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一睁眼,我家狐狸成了病娇反派 >番外——小作精和高冷怪9
    可回过头来,瞧见少年亮晶晶的眼眸,江城阑也只好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听这话,砚慕清连忙帮她把东西收拾了一番,搬了蒲团,贴着江城阑坐下。

    江城阑有些无奈,“要坐这么近吗?”

    案台还挺宽的,坐下三个人都绰绰有余,可砚慕清都快粘到她身上了。

    砚慕清努了努唇,有点不开心,瞪着一双狐狸眼,巴巴的盯着她瞧。

    没法子,江城阑也只好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自打砚慕清坐下开始,那双眼睛就几乎没怎么在账本上停留过,时不时的就瞧瞧打量江城阑的脸。

    不得不说,江城阑的脸很是立体,从侧面更是能看出她鼻梁有多么高挺,眼睛有多么深邃。

    砚慕清心想,明明干娘也不是个相貌出众的,但江城阑却出落的很好,生的漂亮。

    江城阑拍了拍砚慕清面前的账本,问道:“我脸上有账目?”

    砚慕清愣了下,回神,脸都胀红了,道:“我只是……瞧见你脸上沾了东西,你以为我想盯着你看吗?我才不想看呢!”

    江城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似乎也没有摸到什么,于是又说:“沾了什么?帮我弄掉。”

    她的脸缓缓靠了过来,砚慕清眼瞧着江城阑的脸不断地靠近,直至近在咫尺。

    砚慕清的喉咙上下滚了滚,心里更是莫名其妙的开始砰砰乱跳,他觉得自己的手脚有点不听使唤了。

    明明是想动的,可是,却怎么也动不了。

    江城阑等了许久,那人没有半点儿动作,于是她转过头来,面对着他,“怎么了?”

    少年的视线从江城阑的脸颊上转移到她的嘴唇上。

    江城阑的嘴唇很薄,形状很漂亮。

    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心理,砚慕清觉得自己是不受控制的凑过去,吻在她唇上。

    江城阑的眸子骤然睁大,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惊到了。

    砚慕清蜻蜓点水式的吻了一下,便立刻被江城阑推开了。

    “砚慕清!你!”江城阑的神情俨然是生气了。

    可砚慕清傻愣愣的坐着,一副想说话却紧张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江城阑沉声道:“明日你不要过来了,或者,给你安排别的工作场所,总之……不要靠近我。”

    原本砚慕清是觉得有点愧疚的,毕竟自己莫名其妙的亲了上去,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更别提是被亲吻的江城阑了。

    可是,在听到她这一番话之后,砚慕清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整个人愣愣的。

    他这算是……被拒绝了?

    砚慕清眼眶渐渐的红了起来,原本的愧疚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委屈和难过。

    “为什么?”他问道。

    江城阑皱了皱眉,想问他,‘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

    从前他喜欢胡闹倒也罢了,亲她的脸或者怎么样,她都无所谓,可是嘴巴不行。

    江城阑说不上来为什么不行,但就是……不行!

    可砚慕清没有因为她不回答就放弃这个问题,执着地问:“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江城阑被他问的有些烦闷,道:“砚慕清,你说这是为什么?你年纪小,爱胡闹倒也罢了,我不是任你胡闹的对象,你最好认清楚这一点。”

    分明她自己还比砚慕清小一岁,却说得一副好像自己年纪很大的模样。

    砚慕清更是委屈,“我没有胡闹!”

    他的声音很微弱,眼眶里含着泪水。

    江城阑最见不得他哭,也见不得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可这件事不能妥协,她干脆撇开视线,不去看他,“你这种行为就是胡闹,你到底懂不懂礼数?”

    少年却低声道:“什么礼数?我怎么就不懂礼数了?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亲你?江城阑,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是不是……”

    他哽咽了几声,才继续说下去,“你是不是讨厌我?”

    这是他最害怕的结果,哪怕是有这种可能性,也足以让他害怕。

    砚慕清甚至不敢想,如果江城阑讨厌他,他该怎么办。

    然而,江城阑并没有这么说,她只是叹了口气,道:“言言,你不明白,我们之间额婚约不是我们的意愿,这只不过是母辈的一厢情愿,我们没有必要遵循这样的婚约。”

    可砚慕清却只坚持着一个问题,“你讨厌我?”

    江城阑无奈,觉得这小子倔强起来还真是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只能按照他的问话回答,“我不讨厌你,言言,但我和你也不是那种感情,你对我也不是。”

    砚慕清抬起头来,眼眶早就红的厉害,他缓缓地站起身,一脚踢翻了案台,道:“你凭什么说也?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不是,我也不是?江城阑,你才是个笨蛋!”

    少年说罢,转身跑了出去。

    江城阑站起身来,后知后觉地在回想方才砚慕清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难道是说,他喜欢她吗?

    这……这怎么可能呢?

    自从砚慕清走后,江城阑一直呆坐在原地,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砚慕清会喜欢她。

    入夜,江城阑没有回家吃饭,江七白便提着食盒送了过来。

    一进门,瞧见被踢翻的案台,还有傻坐在原地,似乎在出神的江城阑。

    难得有江城阑这么不设防的时候,她从小跟着江铭昀在军营里长大,警戒心很强,从来不会这样,江七白已经进门了,她却丝毫没有察觉。

    江七白站在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江城阑这才惶惶然的回过神来,“母亲?您怎么来了?”

    江七白抬了抬手,道:“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