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一睁眼,我家狐狸成了病娇反派 >番外——小作精和高冷怪5
    这让江城阑心里不由得反思,是不是自己方才太凶了?

    真的把他吓到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说话!

    江城阑不想和他闹得很僵,干脆软下态度来,想问他要不要自己下来摘果子吃。

    可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是,“你还吃不吃果子了?”

    语气声音生硬,有点像是在训斥。

    江城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根本就不会说软话。

    那人仍旧一言不发,江城阑偏过头,准备再说点什么挽救一下尴尬的气氛,可一转头便瞧见少年趴在她肩头上睡着了。

    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带着天生的微翘,鼻梁高挺,白玉似的皮肤,樱花粉色的薄唇,还有……

    江城阑顿时皱起了眉头,这小子竟然流口水了!

    她的肩膀上都被晕湿了。

    “……”

    江城阑发誓自己是在极力的隐忍着,才没把他扔到地上去。

    她深呼吸了好几回,这才将心里的那股子怒火压制下去。

    砚慕清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正躺在房间里的卧榻上。

    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被他睡着的时候团成了一团,一半被压在身下,一半垂到了地上,总之没有半点儿盖在身上的。

    砚慕清睡得迷迷糊糊的,脑子有点不清醒。

    他怎么睡在房间里?这会儿不是应该和江城阑在外面采果子吗?

    难道是在做梦?

    睡的太久了,砚慕清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起身喝水,这才瞧见桌子上两个大布袋。

    砚慕清喝了口水,将布袋子拉开,里面满满的都是果子。

    “这么多?”砚慕清挠了挠头,看样子不是在做梦。

    他跑出门去,问屋外的侍从,“江城阑来过了吗?”

    侍从如实回答,“两个时辰前,江姑娘把殿下背回来之后,就离开了。”

    砚慕清大惊,“我睡了两个时辰?”

    侍从点点头。

    砚慕清摸了摸脑袋,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大概是趁他睡着了,就把他送回来了。

    不过,他也太能睡了。

    原本还想趁今日好好在外面走走看看玩玩的,这可倒好,都浪费在睡觉上了。

    他嘀嘀咕咕道:“都怪江城阑,怎么也不叫醒我?”

    侍从们纷纷汗颜,心道:殿下您是不知道自己睡觉有多死,被人偷走了都毫无知觉,要叫醒您,那可太难了。

    砚慕清失落的进屋了。

    坐在桌子旁,吃着布袋里的果子,砚慕清觉得没滋没味儿的。

    自己一个人吃果子什么的,太没意思了。

    江城阑一年到头都在军营里,除了修行还是修行,砚慕清甚至都和她见不上几次面。

    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江城阑会跟着江夫人去娘亲屋里坐坐,他才有机会和江城阑坐在一起说说话。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话。

    事实上,砚慕清也并不是很想听她说话,因为她一般不说,如果说话,那就一定是教训他和训斥他。

    少年把手里的果子往桌子上一拍,心里的委屈油然而生。

    她怎么总对他这么凶?

    而且,还只对他一个人凶。

    分明她在娘亲那里,都是亲亲热热的,唯独对他,特别冷淡。

    砚慕清越想越觉得不是个滋味儿,干脆也不吃了,起身往清吾房里去。

    少年心里不高兴,进门的时候也是带着脾气的,一脚将房门踢开。

    砚慕清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屋里原本靠得很近的两个人,刹那间就分开了。

    清吾清了清嗓子,似乎有点儿别扭的问道:“言言,你怎么来了?”

    而砚尘珏则是一脸不悦,“进来也不敲门?这是谁教你的毛病?”

    虽然砚慕清长大后,砚尘珏时常会很严肃的跟他说话,可砚慕清一点也不怕他。

    他爹就是个纸老虎,在外面叱诧风云的,一进家门,一瞧见他娘,骨头都软了。

    少年并没有半点儿认错的态度,只是一屁股坐在娘亲身边,半边身子都靠在他娘肩头上。

    砚慕清没意识到,此刻他爹眼睛里的不悦都快要变成刀子了。

    清吾倒是有点好奇地问道:“今日和城阑出去,相处的怎么样?”

    他原本就是为了江城阑来的,自然是来告状的。

    这会儿一听到她的名字,心里的委屈就立刻翻了上来,他努了努唇,道:“还能怎么样,她就会欺负我。”

    一听这话,清吾立刻来了兴致,眼睛里掩饰不住的笑意,俨然是看热闹的心态,“哦?说说看,她怎么欺负你了?”

    显然,清吾理解的‘欺负’和砚慕清所说的欺负,压根儿就不是一回事儿。

    砚慕清哼哼唧唧的说:“她就……凶我,还欺负我,还想打我。”

    清吾:“……”

    不至于吧?

    清吾垂眸看着自家儿子,样貌随了他爹,极其出众,尤其是那双狐狸眼,简直就是复刻的,一般无二。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怎么可能有人舍得欺负?

    不过,这些年来,砚慕清告江城阑的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清吾对事情的严重性还是存在一些怀疑的。

    比如说‘还想打我’,这听起来就像是胡说八道的。

    虽然江城阑修为高些,但性子随了江铭昀,一板一眼,极为公正,又十分隐忍,不会随便跟任何人动手。

    哪怕是在军营里,除非属下太过嚣张跋扈,或者犯了很严重的军规,江城阑才会动手。

    至于……柔弱如砚慕清这样的,清吾认为,江城阑是绝对不可能打他的。

    清吾拍了拍砚慕清的肩膀,道:“好了,你啊,要是有你爹的一般能耐,早就把人追到手了。”

    少年抬起眸子,不满的瞪他娘一眼,道:“谁要追她了?我才不要呢,她……那么凶,那么讨厌,我才不喜欢她。”

    这怎么听怎么像是撒娇的口是心非。

    清吾对那些口是心非的人最是喜欢逗弄,于是笑说:“原来你不喜欢城阑啊?我还以为你喜欢她,才执意撮合你们。既然如此,那以后你们就不用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