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病弱世子的锦鲤娇妻福运满满 >第一百章 没有知识太可怕
    祈元静并不明白温情语气里含着的意味不明,但温情板着一张脸不说话时的模样竟无端地气势逼人。

    一个眼神扫来,足以令人腿脚发软。

    祈元静受不了她那样的眼神,心中莫名发虚。

    温情喉间突然轻呵一声,耐人寻味地说了句,“没有知识太可怕。”

    祈元静满脸的你什么意思,太阳穴突突地跳。

    温情不等她开口,又道:“不论我家绣坊第二场有没有观赏性,今天祈家小姐来到这儿并没有吃亏,该看的新品可都看了,今日我这儿若是一件衣服都定不出去,那明日市面上流行了我秀场之上的设计,我便不得不怀疑有人抄袭绣坊姑娘们的设计。

    原本我并不打算举办秀场,也是奇了怪了,我绣坊原是生意不错,可这个月市面上莫名其妙多了不少同类款,听底下人说是物美还价廉,想想也是,同样的东西,在我这儿买天价,在别的地方买价廉,换作是我也会选择价廉的那边的。

    不过,仿品终究只是仿品,就比如这位姑娘头上的郁金香玉簪,郁金香有无数种开放的形态,但在我的绣坊之上,只有一种待开放的形态,且在郁金香的尾部,会刻上七色小花标致。而市面上的郁金香千形百态。一样东西只有是孤品才能体现其价值,若是谁都有,岂不是平平无奇?”

    温情才懒得和祈元静绕圈子,祈家绣坊盛名天下?盛名天下还穿着仿品?

    笑掉大牙么?

    她家绣坊的生意断崖式下跌和她们家没关系她温字倒过来写!

    别人都上门来抄袭了,她还能笑脸相迎才有鬼了。索性模棱两可的话说出口,要正巧戳中了祈元静的心她也算出了口恶气。

    祈元静的确是没想到面前的世子夫人竟是个伶牙俐齿的,如此不客气!之前祈家绣坊的生意可以说是入不敷出的状态,也就近日突飞猛进地有起色,当中究竟如何她祈元静当然明白。

    当着众人的面被人戳心脏,祈元静薄薄一张脸皮一阵青一阵白,细细看去,唇都直接被气抖了,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站在祈元静旁边的干户家的女儿脸色亦是好不到哪儿去。

    “我就说呢,当初我买这支玉簪的时候就听底下奴仆说,我这可是市面上唯一的花样,我就图个唯一一件才入的手,刚刚进秀场时见于家姑娘也戴着,还想着自己是不是被骗了,如今听夫人一眼,我心里舒坦了。”说话的是坐在最后排的长吏家的夫人,姓徐,三十出头,保养甚好。

    徐夫人一说话,所有人的视线便停在了她乌发间别着的发簪上,果然是温情嘴里所说的那只郁金香玉簪。

    干户家的女儿心口像是被人重重锤了一击,尴尬得只想将头上的玉簪取下来,放在脚底下摩擦。

    温情视线若有若无地掠过祈元静和干户家的女儿,又与顾夫人她们说笑起来。其实她根本不在乎仿品在市面上流传,毕竟大家都需要生存,但是你想替代真品,诋毁真品,那她就不干了。

    别怪她话说得难听,直接说到你面上,让你无地自容!

    …

    …

    土坑里还在冒烟……

    嵇四朝着萧庭深和俞诚安看了眼,稍稍等了会儿才往土坑边走。

    萧庭深和俞诚安亦步亦趋地跟上。

    那土坑炸得足有半人高,竹筒残骸已是四分五裂…

    这威力……

    众人咽了咽口水,一时氛围静默无声。

    隔了半会,嵇四双掌一击,黑亮的眼睛似是装了星辰,激动万分地说道:“世子,成了,成了!”

    萧庭深完全没料到此次回坞堡,嵇四会送他这样一份大礼,岑薄的薄唇微微弯起,随即展颜笑起来,“战场上若有这东西,何惧匈奴铁骑?”

    只可惜……

    新帝要打压他们萧家,这火药能否投入战场暂且还是个未知数。

    萧庭深思及此,脸色不觉变了变。

    俞诚安同样高兴,但迅敏地觉察到世子心情的转变,疑惑地看了眼萧庭深,只是碍于周围护卫都在,也不好多问。

    嵇四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火药上,倒是没觉察出萧庭深的不对劲,接话应道:“世子说得是。既然成了,这下边就是批量生产。”

    萧庭深点头,吩咐俞诚安人员安排上还需妥善,必须找信得过的自己人。

    俞诚安应了是。

    萧庭深又在火药房里转了一圈,才起身打马回正房。俞诚安见萧庭深要走,便牵了马跟上。

    “世子,等我一下,一起走。”

    萧庭深夹了夹马腹,停了下来,等俞诚安跟上。

    快要十月份了,可夏季的暑气依旧没有完全散去,特别是大中午,头顶的烈日炎炎,只骑行了一小会儿,后背便出了一层汗意。

    俞诚安没忍住,询问道:“世子,您刚刚看火药时情绪并不高涨,可是战场之上出了什么事?”

    萧庭深朝着俞诚安看了眼,轻笑一声,“都说我手下将领心细如发,果真如此。”

    俞诚安被突如其来地夸赞了一番,被晒得黝黑的脸上热了热。

    萧庭深深深叹息一声,便将军营里的事情三言两语地说了一遍。

    俞诚安一听,怒火直冲天灵盖,“皇帝这是卸磨杀驴?”

    萧庭深淡淡一笑,“皇帝什么意思岂是你我猜度的?”

    “那火药……?”

    萧庭深明白俞诚安在担忧什么,“火药当然要制,且制得越多越好,皇帝要削萧家的权利便叫他去削,只要留萧家性命便可,但是——若是他敢动萧家,那就……别怪我无情。”

    萧庭深眉长而峰,微微一挑,便是气势逼人。

    他心口气血翻涌,冷冷笑了一声,沉沉开口:“俞别驾心中可有想要守护之人?”

    俞诚安闻言双眸一凝,当即说道:“当然。”

    萧庭深点头,“既如此,那便守护好我们想要守护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

    …

    俞诚安到达木枋后便与萧庭深分开走了。

    秀场那边还没结束,萧庭深先一步回到了正房。

    辛岳正等着萧庭深,见主子回来,快步进了正房,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世子,是郡公寄来的书信。”

    萧庭深微微一愣,伸手接过。

    自从萧鹤尧回到北凉后,他们父子已经很久没有书信往来。

    萧庭深走到书桌边,拆了信封,展信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