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一睁眼,我家狐狸成了病娇反派 >番外——小作精和高冷怪11
    原本被江城阑攥在手中的册子突然脱了手,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

    江七白抬眸看她,“城阑?”

    江城阑这才回神,看着地上的册子,沉默了片刻,才做出一副并不很关心的模样,道:“离开?是去哪里了吗?”

    江七白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你干娘这人,从言言一生下来,就等着盼着……希望言言快点长大,而后……继承妖王之位。可言言并不怎么……热衷于修行,如今虽然在你的……帮助下有所好转,但要胜任妖王之位,还差的很远。”

    听着母亲的这些话,江城阑只觉得心里着急。

    所以呢?所以,到底去了哪里?

    江七白:“他被你干娘……送去西陵了。”

    “西……西陵?”江城阑有些惊诧的看着母亲,以为自己听错了。

    西陵鬼谷,是个妖邪鬼怪横行的地方,那样的地方,阴气弥漫,根本不适合生存。

    更别说,前几年,西陵的鬼王向妖族挑衅,被妖王陛下狠狠的挫了锐气,如今正是痛恨妖族的时候。

    现在,干娘和妖王陛下把砚慕清送过去,岂不是把他往黄泉路上送一程?

    江七白继续叹气,“我也觉得想要历练,其实还有很多方法,可……你干娘那个性子,也不是能听人劝说的,另外,这件事也不是你干娘……决定的,而是……言言他自己提出来的。”

    “是他,自己提出来的?”江城阑重复着,眼神有些空洞,心里更是乱作一团。

    是不是因为生她的气,所以赌气着要去西陵?

    是不是为了躲她,才执意如此?

    江城阑心乱如麻,整个人脑袋胀胀的,甚至没办法思考。

    江七白看出了女儿的不对劲,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城阑,你……你不要担心,或许,言言他是有……自己的打算,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江城阑一遍一遍的喃喃着。

    片刻,她猛地站起身来,近乎暴躁的说:“怎么可能不会有事?那是西陵,连我都未必能活下来的西陵,他那么急躁,怎么可能没事?”

    一声怒吼出来,江城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

    太失态了,太失态了……

    江城阑深呼吸了几次,道:“抱歉,母亲,我方才……有些急躁了。”

    江七白看着自己的女儿,明明已经乱成了一团,还要故作镇定。

    她不知道这算是遗传了江铭昀的好处还是坏处。

    江七白也站起身来,拍了拍江城阑的肩膀,“你先不要着急,他明日才离开,若是你真的担心,可以去……跟他谈谈。”

    江城阑眸子颤了颤,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她应该去找他谈谈吗?

    可是,把他逼走的人,不正是自己吗?

    她现在去,又算什么?给他希望?

    江城阑摇了摇头,“算了,既然是他自己的决定,我不会插手的。”

    江七白重重的叹了口气,她看得出江城阑已经很紧张了,只是故作镇定罢了。

    她想劝劝女儿,但又怕自己说多了,反而影响了江城阑的判断,于是便没有再说。

    从母亲房里出去,江城阑在院子里站了许久。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山去。

    江城阑反复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过就是西陵罢了。

    这一年多,砚慕清的进步她都看在眼里,或许并不成问题。

    可是,那地方终归是阴气太盛,损耗心神的,他又是那么个性子,连军营里都待不住,怎么可能承受得住那样的环境?

    若是在军营,或者在任何一个妖族能够管控的所在倒也罢了,偏偏是和妖族为敌的西陵鬼族。

    江城阑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她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走了一圈又一圈。

    江铭昀回来的时候,瞧见她出神地走走停停,竟然丝毫没有发现他。

    “城阑?”江铭昀喊了一声。

    江城阑回了回神,回应,“父亲,您回来了?”

    江铭昀点了点头,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该吃饭了。”

    话音刚落,江七白很合时宜的从厨房端着饭菜过来,江铭昀没有再跟江城阑说什么,帮忙端菜去了。

    等到江七白把最后一道菜端过来,轻声喊她,“城阑,吃饭了。”

    少女沉默的进了屋。

    吃饭的时候,江铭昀问道:“这是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江城阑抬起头不知道如何说起。

    江七白给江铭昀使了个眼色,轻轻的摇了摇头,江铭昀也心领神会的不再追问。

    没多久,江城阑就放下筷子,起身出门去了。

    江七白这才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跟江铭昀说了。

    江铭昀听后,沉默了好一阵儿,他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这个丫头得了我的真传。”

    江七白有些不解,“是吗?”

    江城阑回到房间,仍旧不停的踱步。

    紧张焦虑的不仅仅是江城阑,还有妖王寝殿的砚慕清!

    他不停的念叨着,“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她怎么还不来?爹爹,你不会真让我去西陵那个鬼地方吧?”

    砚尘珏斜了他一眼,道:“先前答应了我什么?”

    少年不说话了,但是嘴巴撅着,显然是不高兴的。

    清吾倒是劝他,但话里话外都是阴阳怪气的,“言言放心,你爹的歪心思多的很,不然怎么能把你娘我骗回来?”

    砚慕清却压根儿不买账,道:“娘亲你哪里需要骗?分明就是瞧上我爹的美貌了,他撒撒娇你就什么都答应了。”

    清吾啧了一声,“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砚慕清撇撇嘴儿,“分明就是嘛,娘亲和城阑一点都不一样,城阑不喜欢我,她巴不得和我退婚呢,现在说不定真高兴呢,怎么可能来找我?”

    少年越说越委屈,眼瞅着就要掉下眼泪来。

    这时,外头有人进来通传,“启禀陛下,王妃,江副将求见殿下。”

    砚尘珏淡淡地说:“这不是来了吗?给我出去跪好。”

    少年一个箭步跑了出去,砚尘珏又冲那侍从挥了挥手,“去把人带过来吧!”

    不过片刻,侍从带着江城阑进来,一进大门,便瞧见主屋的门外跪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