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替嫁后我不小心撩了摄政王 >第645章 此心而已
    种子枯萎了!

    代表着,人死了!

    “情况不太对!”

    影三面色一沉,他感应到了一颗种子的死亡,而感应不到另外一颗种子的存在。

    一死一逃?

    “爷!”

    站在郊外密林深处,影三脸色难看的站在一旁,脚下是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尸体被人剥皮后又被解剖,最后死于心脏上的贯穿伤口。

    是那个玩土的家伙。

    消失不见的是那个玩影子的。

    南诗影撩起衣角,蹲在尸体旁边,摆弄着这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师叔祖真不愧是上上代的翘楚人物,瞧瞧这下刀的位置,瞧瞧这手里分寸感,还有机敏的心思与老辣的手段。

    这位可怜的小白鼠可能到死都想不明白,同伴为什么会对自己下手并下如此狠手。

    他这是早找影三种在他们身体里的种子呢。

    南诗影抬手,绿婉便将早就准备好的手绢放在了她的手心里,南诗影擦掉了手上的鲜血,询问道:“种子呢?种在哪了?”

    影三瞧王妃这娴熟的验尸手法,眼睛眨了又眨,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连忙开口道:“鼻腔,或是食道。”

    所谓的种子,只是小黄花的花蕊,花蕊透过鼻子或者是喉咙进入体内,大概率会附着在鼻腔以及食道上。

    南诗影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来,她到是没有兴致在给这位小白鼠来一次解剖,花蕊这种东西就算是附着在食道与鼻腔里,就算是解剖,看到的大概也只是比最小的泥点子还要小一滩黄褐色的污渍。

    没必要。

    倒是现场留下的痕迹,有些意思。

    “师叔祖他老人家这是暴力开壳儿啊!”南诗影满脸揶揄,影三眼角微抽,开壳儿可还行?

    等会儿,也就是说,那个玩影子的是王妃的师叔祖?

    打哪论的这个师叔祖?

    “奉权还在鬼煞门手里吗?”

    她前脚还在说着眼前的事,后脚便转换了话题,跳脱得影三一时没有跟上,影一点头道:“还在!”

    鬼煞门那个门派身处山巅,易守难攻,别说是鬼老一个人了,便是爷的猎魔军,若非大军压境,人海战术,也很难在第一时间将其攻陷。

    “这样啊!”

    南诗影摸了摸下巴,鬼老到底是哪一方的人如今尚不可知,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鬼老说起的当年之事已经失去了可以参考的价值,而奉权的身份也要打上一个问号了。

    奉权是谁?

    又或者是说,被鬼老带在身边并抚养成人的这个人,其本身的对鬼老而言,到底有着怎样的价值。

    而鬼煞门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如今通体看下来,鬼煞门掳走奉权逼迫鬼老这个行为,所造成的结果竟然是将鬼老从暗处推向了明处。

    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人跟丢了就丢了吧,暴露的敌人比隐藏在暗中不知身份的敌人要好对付的多。

    “烧了吧!”

    南诗影摆了摆手,这人留在这也是污染环境,不如挫骨扬灰。

    “爷……”

    影三想要请罪,纪靳墨却已经拉起南诗影的手,转身离开,他认错的话哽在喉中。

    绿婉随着南诗影离开,临走时看了影三一眼。

    影三被看的一脸莫名其妙。

    看什么?

    他脸上有花啊!

    影一觉得影三的脑仁可能被当成肥料喂了花花草草了,王妃都开口了,他还请个什么罪。

    “烧啊!”

    他指着地上倒霉蛋的尸体,对影三道。

    影三:“……”

    你没长手啊?

    影一微笑。

    影三忙不迭的拿出了火折子。

    影一一把抓住了影三头顶的发髻,小黄花奋力从他的手掌心中钻了出来。

    “你干什么?”

    影三被迫抬起头,他瞪眼问道。

    影一无语:“火折子能烧人?”

    “怎么不能?”

    影三瞪眼,理直气壮的开口道:“烧我一根火苗足以。”

    影一:“……”

    你他喵当谁都是你这么个一点就着的玩意?

    “行,那你先当个引线吧!”

    影三瞳孔地震:你看看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还是个人吗????

    ……

    狗子与丫蛋失眠了。

    狗子想起今夜自己见到的一切,翻身而起,他不想学医了,他不是那块料。

    “嘎吱~”

    他披上外衣推开门,小曼听到开门声,向上望去。

    “哎呦我去~”

    狗子被蹲在自己门外的小曼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啊!”

    他本就有些惊魂未定,如今依旧心有余悸,还有些杯弓蛇影,乍然瞧见一坨不明物,吓得他惊呼出声,丫蛋听到门外的动静,翻身下床推开了窗,瞧见狗子与小曼,一人站着,一人蹲着,气氛怪异。

    “你们干什么呢?”

    她问!

    狗子与小曼同时转头,望向丫蛋。

    三人对望,相对无言。

    狗子与小曼推开了丫蛋的房门,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丫蛋点起蜡烛,蜡烛的烛光驱散了黑暗,两人进屋,带进了些许的寒风,丫蛋搓了搓手臂,仍觉得有些冷。

    “你们怎么还不睡?”丫蛋问。

    狗子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呢?”

    丫蛋想说自己是被他们吵醒的,可想了想,觉得跟他们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弱小与恐惧,她道:“害怕睡不着。”

    狗子道:“我不是害怕,我是在思考以后的路。”

    小曼嗤之以鼻。

    “你不害怕?”她问。

    狗子战术沉默,足足沉默了半分钟,但在小曼与丫蛋锲而不舍的眼神‘攻击’下,还是败下阵来。

    “害怕!”

    面对死亡,是能不怕呢?

    “那你呢?”

    狗子问小曼。

    小曼幽幽的叹了口气:“怕啊!”

    “不过我不是因为这个睡不着觉。”她解释:“我是觉得自己没用。”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用来衬托你还是有些用的?”

    小曼看他,认真的说道:“我觉得你挺有用。”她说着,话音稍稍停顿了几秒:“只是无论毒老还是小姐,都不想用罢了。”

    狗子作为药人,百毒不侵,用他来试药,百利无一害,可无论是毒老还是小姐,都不曾用他试过一次药。

    狗子抿了抿嘴,他其实是愿意的,比起当一个无用的废物,他愿意当试药的小白鼠。

    丫蛋没有听懂,不过她不在乎,她听不懂很多事情,但那又如何,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若非遇见毒老遇见娘娘,她不知自己会烂在哪里,是成为臭水沟中的一具尸体或是成为野狗的食物,她很知足,也很感激。

    所以她只听,不问。

    唯有把握此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