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提炼精油，另一半我有用。”顾初心说完看了一眼对面的青芜，想起凌千韧说的她爱舞枪弄棒，觉得她不是个坐得住的性子，便道：“青芜，你帮我把库房里的那些白酒都搬到隔壁的操作间去吧。”
“好。”青芜点头应下后，便忙活去了。
“你要做新鲜玩意儿了？”二丫好奇问道。
“确切的说，是做新鲜玩意儿之前的准备。”顾初心一脸神秘，“保准儿让你们爱不释手。”
话音落地，就见青芜一手提着个大坛子走进了操作间。
长着张女神的脸，做着女汉子的事儿，顾初心佩服得五体投地。
没几下，青芜便过来道：“姑娘，全都搬过去了。”
“再帮我准备一些竹管，一指到两指粗细就可。”说着用手比划了下，“这么长的样子，五六根就好。”
青芜点了点头，从库房里提起砍刀出去了。
待青芜回来后，顾初心放下手里的活儿，带着两人去了操作间。
看着顾初心用竹管将几个形状有些奇怪的陶罐串联在一起，青芜只觉得脑子里面有一团浆糊似的。
眼见顾初心已经揭开了白酒的坛子，青芜连忙端起酒坛子，道：“倒哪里？”
顾初心指了指其中一个陶罐，带青芜往里倒上酒后，盖上盖子，仔细检查了一遍，而后点燃下的木炭。
没一会儿，便有液体从竹管里流出来。
最后一遍蒸馏时，顾初心带着青芜和二丫两人，将其中一半的月季花朵全都捣碎，并装进大瓦缸里。
往里加了适量过滤后的水。
待酒精提纯到百分之八十左右的时候，全部倒进瓦缸里。
三人齐动手，将碎花瓣、水以及酒精充分搅拌均匀。
很快便有香味传来，二丫使劲儿嗅了嗅，“好香，比咱们之前提炼的精油都要香，这个是做香皂的新法子么？”
顾初心回头冲她笑道：“不是，这个叫做香水，留香时间比香皂还长呢。”
青芜诧异，比香皂留香时间还长，岂不是比香皂还要珍贵？姑娘就这么让她参与进来了？也太不把她当外人了吧？姑娘就这么信任她么？
顾初心对她的想法丝毫不知，见她有些愣神，便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青芜回神，看着她心底一抹暖流划过，随即笑道：“怎么了？姑娘。”
“没事儿，就是看你在想什么。”顾初心随口说了一句，动手对大瓦缸进行密封。
几人刚刚走出操作间，门外就有马车停靠的声音传来。
青芜快步走出去，见着马车上下来的人，拱了拱手，“盛公子。”
一身白色的纹锦长衫的盛祺然大喇喇地走了进来，看院子站着两姑娘，且两姑娘正齐齐看向她，不禁一阵局促。
手搭上额头，瞟向身后的青芜，无声地问道：“哪个？”
青芜嘴角微抽，转身走到顾初心面前，道：“姑娘，这是瓷鸿轩的少东家盛祺然，盛公子。”
顾初心看了来人一眼，心里都有些无奈了，“盛公子。”
“盛东家可是有事儿？”顾初心边将人往堂屋引边问道。
盛祺然撇了她一眼，心底把凌千韧骂了个底朝天，“听说顾姑娘在我瓷鸿轩买到了问题瓷器，上门赔罪来了。”
顾初心心底叹气，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这话才好。
好在人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冲门口一挥手，端着碟子、盘子、茶杯、勺子等物的小厮接憧而至。
看得刚刚端着水壶出来的二丫，眼睛都直了。
顾初心还能说什么，只得冲青芜使眼色，让她带人将东西搬回库房里。
回头跟盛祺然道谢，“谢过盛公子了。”
盛祺然摆摆手，“顾姑娘无需客气。”
反正都是做冤大头的命，客可不客气的有什么区别？
“盛公子既然做瓷器买卖，那家里可有瓷窑？”
盛祺然接过二丫递过来的水，看向顾初心，眉眼间不禁一抹疑惑划过。
难不成凌千韧那家伙，还没搞定这姑娘？
呵！
这可就有意思了。
他是不是该冲他说一句“风水轮流转”呢？
顾初心被他看得一愣一愣的，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儿，就听青芜道：“姑娘，盛家最主要的产业有二，粮行和瓷器。”
只不过，蒸蒸日上的粮行被盛家大公子盛祺金霸占着。
而日益而下的瓷器行，则落到了二公子盛祺然的头上。
顾初心点了点，笑道：“既然有瓷窑，那盛公子可否帮我烧制一批瓷瓶？”
“什么瓷瓶？”盛祺然随口问道。
顾初心从一旁取来图纸和笔墨，在上面随意添加了一朵含苞待遇的月季花，道：“这样的，可行？”
盛祺然接过仔细看了看，不禁赞道：“姑娘好才华，随意一笔，不但月季花栩栩如生，且还包含了月季二字，所谓妙笔生花也不过如此。”
“谢盛公子夸奖。”顾初心道完谢，又一次问道，“敢问盛公子，可否烧制？”
“自然是可以的。”盛祺然把玩着手里的水杯，语带慵懒地问道，“不知道顾姑娘需要多少？”
“有没有数量或是其他限制，比如每窑最低多少只，才能点火烧制。”
“有的。”盛祺然指着图纸道，“按你图纸上标注的尺寸，我们最小的窑一次也能塞下近十万只。”
“额~”顾初心扶额，那她还要不要烧制了？
吐槽声还未落地，就听盛祺然又道：“你要的瓷瓶数量若是不太多，那就只能和其他物品一起进窑了。”
顾初心连连点头，“暂时不需要太多，两百只就够了。”
“行，一会儿回去我便安排。”盛祺然爽快的应了下来。
“价钱呢？”
“三百文一只。”
价钱还算合理，顾初心便让青芜去写契书，回头看向盛祺然，继续道：“还希望盛公子能在月底前，帮我赶制出来。”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