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这一次我们拿到了蹴鞠第一。”
“但不能骄傲。”
“中军那群家伙，已经发誓要在春季联赛上夺回第一。”
姜剑武一手拿着一瓷碗，碗中满是白酒，
一手举着由右卫军大匠亲自使用黄金浇筑而成的奖杯。
奖杯造型酷似一人，双手张开朝天，
掌心上就一颗圆球。
脚下是方正铜块，
上书“右卫军蹴鞠初赛第一。”
“有个屁用，肯定还是我们守备军获胜。”
“不错。”
“话不能这么说。”
一名儒生大半的青年，从桌上的烧鸡上夹住一条鸡腿，嘴里说道：“这一次是右卫军大意，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论武功，他们一点不亚于我们，只是他们各自为战，分散成几队。”
“春季联赛上，除了我们府城、右卫军外，还有其他各县、三府的高手。”
“我们聚集了府城的顶尖高手，其他联队估计差不多。”
一只烤鸡总共两条腿，剩余一条众人虽然眼馋，但不敢动。
不是所有人是姜家兄弟的大舅子。
“张主簿，有姜班头在，我们一定赢。”
“怕什么，打回去就行！”
“不错。”
姜剑武哈哈大笑，十分得意。
张家旗把剩余一条腿放进姜剑武的碗里，说道：“吃吃，再不吃就冷了。”
姜剑武这才坐下来，抓着鸡腿用力咬一口。
“大家都走一个。”
“为庆祝我们拿到第一名。”
“干！”
“干！”
一群人吃喝了小半时辰，
姜剑辉借着上厕所，偷偷溜了出去。
轻车熟路在街上转了一圈，钻进一间民宅。
“姜公子，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主房里面的人很是惊讶。
“快开门，芳姐姐。”
屋内主人犹豫一会，还是打开了门。
姜剑辉迫不及待贴上去。
“轻点，别把孩子吵醒了。”
“没事，他们都睡着了。”
姜剑武一脸苦色的站在门外，
张家旗倒是不在意，劝解道：“一个俏寡妇而已，不用担心，就当外室养着就行。”
姜剑武说道：“要是我爹知道，怕要打断他的腿。”
张家旗坏笑道：“只要不是第三条腿就行。”
“算了，走吧，能拖一时是一时。”
姜剑武叹气道：“实在不行，就学云龙，带回家去。”
张家旗好奇道：“我真不明白，那徐夫人的确是靓丽，持家做事没的说。”
“可你那堂弟，为何把其他几人也一并收了？”
姜剑武解释掉：“我说了几次了，那几个女人不是我弟弟要收的，是她们非要上门。”
“至于她们几个人，除了徐夫人和苏姐姐，另外三个从没碰过。”
“否则按照我弟的性格，这府里大权，必然会分给她们一点。”
张家旗摇头道：“终究名声不好听。”
两人武功都已经化劲巅峰，返回酒楼倒也快。
等到吃喝得差不多了，
才起身返回姜府。
“我爹呢？”
姜府如今也不再是孤零零几个人，
雇佣了几个下人。
“二老爷在大老爷府上。”管事躬身道。
“我三弟没回来？”
“没有。”
“哦，那我去看看。”
姜剑武担心自家老爹突然回来询问，赶紧出门。
还没走多远，就看到姜剑辉傻笑着回来。
“老三，你小心点。”
姜剑辉做贼心虚，询问道：“哥，你说什么啊？”
姜剑武白了自己的弟弟一眼，扭头就去了大伯家。
让他惊讶的是大伯家像是出了什么事一样，
三十多个右卫军从大门守在后院。
自家老爹更是带着剑坐在后堂里。
“爹，怎么抽调这么多护卫？”
姜剑武大大咧咧问道。
“不该问的不要问，来这里干嘛？”
姜行之皱眉道：“少喝点酒，什么时候你能学学虎蛟。”
“以前让虎蛟学我们，现在成了我们学虎蛟。”
姜剑武碎碎念道：“爹，你变了。”
姜行之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
“闭嘴，回去沐浴更衣，好好休息。”
姜剑武刚准备答应，忽然感应到天地灵汐变动。
这是距离先天境不远的特征，
不过自从多了沃阔泰的秘籍后，
姜家、吕家等山寨老人不再盲目追求破境，
更在学习姜云龙这种打牢基础优先的方式。
“地下有什么？”
姜剑武望向地下，
姜行之嘴角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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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鸿飞站在江城姜府的后院一棵梅花树下，目光平静。
梅花树是从珞珈山移植过来的，
诺大的院子，种植了九棵，也算是姜家另一种对文臣们的妥协和示意。
姜云龙那两首打油诗，把文臣骂死，得罪了不少人。
但他姜鸿飞不能任由事态继续下去，
所以移植九棵梅花，
就是在向文臣们标明态度，
自己也是喜欢梅花的高洁，
并不认同自家儿子的狂妄虚言。
当然，这更多只是一个态度，
一个让文臣下台阶的路子。
邱莉菁穿着夜行衣悄悄来到院子。
“见过姜将军。”
姜鸿飞平静道：“你约我来这里所为何事？”
邱莉菁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本秘册。
“这是我圣宗无上绝学《杀生剑》，王爷让我赠给将军。”
姜鸿飞目光微缩。
玄冥杀生剑，魔门第一剑道，
与魔宗其他顶尖法门一样，
都是以无上杀戮心，汲取被杀之人的精气神，
用无数白骨，奠定自身大道。
玄冥无情，杀生无道。
就算是半步法门，
只要中途没陨落，一直杀下去，
屠得十万鞑子，不成杀神，也成杀圣。
姜鸿飞明知道这是对方不怀好心，
可无法拒绝这道魔功的诱惑。
自家儿子身上的那条黑龙，
一直压在他的心头上，
唯恐有一天，陈友亮突然翻脸，带着几万精锐灭了姜家全族。
“刘复同怎么这么大气？
邱莉菁实话道：“不仅仅是将军，其他几位实权大将，也拿到了简易版。”
“不过将军这份特殊之处在于，核心秘术没有被阉割。”
“这是主子斩杀铁浮屠获得的。”
“我猜宗门大概是想将来让主子成为光明教之主，然后挑唆大瀚内乱。”
“让陈家与姜家反目成仇，所以特意增加姜家的实力。”
姜鸿飞接过秘籍，问道：“其他人也收了？”
邱莉菁点点头。
“《玄冥杀生剑》直指杀戮之道，练至巅峰，可破碎虚空。”
“尽管只是半步，他们肯定不会舍得放手。”
姜鸿飞点点头，快速转身进入房内。
邱莉菁目光平淡，感觉自己夹在姜家、大瀚、魔门三方之间，
随时都有被牺牲掉的危险。
“可恶！”
“你又会怎么做呢？”
怎么做，
当然是快速手抄一份，然后出门。
姜鸿飞骑着马，慢吞吞前往瀚王府。
之所以不快马加鞭，主要是防止太引人注目。
半夜不睡觉，一个领军大将急马行走，
说不定第二天就会传出团山城被鞑子攻破的谣言。
陈友亮听到管家说姜鸿飞请见的时候，
正在原总督府的花园假山下指点陈漓、陈锋等人的修行。
“让他进来。”
稍后姜鸿飞拿着一个木盒大步走进来。
“鸿飞，怎么这个时候来我家？”
陈友亮亲热道：“有什么好事发生？”
姜鸿飞苦笑，没有说话，只是把盒子交上去。
陈友亮打开盒子，目光一愣。
立即起身走向书房，
姜鸿飞急忙跟上去。
陈漓想了想，还是一起走过去。
其他人自衬没有资格，
就在后院讨教招式。
“怎么回事？”
一进书房，陈友亮就忍不住询问。
姜鸿飞解释一遍，只是把邱莉菁换成了神秘人，
把秘籍过程，变成了神秘人直接赠送。
“《杀生剑》，刘复同好大的手笔。”
陈友亮冷笑一声，
前些天文朝赵氏后裔登基为王，
可把他弄得灰头土脸。
甚至街里巷道，这件事都成了大家讨论的核心。
瀚王号称继承文朝皇帝的遗命，
那下来这位明王的命令，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两难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