屈服两种情绪在血液里互相撕咬,胜负早已被人玩弄在股掌中,清澈眼底酝酿出一丝名为恐惧的臆想。

    情绪在脑海里聚散混乱到顶峰,绷不住抗不下,只想反抗。

    他忽视轻按在下颌的指腹,猛地向右偏了下头,低声喊:“我要走呃——”

    黛蓝色眼底微暗,薄唇浅浅勾起一点残忍的弧度,轻柔的指腹随着沈忘州的动作向下划动,制止他逃走的同时,用力抵住上下滚动的喉结。指尖顶进软骨的凹陷,向里碾压。

    窒息和干呕的感觉席卷了所有感官,一滴湿润从泛红的眼角溢出,滑落在脸颊。

    大脑彻底失控,沈忘州双手的第一反应是反手抓紧鲛人的外袍,手背绷紧到青色血管凸起,下巴被迫用力地向上扬起,整个人以一种颓靡危险的姿态紧紧贴附在鲛人身体上。

    绷紧的脖颈像展翅欲飞的鹤,被拴上绳索狠狠拽回,颈侧的青筋血管剧烈鼓动,嘴巴张着,像要溺水的人大口大口地呼吸,却仅有一丝丝可以钻入挤压得狭窄的喉咙。

    身体变得不受控,在受伤的边缘疯狂徘徊,陷入屈服的恐惧。

    痛感稍纵即逝,警告后的温柔像暴雨后的细风,完全不去想肆虐的记忆。

    空气再次顺畅地灌入喉管时沈忘州猛地弯下腰捂住喉咙,喘得像再也没机会呼吸了。

    腿也在抖,一点点尺度微妙的、情绪异样的、劫后余生的舒服,从痛意火烧似的喉结扎入冰冷的脊髓,顺着那条骨髓缝钻进四肢,燃烧掉每一寸抵抗,让他腰间发软地靠在鲛人怀里佝偻着,弯着,蜷着,挤着,抖着……

    不成人样。

    刚刚降下惩罚的拇指在殷红充血的喉结上细腻地揉着,每动一下沈忘州就抖一下,像浑身都不能触碰的兽,哆哆嗦嗦。

    沈忘州一只手抓住鲛人环住他腰侧的手,像是推开,又像试图通过他保持平衡。

    苍白修长的指尖勾住他发颤的手指,圈住,握在掌心,捏捏揉揉……揉的舒服了,他就忘了那点儿疼,毫无防备地将手指放在鲛人掌心。

    鲛人低头趴在他肩膀上,下巴抵在肩膀时他又没法控制地浑身一抖。鲛人拨开他的手,托住滚烫的颈侧,用软软的唇亲吻他的喉结,像尝,也像吮,力道轻柔安抚。

    “忘州……”

    他被饱含涩意的嗓音圈住喉结,握住鲛人的手渐渐用力。

    鲛人靠坐在桌边,亲昵地抱着他,唇瓣蹭动,含糊不清地求着:“多陪陪我,陪陪我吧。”

    沈忘州让他喊得心尖儿使劲儿颤了颤,耳根红热地呼吸着,想张口说“陪”,又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