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 >第 66 章 抽签
    沈忘州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眸颜色,眼底闪过茫然:“你的眼睛……为什么和胤淮的一样?”

    “一样么?”鲛人眨了眨眼睛,瞳仁从幽深的黛蓝变幻成浅浅清透的蓝,若无其事地轻笑,“他怎么学我呢。”

    鲛人说看了脸就要做道侣,胤淮定然未曾见过鲛人的眼睛。

    沈忘州上前一步,凑近到只有几寸的距离,微微仰头看着这双眼睛:“真的像,我见过胤淮的眼睛,司溟和他长得本来就像,瞳孔颜色变了,更像了……”

    鲛人眼底含笑,任由沈忘州凑过来摸摸碰碰的,等他开始疑惑到皱眉时,才不满地用指尖戳他心口:“就算我陪在你身边,你心里也装着别人。”

    沈忘州动作一顿。

    他真是怕了鲛人娇气地追问他谁更重要,他也是真的答不上来,闻言当即闭了嘴,后撤一步,不问了。

    夜色已深,按往常这时候他已经睡下了。

    沈忘州被鲛人抱在怀里。

    虽然和司溟外貌一模一样,撒娇说话时也偶尔相似,但属于鲛人的灵魂赋予了这张脸强烈的让人恐惧的气息。

    又或者,这张脸本该就是这幅灵魂——沈忘州脑海里忽然出现这句话。

    他压下心里的重重疑惑,看向床榻。

    幽水宗糊弄安排的客房,屋子只比上次在广铃镇住的客栈大一些,自然也只有一张床。

    沈忘州被鲛人喂了不知名的水,现在腰侧不酸了,破了的地儿也愈合了,身体里不仅不空还有点儿说不上来的躁动……

    视线在床和地面游走一圈。

    不然他打地铺吧,修炼一晚也不是不行,睡一张床总觉得会出问题。

    鲛人读心总是猝不及防,在他产生念头的一瞬间,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出现在床榻旁。

    修长手指勾住沈忘州中衣的边缘,轻挑划出一道弧线,扔到一旁。

    沈忘州只来得及说了句“湿的”,就被剥了个干净推进了松软的被褥里,他瞬间扯过,肌肉轮廓漂亮的身体眨眼间被遮挡住。

    上辈子也不是没光着睡过,他一直是一个人,怎么浪都没人看见。

    但前提是一个人!

    沈忘州算得上警惕地看着鲛人的一举一动,这些动作放在司溟的脸上,让他混乱的大脑愈发不确定。

    这三个人是要将他彻底弄迷糊。

    鲛人用着和司溟一样的身体,丝毫没觉得不妥地重复刚才的动作,体温微凉的身体躺在沈忘州身旁,手掌顺着腰侧辗转到他腰后轻轻一按,将人抱进了怀里。

    沈忘州鼻尖直直撞在他胸口,冷香铺天盖地的包裹住,像坠入了一片海。

    他眼神涣散了一瞬,鼻尖发热,整个人木头似的僵着,触碰的肌肤好似变得滚烫,手指头都不敢动弹,脑海里闪过无数个不妥的画面。

    可鲛人什么都没做,只是力道舒服地捏着他腰侧,低笑着哄他“睡吧”。

    他不动,沈忘州也不可能主动去招惹。

    干巴巴地闭着眼睛好一会儿,察觉到身前的呼吸变得浅而绵长,沈忘州才意识到,他睡着了。

    沈忘州眨了眨眼睛,睫毛扫在冷白色的细腻肌肤上,他稍稍抬起头,半睁着眼睛端详起这张和司溟无二的脸。

    黛蓝色眼眸被遮住,睡着的模样与司溟一模一样,静谧的像一幅水墨画。

    真的很像。

    过往的细节一点一点交织在一起,沈忘州怀着越来越重的困惑陷入了浅蓝色的梦里,许是想不通弄不清太多问题,眉头微微蹙起。

    一只冷白的手指抚过眉心,轻轻揉了揉,直到皱紧的眉头缓缓化开,才收回落在沈忘州的后背。

    熟睡的人又往他怀里钻了钻,霸道地搂住他的腰,嘴唇不老实地在颈侧乱蹭。

    和以往每一晚一样。

    -

    天光大亮,一缕缕赤金色的光透过窗格直直地透了进来,将周围照的热烘烘的。

    沈忘州眼皮颤了颤,抿紧嘴唇不满地往凉玉似的人身上贴。

    “忘州,还不起?”

    耳朵被指尖细细揉捻,那点儿凉顺着耳后揉到脖颈,沈忘州舒服地偏头蹭了蹭,下意识含糊了一句:“再睡会儿,司溟,别闹……”

    抚着他的人很是自然地接话,嗓音懒倦勾人,哄着说:“可是有人敲门,师兄。”

    “谁啊……”

    “不知道呢,起来吧,嗯?”

    沈忘州抬腿压住那双长腿,不满地踢了踢脚踝,眼皮艰难地翘起一条缝儿,捕捉到熟悉的脸孔后,又很快闭上,睫毛颤动几次,恢复了平静,攥着一绺白发的手指尖轻轻蜷了蜷。

    起床气依旧很大,脸埋进被褥里,模糊不清:“……不起。”

    门外遇锦怀正与秦雨说话。

    “小师弟这几日尤其嗜睡,会不会是初升元婴身体不适?”遇锦怀忧心地又轻轻敲了三下。

    秦雨神情恹恹地“嗯”了声,眼皮半耷地扫过房门:“司溟是医修,他不会有事。”

    屋内沈忘州终于被“司溟”叫醒,撑着胳膊坐起来,边回答遇锦怀边用力地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终于看清了面前人的不同和……他们都没有穿衣服。

    “鲛——”他瞪大眼睛看着熟悉的身体和陌生的黛蓝色眼睛,第一反应是自己睡迷糊的时候居然没有感受到此司溟非彼司溟,还下意识把鲛人认成了司溟。

    鲛人指尖轻轻卷起一缕发丝,满眼无辜地弯了弯唇角,问他:“怎么了师兄?这么看着我,我都不想让你下床了。”

    沈忘州耳根一热,边转身给自己施法诀穿衣,边低声道:“胡说,你快穿衣服,今早有事情要做。”

    话音未落,鲛人已经衣衫整齐,只是依旧慵懒地躺在榻上,抬手勾着他指尖,活像诱着君王不让上朝的妖妃。

    沈忘州一大早就看了好些眼司溟的身体,难免有些“上火”。

    逃跑似的下床,他看着鲛人,脸色故作严肃,转移注意力地叮嘱:“你现在是司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修,要喊我们师兄……记住了吗?”

    说完转头示意他该起来了。

    鲛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他手上,食指指腹点在掌心,暧|昧地画了个圈,睫羽微垂:“记住了,我现在很病弱,要师兄抱着才会起。”

    沈忘州手指不明显地抖了一下,喉结微滚,烫到了似的收回手,转身就走:“你自己起来,我不抱你。”

    眼底的笑意随着抬头的动作溢出,鲛人不紧不慢地起身,整了整衣摆后,随沈忘州一同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