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前夫让我帮他生个崽 >第53章 求你
    包厢里,双方僵持不下。

    顾衍之摆明了在为难人。

    就他跟陈以礼两个,平时连往来都没有,最多是一起参加活动宴会碰到的点头之交而已。

    怎么也到不了要热情留人喝酒的地步。

    而且,这酒人家压根儿就不想喝!

    眼见局势越来越紧张,有人劝和:

    “顾总,要不算了吧!咱继续喝,我这正好还有个项目想听听您的意见!”

    “是啊顾总,别扫了兴!来来!”

    顾衍之却像是杠上了,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蓝色的小火苗倒影在那双漆黑的眸底,泛着冷光。

    他薄唇轻掀,撂了话:“那就是陈总不肯给我这个面子了。”

    众人噤声。

    陈以礼淡淡不失固执的婉拒,“顾总,今天我开车过来的,下次陪您!”

    “这年头,代驾不好找吗?”

    陈以礼耐着性子:“还有朋友一起。”

    顾衍之冷着面:“服务员,加几把椅子!”

    话说到这份儿上,如果陈以礼再拒绝,势必真的是不惜要跟顾衍之闹翻了。

    众看整个鹿城,想巴结他的人不知道排到哪条街上去了,怎么还会有人想不开要得罪顾衍之呢!

    而服务员这时进来,却不是拿椅子进来的。

    见所有人的视线望向她,唯唯诺诺的:“我替外面那位女士把包拿出去!”

    顾衍之冷冽的瞥了那服务员一眼,语气跟渗了寒冰似的:“让她自己进来拿。”

    今天这位爷怎么了?

    谁给他气受了似的,处处找茬!

    肖痕忍够了,自己还从来没这么孙子过,挣开了陈以礼的手,指着顾衍之就骂道:“你嚣张什么?我特么早就看你这个孙子不顺眼了!”

    此话一出,包厢里瞬间静的针落可闻。

    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他怕是真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谁!

    这下,任谁也不敢多说一句了。

    顾衍之低笑,胸膛微震,眼里没有一丁点温度:“肖痕?”

    “怎么?没听过爷的名声?!我告诉你你有本事就冲我来!老子敢作敢当,别事后去找我家老头子的麻烦!”

    顾衍之语气刻薄又冰凉:“肖董要是知道自己的犬子有这份孝心,也不至于气倒了。”

    肖痕家里最近情况确实不好,资金周转困难,银行压着不肯放贷,又有企业蠢蠢欲动想要恶意收购。

    老爷子最近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医院进了两次,最近都是在家躺着。

    顾衍之无疑是在火上浇油,肖痕几乎是一下子就点燃了,他冲过去,直接揪住顾衍之的衣领拎起来,红了眼:“我警告过你了,你动我老子试试!”

    顾衍之还是那副似笑非笑地样子,语气极淡:“放手。”

    肖痕哪里听得进去,不仅不放,动作更狠!

    可是下一秒,就是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啊!!”

    伴随着的,是肖痕那撕心裂肺的惨叫!

    秦桑跑进来的时候,肖痕被人反手别到墙上,一侧的脸颊摁在墙面变了形,脸上都是汗,嘴角还有血丝!

    陈以礼被陆家明还有几个男人堵到一边,上不得前。

    服务员和那沈明星站在一块,两人脸色也不好看,服务员更是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秦桑尽量压制火气,她盯着顾衍之,语气放缓:“松手。”

    顾衍之轻蔑的一笑:“又见面了,秦小姐。”

    肖痕痛的嘴唇都在发抖,她看不下去,她眼里已经有了求饶,但是嘴硬:“顾衍之,松手!”

    “我要是说不,怎么办?”

    狗男人说着,又加重了力道,肖痕痛的龇牙咧嘴的,脸上一点血色没有。

    “求你!”

    --

    肖痕进了医院,苗苗陪着。

    陈以礼送秦桑回家,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

    一盏盏路灯串成了一条鎏金的线,绵延进远处的云层里,看不到尽头。

    秦桑枕着手背,靠在窗沿。

    外面的温度低,她呼出的气体在车窗上晕开了一团白雾。

    兴致起来,她伸出指头在上面写字。

    写的自己的名字。

    第一遍写的不好看,她抹掉又继续哈了一口气,重写。

    重写的也差强人意,‘桑’子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她又擦掉重写。

    接连几次都难让她满意,秦桑有点泄气。

    女人雪白的皮肤,在异常昏暗的光线下,也透着一股令人赏心悦目的光泽。

    她在故意忘掉今晚的事,但徒劳无果。

    陈以礼试图打破这种气氛:“今天看到你的视频了,很勇敢!”

    秦桑笑他:“你这话题找的太生硬了。”

    “下次给我点面子,我在你面前越来越不自信了!”

    “我的错!”

    车子很快开到秦桑楼下。

    下车之际,陈以礼也下车。

    破天荒的,他伸手在她的头顶揉了揉。

    因为意料之外,秦桑并未来得及躲,只好怔怔地盯着他。

    陈以礼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唐突道歉,男人眉如远山,眼底炽热且真诚:“有句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他太正经了,正经到让秦桑有些恐慌。

    秦桑这个人,胆子挺小的,还会逃避。

    有些关系她不想打破,也不想面对的时候,她就想逃避。

    秦桑愣了三秒,突然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的:“没事吧你?就这点小事你别跟我说你吓到了?我告诉你,顾衍之那个人就是狗!仗势欺人不是一天两天了,咱以后少接触他就是了!”

    她说着,还拍拍他的肩膀:“太晚了,我上去了,你开车小心!”

    楼道里的灯一层层的亮,一层层的暗,直到那所小的跟柴火盒差不多大小的窗格子里亮起了橙黄色的暖灯。

    陈以礼这才低头,上车。

    他这一生,不算顺遂。

    三岁丧父,十岁丧母,跟着奶奶读到了高中,高考那年,奶奶也离世,从那时候开始,陈以礼就是一个人。

    他不敢喜欢人,但还是喜欢上了一个人。

    可惜,她的眼里没有他。

    车子在罕无人迹的道路上疾驰,陈以礼少有的这样放纵自己!

    他从不开快车,因为他的母亲就是死于车祸,肇事司机逃逸,如果当时他负点责任,自己的母亲或许还有生还的机会!

    或许,他现在就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