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但没有问过你，还自己在那里伤心，觉得你不喜欢我，还喝酒，闹笑话……”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轻如蚊蚋。
秦凝臣无奈地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有错。”
“我总觉得，我跟你该做的都做了，该对你好的地方都对你好，你总能感受到我的对你的感情。”
“但我没想到，我不表达你就真的以为我不喜欢你。”
“不是这样的。”
女人抿唇，低头将叶千玖和杨清幽一起误导她的事都告诉了他。
秦凝臣沉默了许久，半晌，才淡淡地勾了勾唇，“我觉得你刚刚说的话，很有道理。”
苏霁月抬眸看他。
男人拿着筷子，一边吃饭，一边冷漠地勾唇，“我也想过。”
“陈倩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愿意和她们两个做朋友。”
“说来也很奇怪。”
“当年的事情之后，我调查过陈倩，走访过很多叶千玖杨清幽当年的同学。”
“每个人都说有陈倩的存在，每个人都能说出陈倩的故事。”
“但问到很多细节的时候，却是千人千面，很不一样。”
男人闭上眼睛，“而且，不管是班级合照，还是社团合影……”
“所有的照片里，都没有陈倩。”
“到了现在，我还说不清陈倩到底长什么样子。”
“她就像是一个隐形人一样，只存在别人的口中。”
“甚至，我还怀疑过，陈倩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苏霁月拧眉，“叶千玖和杨清幽也没给你看过她的照片吗？”
按照杨清幽和叶千玖的话来说，陈倩是她们最好的朋友。
可，既然是好朋友，为什么会没有照片，为什么秦凝臣都不知道陈倩长什么样子？
“叶千玖说过，不让我知道陈倩的相貌，是怕我忘不掉。”
男人的话，让苏霁月的心脏狠狠地一沉。
她抬起头，“那……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也会忘不掉我么？”
秦凝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我不会。”
心脏瞬间跌落到谷底。
苏霁月干笑了一声，刚想转移话题，就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
“如果有一天，你死了。”
“我会和你一起死。”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苏霁月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心脏骤然收紧。
他……
他的意思是……她和陈倩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是吗？
“今天的鱼很好吃。”
坐在沙发上，男人执着筷子，动作优雅地吃着饭菜，“我和陈倩当初只是一个意外。”
“我和她原本就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只是因为喝醉了，才有了那一次。”
“可没想到，只是一次，她就怀上了星云和星辰。”
“那次走错房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第二次见她，就是最后一次。”
“那个时候二哥打电话跟我说找到了她，还说她带着两个孩子在医院等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