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徐芷溪笑着对陈汉升说道，“你喜欢学长啊？”
“咳咳……”周正豪咳嗽了一声。
萧容鱼看着原本也算不错身高的陈汉升，现在就像是一个小鸡子的样子，埋怨的心情减少了许多，瞬间感觉身心舒畅。
几人吃过早饭来到图书馆，陈汉升一直想要借口和萧容鱼单独待着，但是都被萧容鱼假装不明白他说什么搪塞了过去。
四人坐在一张桌子旁，陈汉升被周正豪挤在角落里。
当然，周正豪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他本来就比较大而已。
“我帮你找了一些和你专业有关的书，你可以看看。”萧容鱼说道。
“我不看这些。”陈汉升两条胳膊艰难的向外展了展，“大学我要自己赚钱，创业可以不懂管理，但是必须要懂法律。”
“法律？”周正豪来劲儿了，一把搂住了陈汉升，“我懂啊，小老弟。”
“哈？”陈汉升被周正豪直接拥入怀中，甚至在这一刻他感觉到了脊柱偏移航线的错觉。
“你要学什么？经济法律？民事法律？还是刑法？”周正豪信誓旦旦地说道。
“做……做生意，经，经济吧。”陈汉升说道。
“行。”周正豪靠在了椅子上，“来来来，纸和笔都给你，我考你几个比较基础的问题，不行的话你就得重头学，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就好为人师，哈哈哈哈。”
萧容鱼立马递过来了笔，而徐芷溪则是准备一团厚厚的白纸，放在了陈汉升的面前。
“我问你，A公司在经营过程中欠B一大笔债务，为逃避债务，股东决定由A公司出资设立甲、乙两个全资子公司，将A公司主要财产分散到两个子公司……”
周正豪滔滔不绝。
而没什么耐心的陈汉升更是想听天书一般，许久之后周正豪说完了，搂着他的肩膀问道，“A承担责任么？”
“哈？”
周正豪的表情变了。
两个女生憋着笑，萧容鱼率先说道，“需要的。”
“唉！答对了，你适合念法律啊。”周正豪又对陈汉升说道，“你这小子不合格，我再给你出一道。”
陈汉升哭笑不得，“我……，到时候找个高年级的学姐指导我一下不就好了？”
“好啊，我认识。”周正豪站起身来，拽着陈汉升就走，“走，我带你去找，你们俩就这儿待着吧，我就喜欢这种对法律抱有热爱的有为青年。”
陈汉升欲哭无泪地被周正豪直接搂在怀里拖走，甚至脚都不着地。
……
中午下课之后，陈添裕径直走向了食堂，上了三楼，到了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一个沉稳的声音，像是陈汉升。
陈添裕走入办公室的时候，坐在老板椅上的聂小雨立刻站了起来。
“没事，你坐着。”陈添裕摆了摆手，示意她继续，自己则是坐在了拐角的沙发上。
陈汉升和聂小雨沉默了良久，这才全部站起身来，安静的走到了沙发旁，分居左右坐下。
“陈副主席。”陈汉升深吸了一口气，学了一上午的经济法律，现在说话谈吐都有些不一般，“我有一个提议，想和你商量一下。”
陈汉升思索了半晌，“我现在是外联部副部长。”
“哦，不错不错。”陈添裕中肯地说道，“果然汉升还是很能干的。”
“啊……”陈汉升笑了笑，“所以，你也知道我在弄快递的事情，现在食堂仓库我已经搬进去了，一应的东西都准备到位，这几天也能申请到学校的创业扶持。”
陈添裕怀着笑意看去，这小子又在和我玩扛着项目谈合作，空手套白狼的戏码，于是躬身向前，从口袋里拿出了烟，打断了陈汉升的介绍，点燃了一根烟后示意他自己拿。
陈汉升抽出一根烟之后，点燃。
聂小雨将办公桌上的烟灰缸拿了过来。
陈汉升继续道，“听说学校晚会是穆副主席和陈副主席一起弄得，我想问问，能不能让我把快递的广告打进去？”
“陈部长。”陈添裕靠在了沙发上，“在你和我探讨一个生意的时候，你该明白，我更在乎的是，我能得到什么？”
“我们二八分成啊。”陈汉升道。
“对啊。”陈添裕笑着说道，“我们本来就是二八分。”
陈汉升的表情变了变，深邃的看着陈添裕，在思考着。
“当一个项目需要长期投资来稳住我本来就拥有的资金时，就证明这个项目是很有风险的，我不可能去做一件风险大于收益的事情。”陈添裕吐出了一圈烟雾，靠近了陈汉升，“不过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合理的回报。”
“我可以……”陈汉升的话被陈添裕打断了。
“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如果我要股份的话，一开始我就会说的。”陈添裕微笑着说道，“我对更多的股份不感兴趣。”
陈汉升的眉心皱了皱，双手抓拳，思考良久，“我先欠你一个。”
“好啊。”陈添裕微笑着说道，“生意就是欠来欠去，不过我有一句话先说在前面，我不要股，是不要行使权和主导权，也就是说，我给你资源，你去赚钱。怎么玩是你的事。”
“好。”陈汉升点头。
“但如果你有一天要将产业卖了，你要给小雨半百之四十。”陈添裕说道。
陈汉升眯起了眼睛，像一只行走多年的狐狸，过了半晌之后点点头，“好。”
二人握手，陈汉升走出了房门。
陈添裕则是站在了办公室面前的那扇巨大的窗子面前，看着外面还在修搭的舞台，“你说，把这个广告放在哪儿好呢？”
“他许的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能信么？”聂小雨略显怀疑的走来。
“他的能力是一只疯狗，而他的野心是一根肉骨头。只要不窃取他的成果，只喝粥，他就会笑着端起来这碗粥，送到你嘴里。”陈添裕淡然道。
“老大，你不怕他骗你？”聂小雨试探着问道。
“他和我都知道，没必要。”陈添裕笑着看向下面的舞台，“他需要做的是利用我，利用我成千上万的资源去打开新的世界。”
“那……你心甘情愿被他利用？”聂小雨惊讶道。
“在生意人的世界里，利用并不是一个贬义词。”陈添裕走回了椅子上，“我很喜欢被人利用，也很喜欢利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