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兔子睡衣的女人站在原地，看着监控里面程轩和向晚晴，“这……”
“他们就在隔壁。”
秦凝臣烦躁地抬手揉着发痛的眉心，“既然你这么放不下程轩，我给你机会。”
“你可以现在过去，把他打一顿，骂一顿，让他把欠你的都还给你。”
苏霁月怔住了。
他这么晚把她带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女人抿了抿唇，摆手，“算啦，我不想这么做。”
不想这么做？
秦凝臣微微地眯眸，“你是想和那个男人重归于好？”
周围的空气骤然一冷。
男人眼里的光芒冷漠又危险，“劝你死了这条心。”
苏霁月一脸懵比。
她哪句话说要和程轩重归于好了？
自从知道程轩和向晚晴背着她已经在一起五年了，她每次见到程轩，都像是吃了苍蝇那么恶心！
女人撇了撇嘴，“你放心吧，就算是程轩跪下来求我，我都不会和他重新在一起的。”
秦凝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半晌，男人唇角勾了勾，“这才像话。”
苏霁月：“……”
女人打了个哈欠，在沙发边缘坐下。
好困。
“秦三爷，你这么晚把穿着睡衣的我拉出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男人颦眉，“星云说你不开心。”
“因为星云说我不开心，所以你就带我过来找程轩算账？”
秦凝臣顿了顿，“他让我哄你。”
苏霁月：“……”
这算是哪门子哄人啊？
她哭笑不得地看着面前尊贵慵懒的男人。
他这种冷酷无情的大总裁，都是这么哄女孩子的？
鬼使神差地，她叹了口气，带着开玩笑的口吻开口，“秦三爷，我很好奇。”
“你这样的哄人方式，当年是怎么把星云和星辰的妈妈追到手的？”
听她提到星辰和星云的妈妈，秦凝臣的脸色顿时就冷了起来。
半晌，他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我没有追她。”
苏霁月一怔。
片刻后，她恍然。
也对，秦凝臣这样的身份，这样的相貌，根本不用主动追女生的。
如果不是当初说他又丑又残暴的传言太凶猛，想要嫁给他的女人绝对会从城南排到城北，怎么会有她的份儿？
“我没有追过她，也没有哄过她。”
“我欠了她很多。”
这是苏霁月第一次听到秦凝臣提起星云和星辰的妈妈。
听管家说，秦凝臣和星云星辰的妈妈，并没有结婚。
她抿唇，“那她……”
“死了。”
男人别过脸去，冷漠地吐出这两个字来。
苏霁月的心脏猛地一顿。
“对不起啊……”
她咬了咬唇，虽然觉得不太合适，但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是怎么死的？”
“火灾。”
男人闭上了眼睛，“她死后，我发誓终生不娶。”
“但……”
他没想过，这世上居然真的有女人，能不怕外面的那些传言，能通过星云和星辰的双重考验，顺利地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