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我的怨种小阎王 >第40章 怨种妹妹
    厉玉山在旁边冷眼看着司徒鹤从崩溃大哭到平静,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司徒鹤甚至都没转头看向他,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回来了?”

    司徒鹤一愣,扭头看厉玉山:“怎么看出来的?”

    厉玉山没回答,就是伸手捏着司徒鹤的耳垂晃了晃:“你倒是胆大。”

    司徒鹤:“我压制着她呢,要不以她的仇恨值,控制着我身体很难不去烧杀抢夺报复社会。”

    厉玉山:“看出来了,不过……”

    司徒鹤举手投降:“我知道我知道,不会有下次了,我发……”

    厉玉山:“你发誓?你自己算算你发了多少誓了。”

    司徒鹤理亏,开车驶出了小区。

    厉玉山:“回家?”

    司徒鹤摇摇头:“我们要不去游乐园玩会儿吧,心里有些堵。”

    虽说小酒刚控制了司徒鹤身体,但也被司徒鹤压制着不能为所欲为,她就做了内心最想做的事。

    吃一顿好吃的,看看父母。

    见到之前,小酒心里还想着,她父母会不会早就把她忘了,她失踪的时候父母也就四十多岁,说不定还能再要一个孩子把她彻底替代。

    见到之后,看到父母苍老憔悴的面容,一刻也没放弃找她令人心疼的执着。

    小酒后悔了,她不应该那么早放弃生的希望,她不应该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以最阴暗的思想揣测父母对她的爱意。

    她悲壮惨烈的死亡除了刺痛自己的父母,伤害不了任何人。

    小酒真的后悔了,但是她除了崩溃大哭和疯狂的道歉,甚至连上前拥抱一下不远处母亲的勇气都没有。

    自己对现实的逃避,让司徒鹤甚至没有主动出击就重新掌握了身体的主控权。

    身体虽然换了人掌控,但心里挥散不去的郁结和自责是共享的。

    司徒鹤轻叹口气,和厉玉山提议去游乐场发泄一下。

    厉玉山:“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身体里的另一位送走呢?”

    司徒鹤:“不急,总得让她亲眼看到纪容臣被绳之以法。”

    厉玉山:“你倒是以德报怨。”

    司徒鹤:“也不算吧,她自己造的孽,到了地府你们阎王不是自有决断吗,我相信地府秉公执法,一件也少不了她的。”

    厉玉山:“不用给我戴高帽子,我又不是阎王。”

    “嘿,你现在不是以后还不是吗……”司徒鹤说着突然想到,“怎么你们地府不是世袭制?是禅让制?”

    厉玉山:“我还有个哥哥。”

    司徒鹤打趣:“哥哥?你哥哥不会叫厉银涛吧?”

    厉玉山一愣:“你怎么知道?”

    司徒鹤也一愣:“真是厉银涛?我随口说的,李煜的《青玉案》里不是有句‘银涛无际,玉山万里’么……”

    厉玉山点头:“这是我娘很喜欢的一首词。”

    司徒鹤没曾想两人还有这缘分,这也是自己很喜欢的一首词,不过转念又有些担忧:“那你以后不当阎王,你要做什么啊?”

    厉玉山:“神仙跟凡人不同,不是非要有事做的。”

    司徒鹤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就多余问这一嘴。

    到了游乐场。

    司徒鹤拉着厉玉山就一路往园内最高最大的垂直过山车跑去。

    向工作人员出示不用排队的vip票时骄傲的像只小孔雀。

    过山车启动前,厉玉山看着司徒鹤一脸兴奋的样子,有些纳闷:“你现在是心里有些堵?”

    司徒鹤:“怎么啦?非要我坐这儿哭才叫心里堵吗?”

    厉玉山回想一下“司徒鹤”刚才崩溃大哭的样子,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些吓人,于是闭嘴不说话了。

    过山车慢慢往上爬坡,到最高点顿了片刻,让人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骇人的高度。

    司徒鹤有些紧张,伸向旁边一把抓过厉玉山的手:“要死一起死!”

    厉玉山有些疑惑:“这个会……”

    他话还没说完。

    过山车猛地加速俯冲了下去,失重感铺天盖地的朝司徒鹤袭来,耳边的尖叫声和胸膛的心跳声让手上温热的触感更真实。

    那是安全感唯一的来源。

    司徒鹤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要不要趁乱喊两句什么的时候,过山车已经过完了两个倒吊大圆环,缓缓减速的往终点滑去了。

    “啧。”司徒鹤遗憾的解安全带。

    厉玉山闻声看过来:“再坐一次吗?”

    司徒鹤:“不坐了,咱打枪去。”

    两人因为各自特殊的身份,枪法都奇准,你一枪我一枪的打完了一整墙的气球也没分出胜负。

    倒是把旁边看着的老板愁的一脸褶子,老板一边吭哧吭哧的打气球,一边心疼自己的赔本买卖。

    正暗自愁着,一抬头,打完所有气球的两人已经在隔壁摊子上买冰糖葫芦了,竟是把这边赢得头等礼品忘得一干二净。

    心疼归心疼,老板做生意还是很良心的,他喊了一嗓子:“小伙子!你们奖品还没领!”

    司徒鹤拿着红艳艳的冰糖葫芦,笑着摆摆手:“不用了老板!”

    一路玩儿到游乐园清场,司徒鹤心里的郁结之气也清的差不多了。

    至少晚上能睡个好觉,明天也可以开开心心的回学校去。

    司徒鹤:“对了,好像这么长时间还没问你来凡间干嘛来了呢?”

    厉玉山:“来找人。”

    司徒鹤:“感觉你没有很着急找的意思啊?心里有数?”

    厉玉山先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我还不确定。”

    司徒鹤没看懂厉玉山这个反应,但是也没追问:“我明天就要去学校了,可能一周才回家一次,以后就不能天天见了。”

    厉玉山有些意外:“学校不在燕京?”

    司徒鹤:“在,开车来回得一个半小时,太折腾,住校比较方便。”

    厉玉山心里不是很高兴,但又说不出什么挽留的原因,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司徒鹤看了他一眼:“干嘛?舍不得我?”

    说着笑了。

    厉玉山挑眉:“笑什么?”

    司徒鹤:“你现在的表情,跟我们家七岁的昂十七要和妈妈分床睡的表情一模一样。”

    厉玉山一把捏过司徒鹤的后脖子,目光不善的俯视他。

    司徒鹤立刻投降:“错了错了!你英明神武高大帅气挺拔伟岸,怎么能是昂十七那个小屁孩儿能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