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替嫁后我不小心撩了摄政王 >第403章 这叫挫骨扬灰
    南诗影:“……”

    就算前谷主已经身死,南诗影还是想要将他的尸身挖出来,挫骨扬灰。

    这叫做,灰飞烟灭!

    毒老抠着手指,努力的消化着这些荒谬至极的言论,所以师傅炼制药童,是因为他想借女帝体内还没完全吸收的涅槃来研究出长生不老之药?

    “我还是不能相信!”

    “若真如您所言,那我师傅怎么会死,怎……”

    毒老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对于他师傅是否真的死亡这件事,还有待商榷,他竟然不能理直气壮的反斥师叔这荒谬至极的言论。

    只是在内心深处,他依旧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南诗影沉默了片刻,药王谷与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自己的肉身如今还在不在药王谷中,这些事情对现在的她来说,并不是非要立刻就要弄清楚的事情。

    她已然借尸还魂,那大概率说明药王谷里的自己已经死了,如今她们所听到的一切不过是鬼佬的一人之言,是真是假仍需验证。

    现在重要的是,长生宗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以及在辽疆得到边防图之前改变边境布防。

    “师叔祖,您在黑市多年,可知道黑市里可藏匿着苗疆和长生宗的人?”南诗影的手指轻点着桌子,鬼佬在黑市隐藏了将近三十年,想必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辛密。

    鬼佬沉吟了声,道:“黑市东街有一稳婆,说是稳婆,但却专门干着打胎的活计,听说她打胎的手法很是奇特。”

    “在她那里打胎的人对此讳莫如深,而她每次替人打胎时都会遣走陪同之人,只留患者一人,所以说起她的这门手艺,猜测居多,没有实据,不过……据我猜测,她用的应该是蛊。”

    “除此之外,南市里有一个铁匠,专门打造炊具,半个黑市的人用的炊具都是从他那购买的,他打的炊具,做出来的饭菜比其他的炊具要香一些,我买来试了试,他似乎在打造的时候在里面加了料,不过具体加的是什么我没有研究出来,倒是发现他会在打造的炊具上留下标记,标记很小,肉眼很难瞧见,我在研究的时候恰巧发现了标记,而那个标记我曾在女帝的玉棺上瞧见过。”

    “至于其他人,我虽在黑市待了几十年,可很少离开药铺……”

    “师叔,您的药材是从哪进的,这些年就没有固定的客人?还是说,您有什么不想说不能说的?”南诗影打断了鬼佬的话,稳婆?铁匠?是觉得他们好糊弄还是觉得碍于身份他们不好细问?

    该说的一样没说,尽说些凑数的事。

    鬼佬沉默,然后道:“药材都是从地上的药铺进购的,都有记录,你可以自己派人去询问,至于客人,黑市没有固定的客源,与地上的交易不同,在黑市买药的人不是一些自出生就生活在这里的百姓,就是一些身份见不得光的通缉犯,别说是固定了,他们买药时都不一定会露出自己的脸。”

    “我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南诗影提起酒壶,给鬼佬斟满了酒,笑着说道:“师叔祖您这话问的,我也是担忧奉兄的安危罢了,若是能多抓些潜藏在京都内的苗疆与长生宗的奸细,也能挫挫对方的锐气,最好能扰乱他们的部署,焦头烂额之下,他们也难以再将目光放在您的身上不是。”

    鬼佬啧了声,拿起酒杯将杯中之酒一口饮尽。

    “老头子我今后就住在这摄政王府了?”他问。

    南诗影又笑着替鬼佬斟满了酒:“您老若是不喜欢,我就让人在外面给您买个宅院。”

    “不必,就住这!”

    “好!”

    后院空闲的宅院还很多,之前给小花建造假山花园的时候,连带着整修了一下,绿婉收拾出了一个院子,就在小花的假山旁不远处。

    安排好鬼佬,南诗影去了前院书房,倒是没隐瞒,将一切都说给了纪靳墨。

    纪靳墨捻着手串的手微微一顿,关注点十分清奇:“你是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月司南一手策划的?只为了让你重活一世?”

    南诗影哽了哽,为什么要用这么咬牙切齿的语气以及如此笃定的‘你’字?她记得她还没有坦白一切吧。

    纪靳墨只是猜到了自己非原来的南诗影,可他是怎么如此笃定自己是女帝南凤栾的?

    虽然有的事情不用多言,但你这样会显得我很呆!

    南诗影点了点头,懒得再遮掩什么:“如果真如鬼佬所言的那般,是这样没错。”

    “月司南想让我重活一世。”

    纪靳墨豁然抬头,眼睛亮得宛若灿阳,他刚才只是醋意翻涌,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顺着自己的话默认了一切,虽然直到今日,她依旧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没有说出她隐瞒的一切,可无论是前几日她对他的回应还是今日她的默认,都让纪靳墨欣喜若狂。

    “你……你干什么?”

    南诗影被纪靳墨炙热的目光凝视,只觉得背后一阵发麻,喉咙干涩的吞咽了好几口口水,回想起昨夜他近乎疯狂的索求,她的身体就出现了异样的反应。

    她手指卷着衣袖,色厉内荏的狠狠瞪他,质问的语调带着轻颤,气势全无。

    纪靳墨起身,向她走来。

    南诗影豁然起身,转身就跑。

    纪靳墨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往后一拽,一把将人拽进了怀中,他低头,看着她略显慌乱的脸,低低的笑声似是含着蛊,吹入南诗影的耳畔,又爬进了她的身体,扫弄着全身的痒。

    “跑什么?”

    听他带着笑的询问,南诗影不觉有些羞恼,她抬头,似含着秋水的眸子瞪得溜圆,眼底的波涛层层复叠,映照的却全是纪靳墨的那张脸。

    “我跑什么,我没跑,我为什么要跑?”南诗影否认三连,嘴硬的就像是水果味的硬糖。

    纪靳墨低头一口咬住了她的嘴,尝了尝,发现不是水果味儿,而是鸢尾花味的硬糖,花香里参着蜜,又香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