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烬之的话对于南渐篁来说就是致命的打击,因为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梁非月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他之所以能走这么久,就是因为梁非月一直存在于他的内心,支撑着他,让他步步为营,走到了如今。

    也是因为梁非月,他才能够慢慢的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在南渐篁心里,他从不允许自己,将温如歌和梁非月两个人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温如歌从未爱过他,甚至为了别人,甘愿设计下陷阱去害他。

    但是梁非月不一样,梁非月是为他而死的。

    为了救他,才被南朝王宫里的侍卫乱棍打死。

    这是南渐篁心里的一道疤痕,从不愿意让任何人触碰到。

    南烬之的脖子被南渐篁狠狠掐着,力道之大,让南北的手背上突起一根根的青筋,南烬之的脸色由方才的苍白变得青紫。

    脖子上蔓延着犹如青蛇一般的青筋,南烬之冷烈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南渐篁的,目光里似乎很是轻蔑。

    看着南渐篁如此暴动的样子,南烬之冷冷的笑了起来,艰难的开口说,“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知道你心里已经相信了,毕竟这世上没有两个能长的一模一样……”

    “你现在这个样子无非就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因为你不能相信,曾经将你视如性命的梁非月,如今她却在另一人的怀抱里,甚至不惜要杀了你。”

    “如今的你宁愿相信梁非月早就已经死了,也不愿意相信梁非月就是温如歌,所以在我肯定的将你内心恐惧的说法说出来的时候,你才会如此失控……

    “我说的对吗?”

    南烬之的话字字珠玑,犹如刀子一般扎在南渐篁的心上。

    每一句话都让南北的手夹手机里的,因为南烬之说的对,他就是不敢相信,为什么曾经对他那么好的梁非月,如今却对他视若罔闻……

    “南烬之,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南烬之冷冷的笑了起来,他艰难地咳嗽一声,“不是你不敢杀了我,而是你不会杀了我,因为杀了我以后,你南皇的位置也保不住了,不是吗?”

    听到南烬之的话,南渐篁收回手,眼神犹如利刃一般,锋芒毕露。

    “既然你落到我手里,也笃定我不会杀了你,那我就如你所愿,把你捆在这里,好好的折磨折磨你,我倒要看看,皇兄,你这孱弱的身子能不能经受得住。”

    说完以后,南渐篁冷声吩咐,“来人把南烬之押下去,关进暗牢里面。”

    走进来的黑衣人抬手领命,将南烬之从凳子上拽了起来,几个人用麻绳将南烬之捆绑住。

    南渐篁看着南烬之从容不迫的样子,讥讽的笑了起来,“我这位大皇兄从来不畏惧酷刑,但是他从小就有寒疾,受不了阴冷潮湿的地方,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选一下牢房,最好是能把下雨都漏水的牢房给他住。”

    寒疾发作的时候,整个腿犹如被针扎了一般,万箭穿心的疼,就像是一群老鼠趴在腿上,不断的啃咬你的血肉一般。

    寒疾最忌讳的就是阴冷潮湿的地方,只要有寒气,寒疾就会发作。

    发作起来生不如死。

    甚至比所有的酷刑都要更加折磨人。

    南渐篁这是存心要折磨他了。

    ……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下来.

    沈云遥捂着胸口,脚步踉跄的朝着宫里面赶了过去。

    身后跟随着几个影卫,寸步不离地扶着她。

    今天如果不是皇上的影卫来的及时,恐怕她就要元气耗尽而死了。

    没想到,命盘碰到风水阵的时候,反应那么大,竟然将她前世的力量都笼罩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