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国现在的疆土也就乾元的一成。
百姓的数量倒是好一些，勉强能占二成。
毕竟，大梁有地理优势，能够种出来更多的庄稼，养活更多的百姓。
可是，在人口和土地完全劣势的情况下，如何碾压对方呢？
大臣们觉得自己没文化，陛下在骗他们。
“陛下，臣掌管三监衙门，知道这是笔一本万利的买卖，以后还会扩大规模，赚更多的钱，达到乾元的国库税银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如果再多，恕臣无能，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咱们大梁，土地和人口都有限的。”
李长白环顾一圈，各大臣脸上表情各异。
不过，都觉得陛下的设想不切合实际。
但又没人敢开口。
没办法，他这个钱袋子只能站出来给陛下泼冷水了。
或者想要听一听，陛下还有什么高见。
说不定还真的能让他们这些大臣长长见识了。
“以后的土地人口都会增加的，但那是以后的事儿，咱们就说当下，诸位大臣，请看这是什么？”
陈衍说完，将案桌上的一个小盒子打开。
众位大臣赶忙往前凑了几步，定睛细瞧。
小盒子里一共有两样东西，其中一样东西看起来挺熟悉的，应该是纸张。
可另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是什么呢？
“陛下，老臣眼拙，这东西是宣纸吗？可为什么做的这么窄呢，臣目测也就三寸…应该说是十厘米，这书写起来怕不是很方便吧，至于这第二种方方正正的东西，老臣就真的半点都看不出来了。”
刚刚升任兵部尚书的蔡充恭，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陈衍笑了笑，看来这蔡充恭还真的蛮用功的嘛。
不仅把公差做得很好，计量单位学习的也相当不错。
“那朕就先说，众位爱卿比较熟悉的这样东西吧，它确实是纸，但不是宣纸，而是卫生纸！”
陈衍笑呵呵的说道。
“卫生纸，何为卫生纸？！”
张怀民布满岁月痕迹的脸颊上，写满了问号。
“具体用途，朕等一下再告诉你们，你们先感受一下，这纸和你们平时书写用的宣纸，有何不同。”
陈衍将一卷卫生纸递给了众位大臣问道。
蔡充恭恭敬接过，用手揉搓了几下，又抻了抻。
发现这只极为柔软，但是又很有韧性，轻易拉扯不断。
比他们所用的宣纸，摸起来更加舒服。
甚至，如同婴儿的肌肤般滑腻腻的。
卫生纸在诸位大臣手中转了一圈，大家的感觉几乎都一样。
感叹陛下巧夺天工，又创造出来了神奇之物的同时，愣是没明白，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书写还是不方便呢。
而且，用这种材质的纸张书写，墨字粘上岂不是会沁透一片？
“陛下，您还是直接告诉臣等，这卫生纸到底何用吧。”
贺玉春开口问道。
果然，武将的性子就是比文臣急一点儿。
“呵呵，众位爱卿，这么一层纸，是如厕后擦屁屁用的。”
其实，这卫生纸陈衍早都已经制作出来了，负责此事的也不是别人，正是贴身太监无舌。
只不过数量非常少，只能满足他一个人的需求。
没办法，作为一个穿越者，真用不惯古代人擦屁屁的方法呀。
的亏他穿越成为了帝王，还可以用昂贵的绫罗绸缎。
若是穿越成平民，用竹篦或者木棒。
那可就芭比q了。
毕竟，他可是有痔青年呢。
听到这话，众位爱卿老脸上都挂不住了。
哪怕是武将出身的贺玉春也不自觉爆了个大红脸，把头埋得低低的。
毕竟，如厕是件很隐私的事情，古代人都是很保守的嘛。
“你看看你们的样子，有啥不好意思的，朕都已经坦然面对了，你们还跟个小姑娘似的，都是人，吃喝拉撒睡谁都避不开的。”
陈衍翻了几个白眼，说道。
这还仅仅是卫生纸，若是以后再推广卫生巾，真不知道这些古代人能不能接受啊？
看来，卫生巾的事情，还得往后再靠一靠。
等到大梁民风稍微开放一些，应该更好。
不过，确实可以在宫中小范围推广。
毕竟，这里的女孩就算不好意思，也不敢抗拒皇上的意思。
而且，杨贵妃，赵嫔妃每个月那几天都用月事布，陈衍看着都心疼。
自己的女人，必须要爱护好。
“陛下训诫的是，臣斗胆猜测，陛下是想大量生产卫生纸，然后推广到民间，让老百姓购买使用？”
张文远开口问道。
“没错，制作方法就记录在这个小本本上，现在老百姓多是用木棒，竹篦，不仅对私处伤害很大，还不卫生。
有钱人用的麻布绸缎价格又非常昂贵，咱们这虽然产桑蚕，但也不能用在这种地方，所以，朕就找到了这种替代之物，既方便又舒适，对于有钱人来说，也很节约。”
陈衍开口解释道。
听到这话，大臣们的心气却是不高。
“蔡大人，朕看你脸色不太好看呢？既然你之前是都城府台，掌管全城百姓的民生，那便由你来说说，朕的这个点子有什么漏洞吗？”
陈衍开口问道。
“陛下，那便恕老臣直言了，您研制出来的卫生纸，造价一定比宣纸还要高吧？而宣纸在都城每张的价格就是五文钱，您这一卷，最少得卖一两银子吧，这可是普通百姓一个月的月钱，哪能买得起呀。”
蔡充恭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听到这话，陈衍也瞬间一拍脑门，把卫生纸卖给老百姓，确实有点异想天开了。
之前，没有换位思考这个问题。
即使陈衍定价的时候，刻意压低了价格，每卷五十文钱，那也不是一般家庭能够用得起的。
如果价格压的再低，成本上就划不来了。
就算现在大梁百姓可以卖酒的配额，但这些钱，也都会用在买食物上。
毕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看来卫生纸一事，得稍稍做些改变。
现在的大梁，还远远没有到政通人和国富民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