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或者说需要我做什么？”凌千韧吻了吻她的手背，柔声说道。
“请大夫坐诊，每隔几日便开展一次义诊，你觉得如何？”顾初心微侧着头，征求她的意见。
“可以的。”凌千韧拿起筷子塞进她手里，“这会儿先吃饭，吃完咱们再商讨细节。”
顾初心眉眼舒展开来，快速扒拉完两碗饭，拉起他往书房去。
拐角处，与匆匆而来的二丫迎面相撞。
“二姐。”顾初心有些意外，要知道往日里的这个时辰，二姐可都是一直在铺子里忙活的，仔细瞅了瞅她的脸色，见她一幅余怒未消的模样，便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没事儿。”二丫嘴角挤出一丝笑容，“你跟凌小哥儿先忙吧。”
“二姐，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吗？”顾初心一把抓走她的胳膊，指着自己问道。
凌千韧见状，便跟顾初心道：“我先去书房了。”
“嗯。”
待他的背影消失，顾初心才拉起二丫进了自己的院子。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有凌千韧在场，二丫也没了顾及，气呼呼地道：“三丫，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呢？我都承诺每次新品出来，一定给她留上一份了，他咋就还不知足呢？还想着打我们铺子的主意。”
“嗯？”顾初心汗颜，“这都是啥跟啥啊？谁要打我们方子的主意？”
“丁言生啊。”二丫一只手狠狠地拽着衣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真是眼瞎，都没发现他是这种人？”
要说别人，顾初心毋庸置疑。
可丁言生嘛，说是活在凌千韧眼皮子下面也没错。
是以她觉得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他经常来铺子里帮忙，这事儿你也是知道的，还让我不用警惕。
我信你的话，加上他又告诉我，不图别的，就每次有新品出来时，保证他能第一时间拿到就好，我也就信了他。谁知他……”
二丫胸口起伏不定，可见是被气狠了。
“谁知什么？”
“我今儿无意间听到他表妹和丫鬟的谈话，他居然是因为想要我们的香水方子去别的地儿开店，才时不时地来我们铺子里献殷勤的。”
“额……”顾初心扶额，“你这是在哪里听到的？”
“千姿坊。”二丫解释道，“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寻思着扯几块厚实点儿的料子，缝几双长袜。”
“你怎么知道那是他表妹的？”
“千姿坊的老板娘告诉我的啊，开酒坊的丁家，这京城里难道还有第二个不成？”
顾初心蹙眉，“你先到千姿坊，还是她先到？”
“我先到的。”二丫回想着当时的情况细细解释道，“没说几句话，她便带着丫鬟走进来了，说是取前几日定下的薄袄。
小二们都在吃饭，老板娘便自己去了库房。
我自个儿在一旁选着料子。
她和丫鬟大抵是不认识我，说话时没那么顾及。”