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月笑道,美眸弯成两道好看的月牙。
“那是,虽然只有半个。”
景风轻佻剑眉,将半截白鵺冠递给卞月。
“你真的不要?”
景风心中寻思,虽然欧阳炼拜托自己收集的几样东西里面有白鵺冠,但没说必须拿到,既然卞月比自己更需要,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吧。
“放心,就是打算给你的。”
卞月神色微微有些动容,朱唇轻启:“哼哼,看在你如此诚心诚意的份上,本小姐很满意,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啦。”
卞月面上笑意盎然,宛如画中仙,看的景风心神荡漾。
“对了,神仙姐姐,我能不能问一下你需要白鵺冠做什么,炼制法器吗?”
见卞月美滋滋地打量着白鵺冠,景风不禁问道。
闻言卞月忽然收起笑容,眯着眼端详着景风。
“怎,怎么了?”
景风讪笑道,有些手足无措。
“其实我在想……该怎么和你说才好。”卞月仰头望天,一脸思索的神情。
“随便说说就行,倒也不用斟字酌句。”
景风打个哈哈,毫不在意。
“好吧。”卞月转身漫步,边走边道,“此事跟我魔教有关。魔教纵横大陆数百载,其中一样依仗,乃是一件可以媲美圣器的法器。”
“那件法器由魔教祖师所炼制,可以摄人心魄,尤其是心怀贪嗔痴等恶念之人。可正道百年前以此为藉,征讨本教,使我魔教元气大伤,只得暗中修养复兴。”
景风跟在卞月身后默默听着,突然卞月回过头来,面色不悦的道:“可就在数月前,魔教那件法器失窃,偷盗者是一名神秘的踏虚境高手,举教震惊。可这些天来,教中眼线除了追踪到那名窃贼来到北方,其余线索一概不知。”
“教主下令,如果实在找不到,只能收集材料重新炼制一件,白鵺冠便是其中一环。”
景风摸索着下巴,回味着卞月刚刚透露出的信息。
“看你样子,是有些想问的?”卞月一眼便猜中了景风的心思。
景风点头,随后问道:“这件法器若是落入恶人之手,岂不是会引发天下大乱?”
“是啊,所以这件事非常紧急,当然还是以原本那件法器的线索为重。”
景风若有所思,继续问道:“那件法器是什么样子?”
“一颗铃铛,通体玄色,印满咒令,名唤‘噬心夺魂铃’!”
景风眼珠一转,眉头微皱,他名不知晓法器名号,只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你确定法器是黑色?”
“很确定,本小姐可是亲眼见过!”
卞月看景风一脸思虑的神色,心中有些迟疑,开口问道:“莫非……你知道些什么?”
景风看了卞月一眼,并未作答,而是反问:“你方才说噬心夺魂铃能够摄人心魄,那被控制的人,会变成什么样?”
卞月面色突然变寒,低眉凝视着脚下地面,缓缓说道:“据说会丧失心智和感觉,变得如同行尸走肉,体内的脏器也会被邪念转化成的阴煞之气腐蚀。”
看着景风凝重的表情,卞月又补充道:“我也只是听闻教中高层所言,由于这件法器过于阴邪,多年来一直被雪藏,而今这样恐怖的东西流落在外,必须尽快找回!”
“神仙姐姐,我……”
“本小姐不是什么爱慕虚荣之人,叫我卞月便好,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见景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卞月直言不讳道。
“好吧,其实早在两个月前,那时候我还在北开城,见识过一些怪异事情,感觉和你描述的噬心夺魂铃貌似有所关联。”
他看着卞月的杏眼,认真的说道。
卞月美眸一下子瞪大,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北开城几个月前出现一名飞贼,四处杀人,最后被一众高手联合制服,我本想着跟在后面浑水摸鱼,不成想出了点意外。”
卞月露出思索地神色,喃喃道:“此事我有所耳闻,但是完全没往这方面想,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北开城出现噬心夺魂铃也不无可能。”
“我与那名飞贼交手过,他确实如你所说,不似活人,没有痛觉,而且他手中所用的法器,恰好是一只铃铛。”
“什么?!”
卞月脸色一变,眉目紧皱。
“不过那只法器是黄色的,而且……”景风看了她一眼,随即移开目光。
“而且什么?”卞月急忙询问。
景风偏过头,回忆片刻,开口说道:“那法器似乎有些奇特,我记得与那飞贼交手时,并没有夺到他的法器,后来有次却发现那支法器凭空出现在我的储物袋中。”
卞月柳眉紧蹙,却没有打断景风,而是问道:“后来呢?”
“后来那支铃铛我交给了一位友人,他用我需要的东西与我交换去了。”
卞月面色冰冷,她一手扶额,无奈的白了景风一眼。
景风被卞月看的有些不自在,突然想到了什么,改口问道:“对了,神仙……卞月,我方才想到一些事情,不知你是否了解?”
“说来听听。”
“你有没有听过……魔种?”
听到此处,卞月一改先前清冷无波的神色,而是面容冷如冰霜。
“怎么了?”
景风从未见过卞月这般模样,觉得不对劲,便试探问道。
“你在哪里听到的,你是不是见过魔种?”
景风有些头大,卞月一副逼问的模样,让景风有些慌张。
“我我我……我只是道听途说,没见过!”
最终,景风还是隐瞒了一些事情,他感觉卞月的反应过于激烈了。
卞月扭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景风,缄默不语。
接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半截白鵺冠又被塞回景风手中。
“你这是干嘛?”景风不解。
“事情发展有些出乎预料了,本小姐必须立刻前往北开城!这个白鵺冠暂且是用不到了,先放你那里吧。”
“你不怕我给用了?”景风打趣道。
谁知卞月直接没理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只留下一阵香风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