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到保鲜去，推销员捧着一盒酸奶过来：“帅哥，酸奶尝一尝，很好喝的！”
顾衍之摆手拒绝，但可能是长的帅的人天生有吸引人的魅力，推销员跟在后面：“尝一下嘛！美容养颜的，添加益生菌，帮助身体加速新陈代谢！”
顾衍之有些不耐烦，他最讨厌别人跟在后面给他‘普及知识’，尤其是这种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走的步子大了些，一边又抬头去寻人，超市很大，人又多，他一下子没看到秦桑。
推销员跟了一会儿不跟了，有些失望地回来。
同事八卦的走过去：“你长这么漂亮，他都不跟你搭讪？”
那女孩白了他一眼：“长地再漂亮有什么用？谁会看上穿这丑不拉几的工作服的啊？”
“男人看的是脸和身材，穿成叫花子也不碍事！不过那男的有女朋友的，虽然带着口罩看的不太清，但感觉气质很好，应该超级漂亮的！”
“切，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没有丑女人，只有穷女人和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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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真的感觉太久没见了，久到秦桑一度觉得曾经在自己的世界里至关重要的一个人，突然就好像不存在了一样。
她有些愧疚。
但是就是一时想不起什么话题，可以显得不那么刻意和突兀。
两个人尴尬地站了几十秒，终还是陈以礼先开口道：“这么晚出来逛超市，是住在附近吗？”
秦桑哑口，不住这附近啊，只是刚好在顾衍之的家里。
但是陈以礼跟顾衍之不合又是事实，她默了一瞬，道：“正好在这附近就来逛逛！”
但她推车里都是一些新鲜的蔬菜之类的，不住这附近的话，哪里都有超市，何必大老远的到这儿来？
而且，这家超市是国外的品牌，零售价格一直高于国内的一些超市。
陈以礼没有继续问，反而是秦桑说出口之后觉得有些蹩脚。
她想了一下，又继续道：“学长最近是很忙吗？看你瘦了很多。”
“嗯，有点。最近在投资新领域，有些手生，势必要多花些时间。”
秦桑点头：“哦。”她笑说：“钱是赚不完的，还是要注意身体。”
话越说，越有种家里长辈交代晚辈的那种感觉。
秦桑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头。
陈以礼轻笑：“你也是，听说刚拍完电影，第一次拍电影的感觉怎么样？”
她想了个词：“很奇妙！”
他挑眉，似乎很有兴趣，但是下一瞬，就被人硬生生的打断：“陈总！”
秦桑一听到那个声音，心就凉了一瞬。
天生的求生欲扑面而来，她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更靠近那道凉凉的嗓音的一步。
看着两人，陈以礼并未有半分的惊讶，只是浅浅地勾了勾唇：“这么巧，顾总也在！”
这声音里，一分的礼貌客套都不见有，剩下的都是锋利和凉薄。
秦桑心惊。
这两人的关系已经恶劣到这种程度了？
她还在出神，肩膀上突然压过来一只沉沉的手臂，她面不改色地站着没动，但其实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
她曾经不止一次的跟陈以礼扮演着情侣关系，蒙骗过勾搭着自己的这个男人！
现在的情况也太乱了！
他低头，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似的：“我到处找你找不到，买好了吗？快饿死了！”
秦桑知道，这狗男人绝对在演戏，但他演技逼真，任谁看了不得夸一句两人真恩爱？！
陈以礼低头笑，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和落寞未被察觉，他开口道：“顾总原来休假了，我说贵公司怎么最近下属办事不力，连连给竞争对手钻空子呢！”
一提到这个，顾衍之脸色瞬变：“你觉得就拿到几个放了水的数据，就能抢占晟世医疗领域的市场份额了？陈总要不要这么天真？”
陈以礼淡笑：“天不天真另说，最近晟世最近在外的口碑的确不太好。”
眼见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秦桑适时插嘴道：“那个，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先走了，学长，下次我们再聚！”
陈以礼点头，目光幽然：“好，拜拜！”
回到停车场，顾衍之脸黑的跟什么似的，秦桑主动坐上驾驶座，情绪差的人不能开车，会有生命危险。
她默不作声地发动引擎，一脚油门，刚坐好的顾衍之，身子被甩了半截出去。
顾衍之：“”
他那张脸要挤出墨来了。
秦桑：“抱歉啊，手生。”
话是这么说，但语气里一点没听到半分的歉意。
超市离小区不远，十分钟的车程。
下了车，秦桑拎起袋子就走，被人一把抓住手腕：“你跟他还有联系？”
秦桑如实道：“好久没联系了，他挺忙的。”
顾衍之眉心紧蹙：“你这话里怎么有点遗憾的意思？”他紧追不放道：“还有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下次再聚？”
秦桑好笑地盯着他：“客套话你不懂吗顾总？”
见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秦桑又继续道：“而且，学长对我来说，跟普通朋友不太一样。”
她迟疑着说出这句话，也知道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矛盾，但是憋着不说，她又难受的很！
所以，她一说完，就立马卖乖：“但你放心，我跟他真的就是朋友，没有一点其他关系！我跟任何男性都没有一点关系，除了你！”
顾衍之本来脸上都凝上冷霜了，最后那“除了你”三个字让他稍稍缓和了些。
相比较他离婚之后香艳的男女关系，秦桑真是快要到清心寡欲的出家的程度了。
所以就这一点，他还真是没资格说她的不是。
两个人回了家。
顾衍之下厨，秦桑去洗澡，洗完澡出来，桌上刚好端上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青菜鸡蛋面。
她黑发濡湿，贴在额头，淡白的灯光下，她白皙的皮肤几乎是通透的，能隐隐约约印出里面青色的血管。
“头发怎么不吹干？”
秦桑踢踏着拖鞋坐过来：“吃完再吹。”
热汤面暖呼呼的，几口下去，整个人都热起来。
秦桑：“对了，我刚刚在超市听到你们聊什么市场份额，你们的业务有重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