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凰声音软软的，夹杂着几分委屈还有几分无奈，唯独没有沮丧，她仰起头来，清灵的眸子迎着莫宏远微微弯起。
“羲家成为皇室首臣，本就不是只依仗灵力的强大。”
这话倒是让莫宏远无可反驳，当年的羲家强大到让三大世家嫉妒的余地都没有，差距太大，即便三家联合也不能撼动羲家分毫。
当年这固如金汤一般的存在究竟是如何被妖兽灭了门，一直是个未解之谜，可不得不承认羲家人的强，就如之前羲凰一招打伤莫凌月。
看她是打定了主意，莫宏远自知再多说无益，话锋一转，“你果真与那妖狐缔结了血契？”
缔结血契本就需要灵主和御灵之间相互契合，羲凰灵根未现如何与灵力强大的狐妖缔结血契？
按说她早就应该承受不住被反噬了才对，可眼前这孩子，竟没有人任何不适，甚至比之前精神更好。
更重要的是，那妖狐似乎还很听她的话。
试探？
羲凰似乎早就预料到莫宏远会问，抿了抿唇角。
“可能他在幻灵洞时间太长，太寂寞了，竟情愿与我缔结血契。”
她轻描淡写，说着话抬起手来，一枚鲜艳红色的狐火印卧在她的手腕处，再清晰不过。
那是灵主与御灵缔结血契的印记。
莫宏远眼神有一瞬间微妙的变化，眼神很复杂，变化也快，让羲凰一时间来不及捕捉。
“千年妖狐并非你能驾驭，你可要想清楚，既然要为羲家争气就不要抹黑了家族的名誉。”
羲凰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什么，眨眨眼睛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她的态度让莫宏远很满意，抬手将一枚小金牌递了过去。
“这是莫家的守护金牌，若遇危险切记不可硬撑。”
金的？
羲凰看到那闪亮亮的金牌时眼睛也跟着一亮。
既然封阴山是皇室直接管辖，莫宏远自然是要做足表面工作的，关心不关心不重要，他得拿出东西来表明莫家对羲家这个孤女的重视。
他要做给世人看，羲凰为什么要拒绝呢？
就算她并不打算用，可那毕竟是金的，融了也是钱不是？
便宜不占王八蛋！
从书房出来往外走，到院门口时停住脚步，转身再看向书房的方向，羲凰唇畔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刚才谈话也没什么机密的事情，竟设置了屏障，之前和辛寺密谈被偷听后，莫宏远变得更加谨慎了呢。
皇室的突然到来，让莫家对羲凰也更多了几分重视，就连换院子也立刻安排上了，当日莫夫人便带着几个嬷嬷和丫鬟过来将羲凰的东西搬去了彼岸楼。
说起来，莫夫人之前给羲凰安排的是莫家原本给尊贵之人准备的宜兰园，可羲凰知道，那院子和莫凌月挨着，她嫌聒噪，便自己选了彼岸楼。
彼岸楼，黄泉渡，是莫家守护阵中两处至阴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