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替嫁后我不小心撩了摄政王 >第682章 你是谁
    南诗影笑了笑,她并没有打算真的跟惠安探讨年前那场刺杀案的幕后真凶到底是谁,她笑着打断了惠安的思索:“好了好了,这件事既已过去便也无需思忖了,倒是你,再过几日就到婚期,你可准备妥当了?”

    大离与临渊的边境之战让惠安的身份地位变得更为尴尬,宝蓝死后,她身边连个贴身的丫鬟都没有,一国公主,竟然沦落到要自己筹备大婚事宜的地步,不过还好,纪泓倒是指派了嬷嬷与宫女,也不需要她亲力亲为,惠安将垂落在鬓间的碎发挽于耳后,轻声缓语的说起备嫁的事情,说了些许的话后,惠安起身告辞。

    送走惠安,南诗影回了内院,纪靳墨刚刚下朝,身上还穿着紫金蟒纹袍子,外套着一件裘皮长袍,衣领处的黑色狐狸毛将他衬托的越发的矜贵冷冽,南诗影倚着葡萄藤架,媚眼如丝的瞧着大步朝她走来的男人。

    见她只披着了一件纯白的狐狸绒毛大衣,纪靳墨微微拧眉,快步走到南诗影的身边,脱下身上的裘皮长袍披在了她的身上:“怎么穿这般少。”

    南诗影拉过他的手,他透白分明的手透着一丝凉意,就他这副模样,怎得还能责备她穿的太少,他怕是心里没点数,不知他们二人谁的身体更好一些。

    南诗影拉着纪靳墨往屋内走,她没有将身上的裘皮长袍还回去,她知道,这个狗男人是不会重新穿回去的,绿婉早先一步在炉子里添了炭,让屋子里更暖和了一些,白芷端上新沏一壶茶,又重新换了桌上的果子与糕点。

    南诗影脱下两件外袍,绿婉将袍子挂在了衣架上,抖了抖落在上面的灰,这才将外袍叠起放进柜子里。

    南诗影双手捧着纪靳墨的手,哈了口气,上下搓着为他取暖,从葡萄架子到屋里的这段路虽说不远,可寒风也足以打透他身上这件蟒纹朝服。

    她总是担心他的身体,恐他身上蛊毒复发。

    纪靳墨任由南诗影搓着他的手,只是微微垂头,瞧着她满眼的担忧与责备,他笑的眉眼都舒展了开,哪里还有朝堂上冷酷与凌厉,他反手握住南诗影的手,将人拉到了软塌上。

    “今个儿怎么在外面站着,可是觉得闷了?”

    纪靳墨将人环进怀里,头蹭在她的肩头,整个人似都要埋进她的心窝里,南诗影低头,摘掉了不知何时落在了他头上的梅花瓣,笑着摇了摇头:“惠安还有那个大理寺的神捕王玉义前来拜见,我去了前院,刚将人送走,你便正巧下了朝。”

    闷倒是不闷,比起乐子,她倒是更爱清闲,上辈子加上这辈子,清闲的时光简直是屈指可数。

    “为了昨夜的刺杀案?”纪靳墨没有抬头,只是声音冷了一些。

    南诗影点头,指腹轻轻揉开纪靳墨皱起的眉心,她最近几日仍旧有些嗜睡,不过也并非日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今天起的早些,惠安与王玉义倒是没有搅扰她的清梦。

    她道:“今起得早,吃了小厨房新研究出来的面食,面头里包着揉搓得极细的甜味面条,松软香甜,甚是好吃。”

    纪靳墨听闻,当即决定赏小厨房众人一人一百两,他不想让人搅扰自己与夫人贴贴,便只让绿婉出面去赏,小厨房的众人得了赏赐,喜得众人跪地谢恩,恨不得当即就在研制出几种新鲜的吃食讨娘娘的欢心。

    绿婉赏完众人,识相的没有回去打扰爷与娘娘的二人世界,守在门外等候吩咐。

    早朝时,纪靳墨就以听说了纪泓将刺杀案交给了大理寺,并勒令大理寺七日之内破案,大理寺卿满面愁容,陛下也不能逮着他们大理寺可劲儿的薅啊,栾文成因为调查刑部清吏司使失踪的事情至今下落不明,一同折进去的还有跟随栾文成的大理寺捕快,如今留在京都的神捕就只剩下王玉义一人,在刺客身份不明、目的不明的情况下,七天破案?简直难如登天。

    大理寺卿下了朝,直奔大理寺,这几日怕是无限顾及其他了,不过这王玉义倒是会找,竟然找到了王府。

    不过即便是找来,他七天之内也破不了案。

    江湖中的异人所藏之深,便是暗影阁都没有完全挖出来,又何况是他一个大理寺的神捕。

    影一没有留手,他们也没想通过那个刺客挖出幕后黑手,如今想让惠安死的无论是谁,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不想让南屿晋出任豫南郡郡守。

    既然大概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又何必在将人拖回来刑讯逼供。

    随着时间的临近,街头巷尾都挂上了红色的丝绸与灯笼,虽说是南府公子娶亲,但到底是两国联姻,纵然百姓们对大离深恶痛疾,可前些时日的合谈让大离足足赔付了渭城十二城,对于这种上赶着往临渊送领地的蠢货,百姓们心中的怒气倒是减少了几分,比起大离,还是辽贼更可恨一些。

    街上到处张灯结彩,喜庆的气氛充斥在街头巷尾,陛下下诏,南屿晋大婚之日,取消宵禁,全城庆祝,当日元宵佳节被迫取消,让许多盼了一年只等元宵盛会出来游玩的人倍感失望,如今虽是借了两国联姻的光,却让众人有了不在被宵禁拘着的游玩机会,云岚街与长岭街上又搭建了临时的台子,听说是要举办什么活动,广福楼里更是请了一整个戏班子,要唱云长先生新写的戏折子。

    ……

    南鸢儿倚靠着床畔,手里捧着那写满了问题的本子。

    你是谁?

    你为什么说邹允儿怀有龙嗣?

    你回答我!

    你什么时候才会离开我的身体!

    你到是谁,到底是谁,滚出去,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从最初的记录询问到最后的歇斯底里,南鸢儿看着逐渐扭曲的字,眼底闪过一抹冷厉。

    废物。

    活该她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我是谁?

    我是南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