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凰拧着眉头看向莫沉渊。
“你不知道……”
莫沉渊也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冷笑出声，“没行到，那狐狸倒是对你紧张得很，竟为你做到如此地步。”
他睨着羲凰，眼神如鹰一般犀利。
眼前这丫头，还是那般熟悉模样，可那双眼睛里透着一股子精灵劲儿，完全不是之前那般怯懦。
恍惚之间，总觉得这丫头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倒也不排除觉醒灵根之后，一个人的精神会有改变。
羲凰也在看着莫沉渊。
“把话说清楚，你说的天之灵是什么意思？狐狸对我做了什么？”
经莫沉渊这么一说，她突然间意识到，之前运转灵力时，总觉得体内有一股力量在牵制。
本以为是飞升速度太快，以至于灵力控制不稳，原来，竟是另有原因？
“你竟然不知道？”
莫沉瞬间诧异，视线在羲凰身上停留，片刻，哈哈大笑，“羲家人，你们的力量可真是可怕的很！”
“你要说就赶紧说，别跟我东扯西扯的，我，听不懂！”羲凰急眼了。
这老头，莫名其妙的就说一些让人不知所谓的话。
明明是在说她，可偏偏也不说清楚，听个一知半解。
这种感觉，就仿佛拉屎拉一半，明明还想再酝酿酝酿，茅厕外却有人催着你提裤子赶紧出来一样，让人气急败坏！
莫沉渊哼笑一声，转身，不徐不慢的坐在椅子上。
“混元灵根，三百年了，灵域大陆整整三百年没有出现过混元灵根的人了！”
他停顿片刻，叹一口气，“羲家，盛极必衰，即便魔族不对你们下手，如今的皇室怕也难以容得下羲家了。”
“莫沉渊，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了！”
羲凰开口打断他，嘲讽自哼笑声中溢出，“羲家的确强大，而皇室能坐视羲家的强大，自然也在皇室的控制之中，灵域大陆，强者为尊，所谓的强大从来都不是孤勇。”
或许在别人眼里，羲凰年纪轻轻已达到煌阶，做下了几件让人瞠目事迹，便是强了，可她一直都很清楚，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她一个人独自完成的。
就算是烛煞，也不能凭借一己之力轻易掀翻一个王朝。
很显然，莫沉渊这样说，不过是离间她与皇室的关系。
毕竟，她如今与皇室关系有些复杂。
抛开她是皇室近卫队的一员不说，段飞涯和苏寻这两个管控皇室安危的权威所在，也是与她关系亲密的师兄师姐。
她若没脑子被挑拨了，届时皇室防卫必定会大乱，届时，莫沉渊怕是又有什么动作。
莫沉渊脸上的笑容一僵，他没想到，羲凰竟瞬间便识破了。
想到她之前在自己身边如猫儿一般温顺，如今才知道，这只猫竟是只藏起了利爪的老虎。
真是难为她装了这么多年！
“既然你想知道，那老夫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