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是第二天走的。
房子离公司很近，她上午请了半天假在家收拾。
走的时候一一小朋友烧已经退了，但还在睡。
她收拾东西的时候，顾衍之给她发来了一个十三秒的小视频。
小朋友精神头看着好多了，自己坐在围栏里玩泡泡球，肉呼呼的手好久才能抓到一个，抓到了就放在嘴边啃，口水直流。
秦桑累了一上午，看着视频里的小人儿，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她回了两个字：可爱。
下午的时候去公司。
看到会议室里外都坐着几个人，都是些年轻的面孔，应届生居多。
秦桑就在会议室外的一排座椅上，看到了杨柳。
杨柳看到她倒不惊讶，笑着起身问好：“嗨！秦桑！”
秦桑指了指会议室里面：“来面试的？”
“嗯！”杨柳开心地说：“在网上看到了这里的招聘，想说来试试看！不过我外语不好，我应聘的是行政！”
秦桑了然地点点头：“好巧啊！”
杨柳：“其实我知道您在这里工作。”
秦桑诧异挑眉。
但很快想了想也觉得正常。
之前事情闹地那么大，她的身家估计都被扒地差不多了。
杨柳笑了下，“其实外面公司那么多，行政到哪里做都一样。”
“所以。”秦桑看着她，笑意绵绵的道：“你该不会是因为才来的吧？”
杨柳点头：“算是吧！”
但她很快又解释：“不过我跟那些私生不一样哈！以前我是您的粉丝，但现在到这里来应聘，纯粹是个人对您的喜爱！”
秦桑有些不好意思地按了按眉心：“那是我的荣幸了。”
“我以前一直不知道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后来成为了您的粉丝，看着您在娱乐圈这么个大染缸里还能独善其身，以及您现在退出娱乐圈，在自己擅长喜欢的领域里发光，我好像就明确了，我想成为的样子！”
杨柳看着她，像看到一束光的模样：“虽然来应聘的人有很多，我的希望很渺茫，但还是好期待跟您一起共事！”
秦桑不知道说些什么，在杨柳身上，她似乎看到了一点曾经的自己的影子，但好像又不太真实。
她有片刻的恍惚，而后，才拍了拍她的肩膀，“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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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城某家新开的酒吧。
第一天营业，邀请了不少明星网红站台。
现场气氛嗨到极致，却仍有某个角落里面，安静如鸡。
陆家明从外面逛了一圈回来，“前段时间看你每天红光满面的，怎么今天又拉着一张脸了？这喝地倒不像是酒了，像鹤顶红！”
顾衍之垂眸玩着手机，没搭理他。
陆家明拿起茶几上的一包烟，刚咬上嘴，还没点，就被顾衍之扔过来地一个抱枕，给砸掉了。
“靠！你有病？”
顾衍之冷眼扫了一下：“少抽点！”
“老子又没给你抽！你发哪门子的疯？！”
“味道会沾我身上。”
陆家明无语：“你要不要干脆把这酒吧买下来？给你儿子当儿童乐园算了？”
闻言，顾衍之抬头看他，似思考了一番，又上下里外打量了下这新开的酒吧：“空气流通不行。”
自己不抽烟也就算了，还不让别人抽？
过了会儿，有人过来。
顾衍之抬头看、
陈以礼。
陆家明看着来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怎么才来？”
陈以礼脱了西装，不明所以：“怎么？”
“咱俩要不要单独开一个包？这儿不准抽烟。”
陈以礼听着，目光落到沙发上另外一个人身上，他笑了下：“要不你去卫生间抽会儿？”
陆家明：“什么意思？”
陈以礼：“我等会要见个人。”
“你不会告诉我你也有儿子了吧？”
“不是。”
“那你他妈抽不抽烟有什么关系？”
陈以礼莞尔：“小姑娘闻不得烟味，不然又要嫌弃我了。”
陆家明：“......”
陆家明一个人靠在厕所墙上抽烟的时候，一个人陷入思考。
一个是为了儿子，一个是为了女人。
现在酒局能推就推，烟也不抽。
全特么被牵绊住了！
一个人自由自在地不香吗？
陈以礼顶着沙发上，心情不是很顺畅的男人，笑了笑，开口说：“我听说，秦桑在公司附近租了个房子？你们......”
顾衍之薄薄的眼皮轻抬：“想说什么？”
陈以礼无奈：“你不会到现在还把我当情敌吧？”
“那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陈以礼耸肩：“没有就好。我就是跟你说一下，她好像出差了，我今天早上在机场碰到她了。”
顾衍之睨他：“去哪？”
“那我可没问！”他笑了下：“不属于我的业务范畴了不是。”
顾衍之舌尖抵了下后槽牙，点点头，忽地没了待下去的兴致，拿起外套走人：“让陆家明那只狗回来抽烟吧，我先回了！”
陈以礼失笑：“我这刚来你就要走了？”
“你不是等会也要去见女人？”
陈以礼斟酌了下：“也是，那我也走了。”
顾衍之：“......”
大冤种陆家明，一个人从卫生间抽完烟回来，面对的就是空荡荡的包厢。
日了狗了。
杨柳刚接手工作，上个离职的员工留下来好多待完成的工作内容，她刚上班一个星期不到，忙地几乎每天都是九点十点才下班。
今天又是下班，一看时间，又是九点半。
好在堆积的事情差不多都解决完了！
关上灯。
杨柳下楼。
迎面一阵冷风灌进来，杨柳下意识地紧了紧衣服。
没走两步，被前面走过来的一个身影挡住。
顺着男人笔直的大长腿往上看，不是陈以礼又是谁。
“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
杨柳着急地左右看看，深怕被人看到了似的。
自从上次弄湿了他的外套，说要给他赔之后，杨柳发现那件外套，她是真的买不起，最主要的，还是人家已经绝版了，根本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