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歌摇了摇头,“没事。先回府吧。”

    …

    府中,温如歌用了晚膳以后就躺在床榻上休息了。

    今日她确实累坏了,躺在床上以后,整个人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直到晚上,只觉得把门外透出一丝冷意,温如歌微微转醒的时候,才看到战南霆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温如歌坐了起来,战南霆本想轻一些,没成想还是惊动了温如歌。

    “吵醒你了。”

    战南霆走了过来,坐在床榻边上,伸手搂住了温如歌,顺手用被褥将她裹严实了。

    “你回来了?”温如歌瓮声瓮气的开口,方才睡醒,眼神朦胧,还带着一丝惺忪睡意。

    战南霆点了点头,亲了一下温如歌的额头,“今天你怎么进宫了?还怀着身孕,我在陛下身边,压根就不知道你也进来了。若是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办?”

    温如歌握着战南霆的手,笑了笑,道,“我这不是没事吗。就是担心你,觉得宫里不太对劲,这才连忙和寒霜一起进宫去了。也好在遇见了凌寒,这才能将宫门打开。”

    随后,温如歌连忙开口,“对了夫君,陛下私下召见你,所为何事?”

    战南霆面色凝重,“陛下身子撑不了多久了。他宣召我进宫,是想将未来的储君托付于我。”

    “那舅舅呢?你们二人辅佐未来的储君吗?”

    如今战南霆也是堂堂正正的拓跋家族之人,是嫡长女的拓跋湘的独子。拓跋家族又世代效忠大戎皇室,所以将储君托付给战南霆和拓跋谈合情合理。

    战南霆伸手,柔和的摸了摸温如歌隆起的腹部,“舅舅他,要辞官了。所以陛下才将储君托付给了我。”

    温如歌当即坐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辞官?这是为何?”

    战南霆,“因为太子妃。”

    …

    这边。顾寒霜和拓跋谈二人留在了宫里,拓跋谈带人收拾宫内残局。

    湖边,凉风津津,微微吹拂着面庞。

    顾寒霜和拓跋谈二人站着,两人皆是面色平静,没有说话,气氛却也十分沉静。

    “师父。”

    顾寒霜率先开了口,眸子带着笑意看向拓跋谈,在漆黑的夜色里,皎洁的月光下,她面色柔情动人。

    拓跋谈侧眸,心中微微动了一下。

    “其实在我十八岁生辰的那晚,我听到你说的话了。”

    顾寒霜的话让拓跋谈微微一愣。

    “你说,从不后悔将我从战场上带回来,却后悔为何让我认你做师父。”

    顾寒霜盯着拓跋谈,声音有些微不可见的颤抖,“所以你心里是想过要娶我的,是吗?”

    拓跋谈看着被风吹动的湖面,就如他此时的心一般,则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