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也缓和了脸色,笑呵呵的拿起酒杯品尝了一下桑落酒。

    “不得不说,这桑落酒也就你们拓跋家的人会酿,旁人是酿不出这个味道的。”

    拓跋谈这才稍微扯动嘴角,也品尝了一口,调侃道:“不知桑落酒,今岁与谁倾,旁人也没资格品尝我亲手酿的酒,这大戎,也就你有这个口福。”

    国师哈哈大笑,放下酒杯,随后才稍微严肃了一些,道:“酒你也少喝点,你身上的毒还有的治。”

    拓跋谈笑了笑,他身上的都是陈年旧伤,就连毒素也都已经深入心脉,其实对于他来说,治与不治,都一样。

    “最近皇后娘娘派来的人频繁来你这里,你怎么打算的?”

    众所周知,大戎国的皇后是继后,太子也并非如今的皇后所生,太子和皇后不睦之事,多数大臣,王公贵族心里都有数。

    “那丫头是太子妃,太子又并无过错,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支持太子的。”

    拓跋谈漠然的开口,但是字字句句,都在为顾寒霜考虑,也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国师早就料到了会是如此,也点了点头,道:“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想那么多了。来来来,喝酒。”

    ……

    而在这边,顾寒霜这两天见到“温如歌”的时候,就莫名觉得有些奇怪,至于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顾寒霜也不是扭捏的人,也很善于掩盖自己的情绪,所以跟“温如歌”说话的时候,也一如往常。

    “温如歌”正坐着修剪花枝,她看了一眼顾寒霜,微微一笑,道:“寒霜,你怎么了?”

    顾寒霜面色清冷,思绪有些复杂,听到“温如歌”说话,这才回过神。

    “没事,你最近在将军府还好吗?”

    “温如歌”笑了笑,眉尾上扬了一下,道:“挺好的,将军府宽敞,住着也舒服。”

    顾寒霜听罢,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转头不经意看到地上的角落里掉了一封信,信是被打开的,显然已经看过了。

    顾寒霜愣了一下,起身走过去,把信纸捡了起来。

    “温如歌”修剪花枝的手停顿了一下,微眯细长的明眸,看着顾寒霜的举动。

    “如歌,这个是你夫君的信,你怎么随意丢在地上?”

    顾寒霜没有去看信的内容,只看到外面写着,吾妻亲启四个字。

    “温如歌”脸色微不可见的变了一下,连忙起身,将信拿了过来,道:“我放在桌子上,可能是风不小心吹掉了。”

    听到“温如歌”的话,顾寒霜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