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硕哈着气走进画室抱怨道：“外面冷得要命，屋里热得要命”
杨磊哼笑一声：“再坚持几天，没几天让你抱怨了。”
唐逸和杨磊戳着快要干掉的颜料，不时的在颜料上喷一喷水。
“每次整颜料都要弄很长时间，真够麻烦的”唐逸狠狠地戳着颜料。
王硕把画板放进画包里，又打开画箱检查画笔：“考试要用的都装好，别落东西。”
“知道啦”唐逸盖上颜料盒，把画板放在画袋里，又检查了一下画箱，大包小包的背着又提着，“好重啊，我是要背着他们来回奔波吗？”
杨磊收拾完看了看窗外，“最近天黑的好快啊。”杨磊背上画袋提着画箱：“我也收拾好了，走吧。”
三人大包小包的到了门口。
“你们现在这里等一下，我先去开车。”杨磊把车开过来，又把三人画具放进后备箱，“好了，上车吧，先送王硕。”
没过多久便到了王硕家，王硕去后备箱把画具搬了下来。又走到车窗看着杨磊：“谢了，兄弟，注意安全。”
“快考试了”杨磊看了一眼唐逸，“准备的怎么样，有把握吗？”
唐逸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还好吧，有那么一点紧张。”
“一定没问题的。”
到了小区门口，唐逸把画具搬下车。又背上画袋：“你回去注意安全，还有，好好考。”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唐逸看着车消失在视线里才提着画具回了家。把画箱画袋放到门口便累的坐到沙发上。
另一边的码头，来来回回的黑影不停地往返着，漆黑的夜里突然有一点亮光，仔细一看，这个人没有头发，是牌场的曲辉。
“快点儿，别磨磨唧唧的。”曲辉催着搬货的小弟们，“耽误了耀哥的生意，有你们好受的。”
大斌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大哥，这是什么货啊？怎么这么多，还有一股腥味。”
“应该是海鱼吧。”曲辉拍了一下大斌的头：“没事别tm瞎打听，让你搬你就搬，赶紧去。”
“哎，这就去。”大斌又加入搬货的队伍里。
这时有个小五走到曲辉身边，“耀哥找你问点事。”
他有些好奇：“耀哥找我干什么？平时一直让我负责码头，也没找过我啊？”
“去了就知道了”，小五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诶，兄弟，等等我。”曲辉追上小五试探的问道：“这次的货怎么样？是卖给谁的？”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就记住这只是普通的货物就可以了。”小五看了他一眼：“出去不要瞎说，小心掉脑袋。”
“诶诶，我明白，我不问了。”光头没再说什么，默默地跟在小五后面。
小五站在一座废弃的平房面前：“就是这，你自己进去吧。”
曲辉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突然有些害怕，他平时很少和罗耀面对面接触。也就以前在码头见过几次。曲辉咽了咽口水，手心开始冒汗，呼吸也有些发抖。
破旧的房门还挂着残破的绿漆，门上两颗钉子之间拴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铁丝。
“哦，我，这这就进去。”光头赔笑着慢慢推开房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哎，你来了？”罗耀放下手里的茶杯，“，别在门口站着啦，外面挺冷的。”
曲辉这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罗耀，以前见过几次也只是远远地看一看，屋内漆黑一片，只能借着屋外昏暗的灯光辨别人影，到底长什么样子，曲辉根本看不清。
“哦，好。”曲辉小心翼翼的走到罗耀身边，“耀哥，您找我什么事啊？”
他看了看曲辉问道：“之前只要在这个码头卸货，是不是都是你盯着？”
“是，是我。”曲辉被罗耀的气场震得有些双腿发软。“耀哥，我们做事很麻利，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罗耀笑着摆摆手：“你别紧张，我就是觉得你应该很懂关于码头的事，想问问你有关码头的一些事。”
“耀哥想知道什么？我一定有什么说什么。”
罗耀站起来走到曲辉面前：“你的那些小弟知不知道他们真正搬得是什么？还有你们在码头人手是怎么安排的？”
“他们都不知道，就以为是普通货物，”光头突然紧张起来，“当然了耀哥，我也不会说的”
罗耀虚了一声，打断光头的话，“这一点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一直重复。然后呢，人手怎么安排的？”
“哦，这码头周围，只要是人能通过的地方，我都安排两个人把手，如果有问题他们就会立刻联系我，目前没有出过岔子。”
这时丁凯的手机响了，他接通手机放在耳边听了一会儿又挂断了电话。走到罗耀身边，“耀哥，货已经卸完了。”
“嗯”罗耀拍了拍光头的肩膀，“今天辛苦了，你回去吧哎，对了，我还不这道你叫什么。”
“耀哥你叫我阿辉就行那耀哥我先走了。”光头转过松了一口气，走到门口准备开门。
“哎，你等一下。”阿辉又被罗耀叫住，赶忙转过身看着罗耀。
“我听说你有一个牌场，平时去的人也挺多的。”罗耀走到光头面前盯着他：“你这牌场怎么来的？你手底下有多少人？”
光头又开始手心冒汗，这种压迫感让他很不舒服：“我那个牌场是我一个表叔的，他没有孩子，他去世以后就让我顾着牌场，我那些兄弟也是以前跟着我表叔的。一共有17个人。”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罗耀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衣套在身上。
“哎，耀哥保重。”阿辉快速退出屋内又反身把门关上。
阿辉躲在暗处，偷偷地看着仓库方向，但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出来，“不应该啊，看样子他们也要走了，为什么不见他们出来。”阿辉感觉很奇怪，之后他才想明白，“我知道了，那个仓库应该有后门。”
阿辉回到码头，看到小弟们都还没有走，因为太冷靠在一起取暖。
阿辉看到这个场面突然有些感慨，这些人一开始都跟着表叔，表叔不在了大部分人也都没有走，跟着他还守着这一亩三分地。
大斌看到阿辉回来了跑到他身边：“大哥，你去哪了，快冻死我们了，我们也不敢走，怕你还有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