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灵力在掌心凝聚，就听羲凰又道：“我不记得莫家有出走的子弟，所以，你到底是谁？”
“一个将死之人，没有知道的必要！”
杀手冷哼，紧接着抬手一摆，身边的傀儡便朝羲凰飞奔而去。
那傀儡的速度很快，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跟前。
羲凰眸光一凛，瞬间一个灵力罩绽开，“砰”的一声，将那傀儡屏蔽住。
“万象灵光罩，没想到，褚长留那个老东西竟把他最神秘的绝学传给了你。”
杀手冷笑，抬手便朝羲凰攻了过来。
羲凰咬牙撑着强大的攻击，在杀手靠近时，视线落在他的手掌之上。
骨节分明的一双手，可皮确是略显松弛的——是个老人？
羲凰震惊的抬起头，从形态上看，这分明就是个中年男子，可那双手……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走神？”
杀手嘲讽一声，紧接着凝聚灵力的一掌便拍在了灵光罩上。
羲凰只觉得像是被重物砸在身上，后退一步，“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
“万象灵光罩是强大，可你似乎撑不住它的威力。”
杀手唇角勾起笑意，缓缓朝她走了过来。
在吐出一口血后，羲凰眼前逐渐变得模糊，但能听得出杀手的声音在逐渐靠近。
又要死了吗？
她刚来到这个世界不足一年，还没找到羽炼泉眼，甚至，都没能帮原主完成她死之前的心愿。
此刻，明明眼睛看不清楚，可眼前却快速的闪过了无数画面。
玉仲泽，玉非翊，金岚，段飞涯，苏寻，褚长留，还有……狐狸。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翻起浪花，就要这样销声匿迹了吗？
不甘心！
好不甘心啊！
一股强烈的意念自气海丹田涌出，羲凰感觉到一股力量似乎自地底下不断的涌了上来。
这是……地之灵！
褚长留说过，她觉醒的是地之灵，是自愈和再生的灵脉。
所以，她的灵力是可以用之不竭的？
意识到这一点，羲凰心中涌起狂喜，她迅速凝聚灵力。
“轰……”
又是一击重创，羲凰还没来得及凝聚的灵力一下子被打散，就连她自己也被打出两仗远，“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你以为我会给你反击的机会吗？”
杀手嘲讽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随后，他蹲下身，掐住羲凰的下颚。
羲凰被迫抬起头来，不知是血还是汗沁入眼角，她眯着眼睛，看到一双如鹰隼一般的眼睛。
邪狞，阴狠，狡诈，任何她能想到的，别人用来形容烛煞的词语，她似乎都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
可与烛煞不同的是，他的眼睛里更多了几分野心。
这双眼睛透露出太多的情绪，不应该是一个杀手该拥有的复杂。
“你不是……来……杀我的。”羲凰用力眯了眯眼睛，眼前的面具脸稍稍清晰了几分。
若是要命，她现在都没有开口的余地。
“呵，天真！我只是想看看褚长留的徒弟能有几分本事而已……”
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冷笑出声，“可惜，你让我失望了，现在，你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