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和创设组冲向宇宙的尽头 >第7章 第7章
    “柱间,你为什么不答应她?”

    柱间跪在父亲的书房中央,面对主座上父亲的质问不知该如何作答,因为父亲问的是他为何不答应带阿圆一起去,如此来麻痹斑,使他不起疑心,然后找准时机一击毙命杀死对方。

    他是相信斑的实力,只要自己计划好了,斑肯定能顺利逃走保存性命,但阿圆只是一个普通人,经不起一点闪失,不知如何是好的柱间只能垂着头不说话,以沉默表达他的拒绝。

    “你在犹豫什么!柱间!实在是太不像样了!”

    见柱间沉默不语,佛间的火气腾地一下冲上了头顶,他气得直拍桌子,被寄予厚望的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犹豫,令他大为失望,佛间不愿意跟长子废话,直接了当地命令柱间:“后天的行动带上她,念在她往日的表现,这就当是偿还了千手家对她的恩情了!”

    “父亲!”柱间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望向父亲,“为什么?阿圆、阿圆只是一个普通人!她——”

    “我没让她承受背叛千手家的代价,已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佛间打断了长子的话,“她私会宇智波的忍者已经是背叛,这是给她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照理她应当感激,而且不管是普通人也好,忍者也好,千手家族的人看到宇智波的人就该想尽一切办法杀死对方!”

    不是这样的!

    柱间此刻只恨自己嘴笨,讲不出什么大道理能说服父亲,急得满头是汗,他要怎么跟父亲解释阿圆的重要性?按照父亲顽固的个性,以及对于「和平」嗤之以鼻的态度,怕是只会说自己的想法是妄想。

    见长子急得支支吾吾的模样,佛间的火气更盛了,他把桌子拍得震天响,怒吼着问柱间是否要抛弃家族荣耀,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这般优柔寡断。

    “那是宇智波!你难道忘记了瓦间是怎么死的了?”

    男人的眼睛因极度的恨意而充血,浮起的血丝就像是蛛网一般覆住了整个眼球,如同器皿破碎时的裂纹,他咆哮着,质问着,像是在质问不知好歹的长子,又好似是在质问自己。

    千手佛间再怎么执拗也不是铁石做的心肠,身为父亲,他看着瓦间从一个红彤彤的小肉团长成个会跑会跳,会叫奶声奶气喊他「父亲大人」的小不点,然后转眼间小家伙连个全尸都没剩下,作为族长他不能表现出过多的伤悲,可身为人父,他的痛楚要向谁说去?

    佛间只得一遍遍在心里质问自己可曾忘记,可曾忘记?

    “我没有忘记,可这一切皆因我而起,阿圆是无辜的,”柱间也红了眼眶,他抬起头望向父亲,看着这个已然陷入仇恨的男人,想起惨死的弟弟,心中又痛又无奈,“要我拿阿圆做诱饵,我……不能这么做。”

    听罢。佛间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长子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气得抓起手边的卷轴就狠狠地往柱间头上砸去,柱间不敢躲,那中间包着金属的卷轴砸到脑袋上,瞬间就渗出了血,流到眼睛里柱间也不敢抬手去擦。

    “你这个逆子再说一遍!”

    此时佛间已经不止是失望了,他不能理解长子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能罔顾弟弟的血仇?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不能接受,不可饶恕,这样一个外人竟致使柱间可以抛弃瓦间,抛弃过去那么多被宇智波杀死的族人血亲的仇恨!

    只见佛间蓦地站了起来,提起手边的长刀就往外走去。

    父亲身上散发的浓浓杀意让柱间暗道不好,他早清楚父亲是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性子,刚才就不该那样刺激父亲,最起码、最起码先应下,有什么事情到时候随机应变,而且父亲说会与扉间一同前往,他只要拦住了父亲,扉间应该不是斑的对手,而斑跑掉了扉间回过头来要对阿圆怎么样,自己也可以专心去保护阿圆。

    只要阿圆还活着,自己希望弟弟能平安长大的梦想就不会破灭,他已经错过了稻荷巫女,斑又是宇智波一族的人,那么他不可以再失去阿圆了。

    电光火石之间少年想明白了其中关键,他怕父亲这一身杀气是要对阿圆不利,不敢多耽误一秒,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揪住了父亲的裤腿。

    “父亲!”柱间直起身揪着佛间的衣袖,仰头注视着他祈求道:“后天……我会带阿圆一起去!”

    看着额头还在淌血的长子,佛间沉默了半晌,终究是点了头。

    蓝天,白云,新鲜的空气,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美好,毫不知情的阿圆带上自己的手稿,跟着柱间来到南贺川河边。

    今天不知怎么了,阿圆觉得这哥俩气氛有点古怪,不过她也没太在意,两人本身就是相互隐瞒着来往,有点奇怪应该是属于正常范围内。

    两人隔岸观望了一会后,由斑开口打破了沉默,只是他的语气有些僵硬,一边从怀里摸出石子,一边说道:“这就开始吧,先用打水漂来打个招呼。”

    柱间与斑之间还有个约定俗成的见面仪式,他们因打水漂而结识,所以每次分别时会留着自己觉得手感最好的石子,然后在下一次见面时以打打水漂的形式,交换石子作为招呼。

    阿圆就没有这么多讲究,她双手拢做喇叭状,隔着河向对岸的少年用超大声喊道:“好久不见啦,斑giegie你还好吗!”

    两枚石子数次掠过水面,如蜻蜓点水一般,在短暂的交汇过后,拖着长长的涟漪飞向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随后分别被河岸两边的柱间与斑接住,只是在两人的视线掠过掌心的石子后,神情都骤然大变。

    “哇哦!”不知情的阿圆还在一旁海豹股掌,“你们的水漂打得也太好了吧,这河这么宽柱间你——”

    “柱间,”对岸的斑朝着这边挥了挥手,转身似乎就要离开,他边走还边说:“抱歉,今天不能一起玩了,我忽然想起有事要办。”

    诶?怎么要走了?

    阿圆扭头想问问身旁的柱间怎么回事,只见柱间额头冒出一层薄汗,他死死攥着手里的石子,也僵硬地答道:“是、是吗?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便迅速地一把将阿圆抓了过来,将她夹在腋下提起来就跑,

    “啊!我的手稿!快放我下来!”

    阿圆来不及询问柱间到底发生什么了,柱间这个拎包一样拎她的姿势导致背篓里的东西洒落了一地,包括她装订好的手稿,那是她多日的心血不能有闪失,于是阿圆当即挣扎着要去捡。

    然而柱间这时候可不能依着阿圆将她放下来,不但是将手臂收得更紧,还用上了瞬身之术,只求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