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和司徒鹤同辈儿的目前为止十七个孩子,名字也是取的能连成一句祝愿的,从大到小分别是“愿闲云野鹤、随心所欲、丹凤朝阳、气宇轩昂。”
不过因为有师姑家的孩子,也不都姓司徒,像随六、心七兄妹俩,就分别叫尚宇随、尚羽心。排在第九的司徒鹤亲妹妹,就没严格使用随心所欲的“欲”字,取名司徒遇。枫十一也没用第十一个“凤”字,取名司徒枫。老十四也把“气”字改成“琦”,取名司徒琦,艺名时肆。
十七个孩子虽然不少,但并不是每个人自幼就有捉鬼的天赋。
像野四、随六、遇九,就是天生的天师绝缘体,身体蓄积不了功德,感知不到鬼,也画不出符。
这种天赋很玄,尚宇随尚羽心明明是龙凤胎,却也是一个有天赋一个完全没有。
所以现在除了从no127升到no99的枫十一,家里在一百左右排名的小辈儿只有——
五师姑家的小表弟,朝十二no103;七师姑家的小表妹,阳十三no117。
表弟十六岁,表妹十五岁,两人都是刚刚起步开始捉鬼,这个排名也正常,不是所有十五岁小孩都跟时肆一样变态,能杀到功德榜no3的。
司徒鹤决定先去七师姑家一趟,跟小表妹聊聊。
他合上电脑,垫起手机起身。
转身想拿车钥匙的时候,想起了自己报废的很彻底的爱车。
“那……坐地铁去吧……”
这么一想,也不知道厉玉山坐过地铁没有。
司徒鹤敲了敲墙,隔壁没有动静。
“人呢?”司徒鹤推开门探出一个头,厉玉山那间屋子空无一人,“算了,我自己去吧。”
最近的地铁站在两个路口外。
司徒鹤走着出门的时候正好撞见骑着大摩托回来的枫十一。
“去哪儿啊鹤五?”
枫十一还是不怕冷的穿着酷炫的机车服,取下头盔狂放的甩两下,流畅的一踢支架,大长腿一甩走到司徒鹤面前。
顺手取下在纯黑色机车上显得格格不入的食品袋:“呐,给你买的炸榴莲。”
冷风吹了一路,不过还没凉透,温温的刚好可以大口吃。
司徒鹤让枫十一站风口给他挡着风,两三口就吃完了一大袋子。
枫十一:“晕,鹤五,平时在饭桌上的斯文做派你都是装出来的啊?”
司徒鹤白了他一眼,把嘴里正咀嚼的吃完,丢了垃圾,不由分说的跨上摩托:“车借我骑骑。”
枫十一震惊,抱着车把手不放:“你干嘛你干嘛,车和老婆不外借,听过这句话没?”
司徒鹤一把扣好头盔,踢起支架,冷酷的说:“起开。”
枫十一满脸被强抢民女的委屈,就差坐下来喊“没天理啊”了。
他一厘米一厘米的后退挪步离开自己的大宝贝儿。
司徒鹤熟练的骑车驶离了家门口,他很少骑摩托,但是当初枫十一考摩托驾照的时候,各种架势技术还是他给指点传授的。
不过骑了不到二十米,他就刹车熄火,回想起了自己为什么这么少骑摩托的原因——
太冷了!!!
这寒风视浑身衣物为无物,让他立即体验了一把冬日里裸奔的感觉。
“来来来,我不骑了,你给我送最近的那个地铁站吧。”
枫十一连蹦带跳的跑来:“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前面有个人挡着风,司徒鹤勉强感觉自己可以撑过这两个路口了。
“诶,鹤五,你看那人是不是你那个一见钟情对象啊?”枫十一在路口长腿支地,示意了一下路对面站口的无障碍通道。
司徒鹤探头一看,还真是齐洋颂,怎么坐着轮椅在等电梯……
刚想让枫十一把他送对面路口,旁边车道上一辆豪华网约车突然降下车窗。
充满磁性好听的声音喊了声:“司徒鹤!”
一声就把司徒鹤飞去路对面的魂儿唤了回来。
司徒鹤一扭头看到厉玉山的帅脸,这才回想起齐洋颂昨天约自己陪他看办公地点,现在自己上前打照面的话,可没时间办正事儿了。
下回请齐大哥吃饭赔罪吧,司徒鹤这么想着,把头盔取下丢给枫十一,在路边等厉玉山的网约车拐过来接上他。
上车的时候司徒鹤还心虚的往无障碍通道那边看了一眼,齐洋颂已经不在那儿了。
给司机报了地址后,司徒鹤轻轻锤了厉玉山肩膀一下:“不错嘛,都会自己叫车了,这是从哪儿回来的?”
厉玉山歪了歪头,没直接回答:“回头你就知道了,倒是你,没在家里补觉,准备去哪儿?”
司徒鹤小声说:“我发现了一点儿端倪,打算多去打听打听,收集一些线索。”
厉玉山:“你还真是劳模,我得空去给你定制一面锦旗去。”
司徒鹤一听锦旗就头大,主要占地面积又大又没什么实际用途又积灰,红底金字的摸一下既掉红毛又掉金粉,关键是承载了别人的一份心意,扔还扔不得:“你跟谁学的!不准定制!”
两个人结伴的路就是不嫌长,拌几句嘴就到七师姑家小区了。
司徒鹤去带着厉玉山去超市快速采购了一圈,两人双手都提的满满当当的按响了七师姑家的门铃。
是小表妹来开的门。
“鹤五哥哥,你怎么来了?”
司徒鹤催促:“快拿两双男士拖鞋,东西太沉了掂不动啦!”
七师姑听见动静也从卧房里敷着面膜走出来,许是这片面膜价值不菲,和司徒鹤对上视线也没舍得立即揭下,而是口齿不清的说:“你这孩子,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
说着去茶桌上添置了两杯茶。
“呀!!!!”
小表妹高兴的尖叫一点,吓得七师姑倒茶的手一哆嗦,差点儿洒一桌子。
“鹤五哥哥!!!你给我买了新球拍!!!!!太棒了!!用你给我买的球拍打比赛肯定赢!!!”
司徒鹤噗嗤笑出声,换了鞋把手里东西都放桌子上:“哪里有那么夸张,赢不赢比赛还得看你练习的认不认真。”
厉玉山朝七师姑微微颔首示意,径直走过去在司徒鹤旁边站定。
小表妹阳阳这才注意到这位地府来的贵客也来了,瞬间有种在学校操场的高低杠旁边跳钢管舞被校长逮个正着的视死如归感,立即安静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