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厚着脸皮跟上。
她去厨房泡咖啡喝，他就跟着她去厨房。
她去客厅打开电视，一边看新闻喝咖啡，他就跟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一边喝白开水，一边看新闻。
有他在，苏霁月原本就看不进去的新闻，就更看不进去了。
秦凝臣在她身边就算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她还是会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女人拧了拧眉，最后直接站起身来，去了外面的小花园。
秦凝臣也一直跟在她身后。
她走到人工湖，他也走到人工湖。
她走到凉亭，他也走到凉亭。
苏霁月最后终于受不了了。
女人烦躁地转过身，无奈地看了秦凝臣一眼，“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了？”
男人看着她微笑，十分厚脸皮地开口：
“你理我了？”
苏霁月翻了个白眼。
她真的不是想理他！
可是他这一招跟踪的战术，真是让她烦不胜烦！
“秦凝臣。”
她深呼了一口气，正色看他，“你让我安静安静好不好？”
秦凝臣抿唇，声音低低地，有点卑微：
“我也没出声啊。”
苏霁月：“……”
他的确是没出声。
可是，他只要站在她身边，就会让她浑身不舒服。
根本不需要出声！
深呼了一口气，她转头，正色地看着秦凝臣的脸，“秦先生，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和我，已经离婚了。”
“即使你和杨清幽的婚约解除了，你我之间的关系，还是和之前一样，是前夫和前妻的关系。”
说完，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秦凝臣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地勾唇笑了起来。
“霁月。”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温柔，“我什么时候说过，和你离婚了？”
苏霁月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她回眸，疑惑地扫了他一眼，“你都和杨清幽订婚了，怎么会和我没离婚？”
关于离婚的事情，其实她从未真正地去面对这个问题。
她只是觉得……
当初秦凝臣和她结婚，都不需要露面，更不需要照片。
那他们离婚，对秦凝臣来说，也应该只是一句话，一道手续的事儿。
结婚的时候，新郎和新娘连张合照都没有就可以结婚。
那离婚，也不一定非要双方在场吧？
可现在，秦凝臣的话，却让她瞬间有些疑惑了。
“你……不和我离婚，是怎么和杨清幽订婚的？”
男人勾唇，笑了起来，“口头订婚而已。”
苏霁月震惊地拧起了眉，“那她同意？”
秦凝臣耸了耸肩，“她自然不同意，但搪塞搪塞就过去了。”
“我说，等我们结婚的那天，她就会看到你和我的离婚证。”
苏霁月震惊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可是……你就不怕……”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娶杨清幽。”
男人看着她，目光深不见底，“霁月，你应该知道，我和她订婚，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