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韧知道你给他做衣服吗？”
“哪能让他知道啊？”顾初心仔细瞅着她娘的动作，“我技术不咋样，能给他的只有惊喜了。”
舒韵没再说什么，埋头继续忙活。
“娘，我记得小云姐出嫁前，好长一段时间都搁家里绣嫁衣呢。”顾初心没话找话地道。
“按照这里的习俗，姑娘家不但要缝制自己的嫁衣，还得给未来的夫君也缝上一套由红绸裁剪出来的里衣，寓意姻缘美满，白头偕老。”
顾初心撇嘴，“男的要真是大猪蹄子，女的就算是缝它个赤橙黄绿青蓝紫，也没什么用吧。”
“理是这么个理，但习俗也要遵守。”舒韵劝道，“不会缝衣服的世家小姐也不在少数，需要展现技艺的时候，她们通常选几个不起眼的地方，随便缝几针，其余的便是下人完成的，你以后大概也是这个样子。”
顾初心点点头，明白她娘话里的未尽之意。
无非就是提醒她，缝几针走走过场而已，犯不着轻易跟这样的习俗开撕。
午饭是跟凌千韧一起吃的。
顾初心跟他讲了去冯家村下聘的经过，末了还道：“你是不是派了人过去的？”
“嗯。”凌千韧点头，“大喜的日子，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出来刷存在感。”
“干得漂亮！”顾初心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凌千韧笑看了她一眼，问道：“心心，你是能感觉到暗卫的存在吗？”
顾初心摇头，“我只能感觉到你。”
这个答案让凌千韧倍感意外，“嗯？”
顾初心咬着筷子看向他，“真的，每次你在暗处，我都能清晰的感知到。但你要问我为什么，我还真答不上来。”
“你说是就是咯。”顾初心说完又觉自己这话怪怪的，便夹了个大鸡腿到他碗里，“我娘知道我们要回来，特意做的。”
“咱娘这手艺远超上辈子那些炸鸡店。”凌千韧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夸赞道。
“我跟我爹都爱吃炸鸡，娘担心食品安全，特意去学了一个月，而后又根据自己的经验进行了改良。”顾初心解释道，“全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成本是炸鸡店的好几倍。”
“辛苦咱娘了。”
“那你以后得对她好点儿。”
“必须的。”凌千韧认真道，“还有咱爹。”
“嗯。”顾初心脸颊一抹红晕闪过，笑嘻嘻地道，“我…也会和…未来公公婆婆好好相处的。”
凌千韧微愣，而后便是狂喜，一把抓她空着的那只手，柔声道：“别担心，他们会喜欢你的。”
“嗯。”
——
凌千韧生辰这天，顾有粮和舒韵随着送平菇的队伍，一大早便进了城。
先是去集市上买了不少菜，又去卫老太的铺子里装了些糕点。
邱老太看着正称着枣泥糕的顾有粮，不禁道：“几块糕点而已，你拿回去吃就好了嘛，还称它做什么？”
“不称我咋付银子嘛。”顾有粮笑道。
“你这是说的啥话哦？”邱老太带着一丝责怪地道，“都是一家人，整那么见外做什么？”
“不是见外，婶儿。”顾有粮将糕点放到一旁，“这生意是大伙儿的，又不是我娘一个人的，得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